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爵一愣,這就問完了?好像有點隨意啊。
“對了。”潘文成拍了下腦門兒,像是沒看出嚴爵的疑惑一樣,自顧自地補充道:“小爵,這段時間你就先住在這裡,等那邊的研究結果出來之後,再具體安排。放心,我們的人都很年輕,你們肯定能相處的來。”
倒是一直以來都異常沉默的文旭陽,簡單解釋了一句:“你願意相信國家,國家也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嚴爵目送兩人離開之後,才慢半拍地從那句簡短的話裡品出來了未儘之意。
相信國家,是指他在發現異常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上交,而不是私藏起來弄得滿城風雨,生成隱患讓國家措手不及嗎?
果然,老實人有老實人的待遇,不老實的也有應對方法,他很慶幸自己選擇當個老實人。
然而老實人嚴爵在四合院呆了沒幾天後,他就不太想老實了,因為他要從暫住變成長住。
“噩耗”到來的原因?
那個破遊戲賴上他了,非他不可!
來的那天嚴爵的手機被收走之後,相關研究人員第一時間要研究的,是遊戲能不能被“移”到彆的設備上,能不能被除嚴爵以外的人操作。實驗了各種辦法與渠道,又請了嚴爵去配合後,結果很快擺在眾人眼前。
遊戲隻認嚴爵,隻能由他操作。
彆的人雖然也可以打開遊戲,操縱一些按鈕,但是在獲取積分的小遊戲,和呼出語音按鍵和涉及到諾爾的功能鍵上,無論換了誰來都是一動不動,仿佛按鈕不存在似的。
而且更奇葩的是,遊戲隻能存在在目前這部手機中,就算是嚴爵,也不能將它分享或者投屏到另外的設備。
當初朋友分享給他的那個遊戲連接,也像是一次性的一樣,嚴爵第二次下載就會變成正版“位麵幼兒園”。
也就是說,如果嚴爵不小心把手機丟了,這個限定金手指也要和他說拜拜。
於是乎,嚴爵……的手機的安全就被提到了重中之重,被放在了特管局的一間被改造過的屋子,他本人的常用手機也換成了另外一款。手機的安全有了著落,他這個操作者的安全也要跟上,然後他就搬進特管局長住了,還被發了一張特管局顧問的身份牌。
特管局的總部,就是嚴爵住的這棟四合院。
端上國家鐵飯碗,第一天上工的嚴爵,在潘文成的陪伴下第一次來到存放手機的屋子,然後目瞪口呆地看對方從一個對著一麵很普通的牆麵點了幾下,“轟”地露出一間密室來,不一會兒,捧著手機出來放在屋子裡唯一的一張桌子上。
嚴爵囧囧有神地看了神色如常,坐在他對麵的潘文成一眼,原本隨意地動作也不由地小心了幾分,鄭重地開機解鎖。
拿是不能拿起來的,因為遊戲不允許任何錄屏插件運行的緣故,每一次嚴爵玩遊戲的記錄隻能依靠另外的錄像設備,為了最佳的拍攝角度,嚴爵隻能把手機放在桌子上使用。
時隔三天再次打開遊戲,嚴爵的心情複雜極了。
以前他隻當諾爾是紙片魚,玩遊戲時的心態彆提有多麼的放鬆和大膽了,現在因為實體禮物的關係,專家組高度認為諾爾疑似其他位麵生物,是個活生生的魚後,他怎麼也不能用以前的心態麵對諾爾。
尤其是,他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諾爾到底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幼崽,還是因為“遊戲”的緣故隻以幼崽姿態存在,實際上是個成年魚。
那他到底該用什麼語氣和對方說話?
頭疼。
嚴爵一邊糾結,一邊打開遊戲後非常熟練,下意識地先點開檔案去看諾爾當前的所在位置。
連續不斷地肝了一個月,他早已經形成身體記憶了。
嚴爵被自己的動作弄得一愣,心中一鬆,到底是沒了剛才操作手機如同把玩古董一樣的慎重,動作隨意了起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盯著平板看“轉播”的潘文成:“潘局,我點了?”
潘文成和藹地點點頭,安撫道:“你按照以前的習慣和操作來就行,我們什麼都不懂,不插手影響你。”
彆看屋子裡隻有潘文成一個,但桌子上的錄像設備,在彆的地方可連接著好多塊屏幕呢。
嚴爵就是知道,才更緊張。
緊張也沒用,他悄悄深呼吸一下,點了“目前”後麵的“宿舍”。
頁麵眨眼間切換,一扇純木質沒有把手的門占據了整個屏幕。嚴爵虛指了一下靠上位置的門牌號,出聲解釋:“我沒有權限直接打開宿舍門,新手教程上說這是為了保證學生的隱私,所以進入宿舍前必須敲門,而且隻有點擊門牌號才有選項出現。”
以前他以為這是為了增加真實感,還吐槽過,現在他不敢吐槽並且慶幸有這個設定。
說著,嚴爵點了一下“001”這個門牌號,屏幕上也緊跟著出現了一個簡短的“敲門”選項。
再按,敲門聲響起,卻沒有反應。
潘文成用眼神詢問。
嚴爵微妙道:“一般來說,敲門後如果諾爾同意的話,門就會打開切換成宿舍裡的場景,現在沒反應,應該就是諾爾不想開門。”
這種情況他不是沒經曆過,然而之前那唯一的一次,是因為他萌新時期作死,在好感度隻有十的情況下戳了諾爾的尾巴,對方生氣才不給他開門,現在呢?
該不會是因為他收了諾爾的禮物還匆忙離開,並且消失了三天吧?
這破遊戲的時間換算還和現實同步的嗎?!
有了猜測後,嚴爵心中當即出現兩個大字: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