真田弦一郎的表情十分慌。
“幸村,這,我,這些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他真的不知道外麵那些雜誌居然是這麼吹噓他的啊!
這些真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求放過!
幸村精市臉上的笑容更濃鬱了。
“怎麼了嗎?我可是在誇獎你呢。”
真田弦一郎在心裡怒吼:“我承受不來你的誇獎啊!”
即便心中發出怒吼千萬遍,真田弦一郎麵上卻啥也不敢說,隻好憋屈地站在原地。
和絲毫不敢說話的真田弦一郎一點也不一樣,仁王雅治站在邊上幽幽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在這邊煽風點火。
“是啊,皇帝呢,多拉風啊,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的外號呢。”
真田弦一郎:敢怒不敢言。
幸村精市幽幽歎氣。
“是啊,就連我都是神之子呢,比起皇帝來說,都有點掉價了。”
可不是嘛,一個是神的孩子,聽上去很好聽,一個是皇帝,代表著權柄和地位。
真田弦一郎額頭直冒冷汗。
最後不得不接下了和幸村精市以及仁王雅治打練習賽的約。
看到這裡,其餘看戲眾人幾乎不約而同互相鼓掌,將自己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風格表現得淋漓儘致。
和幸村精市以及仁王雅治一起打練習賽是什麼體驗?
前者□□精神恍惚,後者怒氣衝天硬是不能把對方如何。
總而言之,是特彆鍛煉精神和忍耐的兩場練習賽。
在看見真田弦一郎打完練習賽後的反應,眾人禮貌性得瑟縮了一下,並在心中暗歎。
即便是在外人看起來是皇帝的真田弦一郎,實際上,並沒有多大的地位呢。
權柄?算是有點。
地位?完全沒有。
總而言之,珍愛生命,遠離仁王雅治。
半決賽結束後,立海大眾人算著時間,打算去另外一頭看冰帝和四天寶寺的比賽。
在知道和冰帝比賽的對手是四天寶寺後,毛利壽三郎的表情很是猶豫。
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幸村精市拍了拍他的肩膀。
“毛利學長一起去吧,順便還能看看你的前隊友。”
在發現幸村精市居然一點也不在意這些,毛利壽三郎露出詫異表情的同時也不禁有些感動。
這就是他的學弟們啊。
毛利壽三郎吸了一口氣,朝著幸村精市點了點頭,表情堅定。
“放心吧,我還會回來的。”
仁王雅治隨意地朝著他揮了揮手:“噗哩,不就是和前隊友見麵嗎?怎麼搞的一副生離死彆的樣子,早點回來哦!”
毛利壽三郎被仁王雅治的話逗笑了。
他沒好氣地用手拍了拍仁王雅治的肩膀。
“什麼叫做生離死彆啊!學長這是怕你們想念我,安慰安慰你們才說的。”
仁王雅治略顯嫌棄地說:“是學長你想念我們吧?要我們陪你就直說,我們也不是不能拋棄小景的。”
“快彆了,上次關東決賽輸給我們,冰帝的那位跡部就已經很受打擊了,要是被他們知道你們去看比賽也不是為了他,那不就更慘了嗎?”
本來已經做好了跟毛利壽三郎一起走的丸井文太不由看向了仁王雅治,然後堅定地看向了毛利壽三郎。
“我覺得毛利學長你跟這家夥談良心是肯定沒有的,他沒有去在跡部君的傷口上撒鹽,怕就是最大的安撫了。”
仁王雅治笑著踹了丸井文太一腳。
“去你的,我才不去安撫那家夥。”
仁王雅治似笑非笑的說道:“比你的帝王不是有的他的臣民去安撫著他嗎?要我一個外國人去安撫他算是怎麼一回事?你說對吧?真田。”
外號為“皇帝”的真田弦一郎忍不住按了按帽簷。
“都說了,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喊我。”
眾人轟然大笑。
於是雙方就此分開。
毛利壽三郎前往四天寶寺的觀眾席,而其餘眾人則是去了冰帝那邊。
雖然隻是走了短短幾個月,在外人眼裡,早已經忘記了什麼四天寶寺一年級天才正選毛利壽三郎,隻有立海大唯一的一位二年級正選毛利壽三郎。
但是在四天寶寺這裡,毛利壽三郎還是第一眼就被人給認出來了。
原哲也是第一個看見毛利壽三郎的。
在看見毛利壽三郎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的時候,他眼神一亮,直接越過了一堆人朝著毛利壽三郎這邊走來。
“喲,壽三郎,真的好久沒有看見你了。最近過得怎樣?雖然聽說立海大的那群一年級正選們就是你以前小學的時候見過的那些人,但是一轉到新學校就對我們這群老家夥不聞不問也太過分了吧?”
聽到這裡,毛利壽三郎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什麼叫做老家夥啊,就這麼直接將自己歸類於老頭子陣營當中真的好嗎?”
原哲也大大咧咧地說道:“沒辦法啊,現在基本上都是一年級的天下嘛。”
說道一年級,原哲也的表情看上去特彆地哀怨。
“自從升上了二年級,我在那些網球部雜誌上就開始沒有了我的姓名,整天更新吹噓的都是那些一年級生們。”
原哲也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尤其啊,尤其是關東這邊的雜誌也傳到關西那邊後,就更是如此了。”
“現在的一年級生都開始這麼卷了嗎?我以為藏之介就已經很天才了呢。果然是因為沒有當上部長,才沒有排麵的嗎?”
被稱為藏之介的全名為白石藏之介的少年正好站在原哲也的身後,朝著毛利壽三郎點了點頭。
“毛利學長好,我是白石藏之介。”
毛利壽三郎一巴掌糊上了白石藏之介的頭發。
“唷,這就是四天寶寺新的一年級正選嘛,看上去人模人樣的,怎麼就沒當上部長呢。”
原哲也也幽幽歎氣:“還不是之他不把自己手上的部長位置讓出去。這行為總讓我為藏之介感到痛心疾首。好一個天賦絕倫的少年,怎麼就沒能當上部長,硬生生讓他在同齡人麵前矮了一輩。”
毛利壽三郎故作正經地點了點頭。
“好的我懂了,這就是四天寶寺最有天賦的新人了吧?下次賽場上見麵我就教他做人。”
原哲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好啊你,壽三郎,真是狡猾啊!這次來我們這邊,居然是為了打探情報的嗎?”說完,原哲也便怒氣衝衝地扭過頭朝著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戴著帽子,表情看上去略微比較凶惡的少年喊道,“之,快來,將這家夥趕走,這是來我們這邊探聽情報的奸細!”
平善之慢悠悠地走過來,朝著原哲也翻了個白眼。
“真是沒大沒小,部長都不喊就算了,還跟壽三郎在這裡明目張膽的腹誹我不放權。”
原哲也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平善之的胳膊。
“你看看冰帝,再看看立海大!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平善之眼也沒抬地說道:“兩所沒有靠譜前輩的學校,靠譜學校全都畢業的學校罷了,被一年級奪權不是很正常?”
平善之將原哲也按了下去,然後朝著毛利壽三郎揮了揮手。
“喲,壽三郎,這麼久不見,一來你就來我們這裡打探消息啊。”
毛利壽三郎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說道:“可不是,勸你們不要不識好歹,趕緊把情報都交出來。”
“去你的吧。什麼都不帶過來,居然還想白嫖情報!過分!”
另外一邊,眾人的視線時不時在四天寶寺那邊晃悠了一下,見毛利壽三郎在那裡玩得很是自在,才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丸井文太感歎:“感覺毛利學長在那邊玩得還是很開心的。”
仁王雅治笑出聲:“可不是嘛,那邊都是同齡人,這邊基本上都是特訓的難友們。”
一說到特訓,仁王雅治就被丸井文太抓著肩膀一個勁地晃個不停。
“你也知道特訓很難啊!下次特訓你敢做人一點嗎?”
即便是被丸井文太一個勁的搖晃,仁王雅治說出口的聲音聽上去依舊那麼平穩,清晰。
“文太豬你在說些什麼呢?但凡我不做人一點,我就直接讓悟來主持特訓。”
聽到五條悟的名字,大家就不由自主想起了上次五條悟參與進特訓後,加訓加地特彆慘烈的日子。
沒參與進對話的眾人麵上也不禁染上了一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