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
他也不明白,可能是當時腦子進水了吧。
郝闌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地表情:“▼_▼”
其實這就是劇情自動修補bug手段,會在關鍵人物無意識狀況下影響他們行為。
在他們潛意識中下達一個指令,促使他們自然而然地完成指令,並將劇情進行下去。
這時,白漣頗為冷淡地看了一眼沈繁,說:“你應該慶幸現在還是白天。”
沈繁眯起了狐狸眼,感受到了對方冷意,他輕笑了一下,“怎麼,小兔子有何高見?”
“我不是兔子。”
白漣聽到對方調侃稱呼,有些厭惡地皺起了眉頭。
沈繁勾唇一笑,然後敷衍地抱起了手臂,“ok,我不跟你爭執這種無聊問題。”
白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
郝闌有些頭疼地說:“喂,現在我們可是隊友,能不能不要再起內訌了,當務之急就是如何安全舒適地度過這一天一夜。”
郝闌著重強調了“舒適”二字,身為一個懶癌晚期患者,他最討厭讓自己處於一種非常糟糕環境裡,風餐露宿。
所以能讓自己舒服,就讓自己舒服。
聽了郝闌話後,白漣有些心疼地看著他,“闌哥,你受委屈了。”
他闌哥本來應該是在豪宅裡享受他貴族生活,可是為了自己不惜親自陪同前來受苦,明明闌哥是這麼養尊處優人啊……
於是他二話不說,就擼起了袖子,露出了細白胳膊,離開了原地去撿地上樹枝。
郝闌有些驚訝,“你在做什麼?”
白漣擦了擦額邊細汗,露出了一個樸實笑容,“闌哥,我隻想為你做一個可以遮擋風雨小木屋,讓你晚上能夠睡得舒服一點。”
郝闌:有點感動。
孔彥清和沈繁見狀,虎軀一震,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可以這麼細心,一瞬間,他們產生了危機感,心頭油生了攀比之意。
可惡!他們並不想就這麼輸給這個弱不禁風毛頭小子。
在這種強烈不甘驅使下,孔彥清和沈繁也加入了為郝闌築屋隊伍裡,非常賣力地乾活,努力得就像一群工蜂,而坐著輪椅郝闌則像是蜂後。
蜂後什麼也沒乾,隻是懶懶散散地看著工蜂們乾活,哼哧哼哧地給自己做窩,而工蜂們心甘情願,僅僅是為了拚命爭取和蜂後【嗶——】權。
結果在這種惡性競爭之下,天黑之前,一個看起來還不錯小木屋就這麼成型了。
郝闌便在他們強烈要求下,帶著小伊入住了。
當他躺在鋪著雜草木床上,感受了一下觸感,挑了挑眉,“意外還不錯。”
夜幕降臨時,小木屋空間狹小,理所當然地被郝闌占據了,其他三人睡在外邊,但是離老遠,白漣睡在木屋東麵,背靠木板和衣而眠,孔彥清則是在西麵,沈繁躺在樹底下。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進入深夜。
這一天是初一,沒有月亮,所以天還是比較黑。
孔彥清翻來覆去睡不著,他聽覺敏銳,能聽到其他倆人細微呼吸聲,聽起來像是已經陷入了沉睡。
然後他無意間望著小木屋,從縫隙裡透露出來黑暗仿佛在引誘著他前去一探究竟。
此時他心頭上好似有無數螞蟻爬一般癢癢。
不知為何,他好想看郝闌睡顏一眼。
最終,孔彥清抵不過心癢難耐,便悄悄地起身,小心翼翼地踩著步伐進了小木屋。
當他摸到了床邊時,驀地傳來了郝闌那平靜無波聲音,“你想乾什麼?”
孔彥清心中一驚,故作冷靜道:“我隻是在外邊待有些冷了,既然打擾到你了,那我就走吧。”
“等等。”郝闌在黑夜中出聲,“我也睡不著,既然如此——”
他拖長尾音有些懶散,語調曖昧,勾人心魄。
“那我就跟你玩玩吧。”
孔彥清:“?!!”
沈繁其實也沒睡,他隻是在無聊地看著星空,處於這種糟糕環境下根本就難以入睡,躺在雜草叢生土地上,總有一種蟲子爬進衣服裡瘙癢感,這讓他心理難以接受。
“窸窣——”
什麼聲音?
沈繁敏銳地朝著那細小聲源望去,發現了一道鬼鬼祟祟背影,而那背影還有點熟悉。
沈繁眯起了眼睛,盯著那道背影一段時間——
“那不是孔彥清嗎?!”沈繁心中驚疑不定,心下納悶,“他要乾嘛去?”
眼睜睜地看著孔彥清溜進了小木屋裡,沈繁坐不住了,他趕緊跟上去一探究竟。
“該不會……”沈繁心裡忽然有了不好預感。
他怎麼敢?!不行,我要去阻止他。
沈繁再也無法忍受了,便猛地闖了進去,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他特彆驚訝事情一般,驀地瞳孔一縮——
夜空中傳來了郝闌若有似無聲音,“你也來了?不如……”
“加入我們吧。”
宛如魅惑人心海妖。
白漣睡得並不好,昏昏沉沉,還做了噩夢,不知為何,仿佛有些細碎嘈雜聲音一直在乾擾著他夢境。
“咳咳……”原本就是淺眠他被這種雜音吵醒了,夜深了,被寒風一吹,便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白漣冷得皺眉緊了緊外衣,看了看滿天繁星,心道:“沒想到野外晝夜溫差會這麼大。”
不過,幸好闌哥待在自己親手為他做木屋裡,不至於挨凍了。
想到此處,白漣滿眼柔情地望向了小木屋——
白漣:“???”
為什麼裡麵這麼亮!
小木屋裡透著暖黃色亮光,像是點了蠟燭一般,在這片寂靜黑夜中尤為明顯。
而正對著他地方,有個不大不小縫隙,剛好可以看見木屋另一側木牆,然而此時此刻,那麵木牆上卻搖晃著三個人倒影。
他們緊緊地依靠在了一起,頭對著頭,手臂時不時地擺動著……
見到這一幕,白漣目眥儘裂。
“不——”
白漣心瞬間崩潰了,他踉蹌地起身,一口氣衝進了小木屋裡,他不相信,闌哥會背叛他!
當他情緒最失控時候,眼神逐漸冰冷了起來,仿佛縈繞著一絲黑氣,眼看著那股黑氣就快要掙脫出束縛了——
“你來啦?”郝闌看到了站在門口沉著臉白漣,衝他招了招手,“三缺一,來得正好。”
隨即,他將手中撲克牌用力拍在了地上,“不好意思啊各位,王炸!”
孔彥清蹙緊了眉頭,將手中撲克牌扔掉了。
“怎麼老是你贏,手氣這麼好?”沈繁撇了撇嘴,也扔了手中撲克牌,不情不願道,“是不是出老千了。”
郝闌冷笑:“嗬,願賭服輸!”
白漣:“……”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