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的老者再也無法裝出大度的模樣,他的臉氣的通紅,拍案而起。
“由不得你!來人!給我把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帶到庫房去!”
“是!”
那群奴才得令,囂張起來,將男人連拖帶拉扔進了庫房,團團將他圍住。
此時老者慢慢踱步進了庫房,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
“給我打。”
一句輕飄飄的話,讓周圍的奴才們竟有些盛氣淩人,他們開始對著他的身體開始拳打腳踢。
川柏在一旁瞪大了眼,這樣下去這個人會被活活打死的啊!
“停手!彆打了!彆打了!”
他心中焦躁不安,想攔住那些施暴者,可那些拳頭卻穿過他的身體落到了男人身上。
“彆打了!他要死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男人奄奄一息的模樣時,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了般疼痛,他臉色蒼白,緊緊捂住胸口。
可那些人依舊拳打腳踢著,地上的男人已經奄奄一息,喘著粗氣,但他仍舊將手心裡的東西緊緊握著。
那是一塊玉佩,異常精美。
“這是什麼?”
老者似乎發現了他手心裡握著的東西,蹲下身來強行掰開了他的手心。
“這不是我兒的玉佩?他竟將這貼身之物給了你?你也配!”
老者將那玉佩奪走,譏諷的看了他一眼。
“打死了扔遠點,彆弄臟了我的府邸。”
“是!”
那些奴才們更加肆無忌憚了,隨手拿起身邊的東西就往男人身上砸。
男人奄奄一息,血漬浸滿了戲服,可他仍舊向著大門爬去。
“還...還給我...”
“那是他...給我的...還給我...求你們了...”
老者充耳未聞,輕笑一聲,離開了庫房。
男人被打的吐出血漬,裸露在外的肌膚沒有一塊好地。
川柏無能為力,隻能在一旁看著,他的眼眶紅腫,想伸出手摸摸男人的發。
可是卻從他的身體穿了過去。
“嘖,好像快死了,走,我們把他扔遠點。”
那些施暴者扛起了男人,血跡浸濕了施暴者的衣物,他皺了皺眉,眼神不耐。
他們將男人扔在了一片荒地之中,男人似乎還在掙紮。
“還給我...玉佩...還給我...小柏...”
男人嘴裡碎碎念著,雙眸緊閉。
“不是吧!還沒死?”
“我來!”
隻見那人在懷裡掏出來一塊布條,將那布條套在了男人脖頸之上。
男人掙紮著,手裡緊緊攥著青草,不一會,徹底沒了氣息,
川柏眼眶發紅,終於忍不住了,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跪在了男人身邊。
那兩個施暴者越走越遠,可川柏仍舊能聽到他們的議論聲。
“他倒是長了一張好皮子,把少爺迷的七葷八素。”
“可不是說...不過一個戲子,居然想高攀咱家少爺,聽說當初他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勾引少爺呢。”
“活該!”
此時的男人臉色青紫,渾身上下血肉模糊,身上的戲服也被鮮血染紅。
川柏顫抖著伸出手,而此時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觸碰到男人了。
現在他都沒有了氣息,能碰到他還有什麼用?
不知何時他已經滿臉淚痕,雙手顫抖著,隻能用身上的襯衫,替他擦著臉上的血跡。
“小柏,小柏。”
誰?誰在叫他?川柏微微皺眉,環顧四周,根本沒有看到人。
“小柏是在為我難過嗎?好開心...”
地上的屍體突然吃吃的笑了起來,川柏心中一驚,忙往後退。
可他還未退幾步,卻感覺身後有人抱住了他。
他瞪大了雙眼,回頭看向那人,沒想到,那人竟是地上死去的男人!
那人環住了他的腰,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好想你...”
他想掙脫,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而且一句話都說出不來。
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這個人使了什麼法術嗎?
川柏被氣的眼眶發紅,可心中懼意不減,卻也隻能瞪著眼前這個麵容可怖的男人。
男人輕笑一聲,抱起了他,將他置於一片柔軟的青草之上。
他開始解著自己身上的衣裙,露出了精壯的上身,一隻手幫川柏解著衣服,川柏隻覺得雙腿發軟。
他不能說話,卻能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他很想製止麵前這個男人,卻也是無濟於事,更可怕的是,自己居然對他的挑逗是有感覺的...
那男人見狀,黑眸閃過一絲狡黠。
.....
“啊啊啊!”
川柏尖叫一聲,從夢中醒來,此時窗外已經大亮了。
他臉色不好,鼻尖上生了細汗,他緊咬下唇,腦中全是這場夢境。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屢屢出現在他的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