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爵聽懂了諾爾的話,好笑地搖搖頭。
兩隻崽第一次來到他們的世界,怎麼能不帶他們先去玩一玩,吃吃喝喝呢?不過去之前,嚴爵先回了一趟宿舍,從自己在家裡帶過來的一些微型玩具裡,挑了一些碗筷杯碟之類兩隻崽可以用的,仔細消毒之後帶上。
這些商品賣的時候宣傳的是,用了無危害可真實使用的材料,價格也相當美麗。看在價錢的份上,嚴爵希望他們並沒有虛假宣傳,不然總不能讓兩隻崽用瓶蓋吃東西吧。
等待消毒的過程中,灼風看了看這個充滿生活氣息的屋子,沒找到自己的眼熟的東西後,抿緊了嘴巴,身後的尾巴瘋狂搖晃。
諾爾正在嚴爵的被子上打滾兒,結果一不留神滾到灼風旁邊被他的尾巴給掃了出去,茫然地看看距離,又看看灼風快要扇出風來的尾巴,諾爾抬頭問:“弟弟,你不高興嗎?”
老師的世界他沒見過的東西太多了,他都快要好奇死了,灼風怎麼還有時間不高興呀?
嚴爵耳尖聽到了,坐在書桌前揚聲問:“灼風怎麼了?”
兩個人都在等待自己的回答,本想說“沒事”的灼風,臉上閃過掙紮,沉默了幾秒後還是說了實話:“老師,我好像沒有在你的房間裡……看到君子蘭?”
君子蘭那麼顯眼房間就這麼大,他不可能看錯,唯一的可能,就是老師根本沒有把他送的東西好好安置,給丟在了不知名的角落裡。
第一次送禮物的灼風,很傷心。原來老師說的那些都是騙他的嗎。
如果嚴爵此刻拿著手機,那麼他就會發現灼風對他的好感度跟過山車一樣,在五的範圍內起起伏伏,不停閃爍。
嚴爵一愣,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床前蹲下,和灼風平視後解釋:“有一株君子蘭被送進了實驗室,另一株我暫時借給潘局他們用了。他們現在正在日夜不休地製定我們國家,有關靈氣複蘇該怎麼應對的各種條例,很忙碌,所以我把花借給他們,讓他們可以保持頭腦清明。”
“比起我,我覺得目前把花放在他們那裡,可以被更好的利用。”嚴爵麵露愧色:“對不起啊灼風,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就把花借出去了,是我不對。”
他把手放在灼風麵前,“是老師錯了,要不你打我兩下或者我現在帶你去把花要回來?”
這番話半真半假。另一株花確實是被放置在了潘局他們工作的房間,由於過於不雅觀還被罩上了輕紗遮擋。“借”就是個謊話了,嚴爵上交後巴不得國家不要把那個醜東西還給他。
但是在灼風麵前,總是要做作樣子,給出一點善意的小謊言。
灼風有些無措地看著伸到麵前的手,腦袋一轉彆扭道:“我送給老師它就是老師的了,老師怎麼處理都和我無關。”
“老師喜歡就好。”
他是那麼不懂事的狐狸嗎。老師的國家正值緊要關頭,關心自己的國家把花借出去在正常不過,他怎麼可能生氣。還打人,他現在巴掌大的一隻,打人跟撓癢癢有什麼區彆。
嚴爵頓時笑開了,看著灼風彆扭的小模樣,直接反手把狐狸圍在手裡揉了揉,還趁機摸了摸背毛。
也很順滑,和諾爾的頭發質感不相上下。
灼風往旁邊一跳掙脫嚴爵的手,抖抖身體把毛抖順,不客氣道:“老師不是有事嗎,快去忙。”
嚴爵無聲地笑笑,看看在自娛自樂的諾爾,回了書桌前。
完成消毒,把一堆零碎的小物件放進玻璃保鮮盒裡,臨出發前嚴爵對著灼風道:“灼風,你可以用靈氣遮掩你們的身形嗎?現在我們世界靈氣複蘇的事還沒有公開,我要帶你們去的地方人很多,普通人如果看到你們的話,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後果。”
“可以。”灼風點頭,這點小法術消耗的靈氣並不多。
向兵哥確認過自己肩膀上看不到東西了之後,嚴爵笑著攏了一下左肩上的兩隻,宣布:“出發!”
潘文成已經備好了車,也那安排好了人手。
外麵比起特管局那一方小小的院子,給諾爾和灼風帶來的震撼簡直是成百倍增長。不論是汽車,還是高樓大廈,亦或者穿著清涼靚麗的男女,人群的數量,都讓兩人再也繃不住自己的表情,化身無情的“哇塞”機器,眼睛都要看不過來了。
灼風哪裡還顧得上先前的那點小彆扭,他把一條尾巴牢牢地拴在諾爾的腰上,防止這條小魚太過激動,把自己從老師的肩膀上摔下去。這裡人這麼多,掉下去絕對秒變魚餅。
嚴爵全程拿著手機裝作給人發微信的樣子,不斷地回應兩隻崽七嘴八舌的疑問。
午飯時間,嚴爵買了幾份吃的喝的,坐在車裡將自帶的桌板撐開,每一種都給兩隻崽撥了一點後,把剩下的飯分給了保鏢們。
他自己則是拿著手機專心拍攝崽們吃飯的神態。
所有感想概括起來隻有一句話:啊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