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瞥了一眼跡部景吾,露出吊兒郎當的微笑:“這怎麼能算我做了什麼呢?隻是提出合理訴求罷了。”
跡部景吾咋舌。
好吧,他也知道讓手塚國光給幸村精市當代理教練究竟有多麼不可思議。
反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過他現在明顯有個更感興趣的事情擺在麵前。
他挑了挑眉看向仁王雅治。
“喂,仁王,你說幸村和手塚的比分會是多少?”
仁王雅治眉也沒抬地說道:“這問題很難答嗎?6——0,不會有這以外的比分情況了。”
“好歹也是一部之長,這個比分有點離譜吧?”跡部景吾有點不相信,“即便會輸,手塚看著也不會是像能讓幸村打出6——0這個比分的人。”
雖然不是什麼正式比賽場合,但是這也不算是私下比賽了吧?
私下比賽丟人和在大庭廣眾之下的丟人可不一樣,而且那個青學的小支柱可就在場外盯著,手塚國光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人看見自己被削零的場麵吧?
跡部景吾眼神極快地在場邊越圍越多的人身上掃了一眼,愈發覺得這圍聚過來的人就是個陰謀。
仁王雅治針對手塚國光的陰謀。
這幾個家夥真的找不出一個隱蔽的地方比賽?就那麼恰巧地被那幾個一年級生知道了就傳遍整個基地了?
跡部景吾還真沒有猜錯仁王雅治,的確是仁王雅治“一不小心”透露給了路過的一年級生,後續的影響他也心知肚明,隻是沒有想到基地的人動作會這麼快罷了。
對於跡部景吾的話,仁王雅治也心知肚明,不過他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你是說手塚零式的那幾招嗎?”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露出了個笑,“這家夥可是剛病愈,要是他能為一個不算正式的比賽拚上自己的手臂,或許還真能被他撿個幾分。”
說是撿個幾分,意思是手塚國光會忍著手臂的疼痛打幾球手塚幻影,直接讓幸村精市的球落到場外,或者乾脆使用零式發球,直接讓幸村精市接不到球。
然而這兩者對於手塚國光來說,對手臂的影響可是相當大的。
仁王雅治敢說,隻要手塚國光敢這麼和幸村精市玩,最後進醫院的絕對不會是幸村精市。
而且,集訓和公開賽結束後就是全國大賽了,手塚國光真的會因為這麼一個隻是爭教練助教的比賽,放棄之後能為青學拿到勝利的機會嗎?
仁王雅治認為不會的。
這個全身心奉獻給青學,即便是拚上手臂也要讓青學贏得勝利的男人,是不會因為一場私底下的比賽拚上所有的。
仁王雅治的話也讓跡部景吾意識到了仁王雅治的意思。
他沒忍住多看了他一眼。
“你這家夥,算計人心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強了。”
是選擇在所有人麵前丟臉,還是保存實力為了學校接下來的勝利。
這兩個選擇即便是放在跡部景吾麵前,他也不敢說自己會選擇前者。
仁王雅治懶懶地笑了一聲。
“彆搞得好像手塚國光會怎麼樣都是我造成的,他會研究出那些招式,不就已經說明手塚國光會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為了一個承諾甘願賠上自己未來的人。
這種人,他是無法理解,但是並不妨礙他能夠推測出對方會做出什麼事情。
“說起來你跑這邊來做什麼?”仁王雅治瞥了跡部景吾一眼,“我不信你不知道手塚國光不會全力以赴吧?”
跡部景吾哼了一聲。
“訓練太無聊了,本大爺出來透透氣罷了。”隨即他像是意有所指地說道,“本大爺還以為你會更關心真田弦一郎,畢竟聽說這家夥對於手塚很是執著,哦,你也是其中之一。”
聽到跡部景吾的話,仁王雅治瞬間皺了皺鼻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關心那家夥做什麼?”仁王雅治的聲音猛地一頓,隨即露出無聊的表情,“實力能看得上的選手也就那麼幾個,我會幻影成手塚很奇怪嗎?我又不是沒有幻影成你來。”
說道幻影成跡部景吾,跡部景吾的臉色頓時青黑無比,他冷哼了一聲。
“那是你的部員你都不關心嗎?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流言罷了,本大爺才不在意你做出來的事情呢。”
跡部景吾的話聽起來似乎有點不連貫,但是仔細分辨便能聽出他回答了仁王雅治的三句話。
這不是很在意嘛。
“關心部員是精市的事情,和我可沒有什麼關係。”在大多數人都關心場上人比賽的時候,這兩個人直接找了塊沒人的地方進行吐槽,“結果到了最後你還是過來找我玩的嗎?還真以為你關心比賽呢。”
跡部景吾古怪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十分乾脆地說道:“你怎麼不猜本大爺是來找你比賽的?”
他意有所指地說道:“本大爺可不相信你不知道這次集訓是如何選拔人的。”
基本上就是直接找實力強勁,在比賽方麵突出的人。
跡部景吾敢說,隻要自己和仁王雅治一比賽,絕對能在這次出場人員當中占據一席之地。
“當然知道。”仁王雅治眉眼散漫,“不過這種事情你找真田就可以了,我拿不拿到出場位置倒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