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嚴爵上前看駕駛員檢修直升機。
拆是不可能拆的,一通嚴爵看不懂的操作之後,駕駛員一臉懷疑地湊到某個地方某了聞,聞過之後表情更加奇怪。
“有問題?”嚴爵再外行也知道那裡有不對勁的。
“我問到了燒焦的味道。”駕駛員不敢相信,“怎麼可能是短路……”
嚴爵和其餘兩名兵哥也湊過去聞了聞。味道不太明顯,但確實是有一股燒了的味道沒錯。這下四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四人不懂直升機裡都有什麼構造,但都燒了,這麼嚴重的問題怎麼可能檢查不出來,由著駕駛員把這家直升機開出來?
而且,為什麼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到了東山離地半米——這個不輕不重的事故距離的時候壞了?
眾人埋頭思索,嚴爵沒說話其餘人也不敢貿然開口,最後還是嚴爵看到有個人欲言又止,主動問了那人才說:“嚴顧問,聽你們討論的意思應該是懷疑直升機出事故可能是山上的原因?那,我就是好奇想問一下,來維修的人如果不能乘坐直升機過來的話,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又怎麼運走?”
兵哥指指駕駛員:“他怎麼辦?”
總不能一直蹲在山裡看著。
嚴爵:“……”是哦。
駕駛員一愣:“沒事,今天趕不過來的話我可以在這裡守幾天。這裡地方寬敞,能紮個帳篷。”
實在不行裹著毯子睡直升機裡也行,他沒有要求。比起這些外物,他還是更在意事故的原因,要真是因為他檢查不當造成的……
駕駛員捂臉歎氣,他還想開飛機。
見狀嚴爵也不知道該從哪裡勸了,隻乾巴巴地說了兩句“不一定是你的原因”就沒有了下半句。他也不知道直升機內部部件到底為什麼燒了啊。
四人蹲成一排,頂著同款滄桑臉盯著直升機,心上是說不出的惆悵。
看了一會兒,衛星電話響了。
嚴爵沒接之前還以為是潘文成有什麼叮囑,接了之後才發現來人竟然是剛才下山的劉局。這才下去多久怎麼突然給他打電話?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嚴爵握著電話的手不由地緊了緊:“劉局?”
“嚴爵,出了點小意外,已經解決了,但是我覺得還是要給你說一聲。”
相隔了幾百米的距離,老劉的表情是與嚴爵等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滄桑。
“我們下山不是把妖怪球穿在繩子上滾著走嗎?山上什麼破路你也清楚,除了土還有很多的支棱出來的石頭,我們為了方便就一直把妖怪球放在地上,遇到石頭樹枝也沒怎麼抬起來。”
“嚴爵,我們這個行為你應該可以理解的吧?”
“嗯,下山為了方便這樣做正常。”
嚴爵沒想到聽事情聽一半還帶提問互動的,心中著急但也沒在麵上表露,聲音一如既往隻是低了些,輕聲問:“該不會是妖怪跑了吧?”
那他可要去找91好好理論理論了,賣的是什麼三無產品沒一點質量保障。
老劉急忙否認:“沒有沒有,妖怪好好的。”
“我們就一直在地上拖著走嘛,誰成想我們走了十多分鐘後,鎖妖網的鏈子在蹭過一塊石頭的時候,摩擦出火星子了啊我他媽的,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居然還能摩擦出火星子,嚴顧問,你說這科學嗎?”
“這還沒完,摩擦出火星子後,那點火光飛出去點著了一根乾草你敢信?”老劉站在原地痛心疾首地跺腳:“我他娘的不得不信啊。”
他們一行人隻是普通人類,下山的速度也是普通人類的速度,怎麼可能把鎖妖網和石頭摩擦出火來,那點火還精準地點燃了一根乾草燒了起來,冬天都沒這麼迅速好嗎,何況現在是夏天,地上的草大部分都綠著。
嚴爵聽完表情空白,問了句:“火滅了吧?”
“滅了。一腳就踩沒了。”老劉喪氣道:“這件事不大但很奇怪,就和中午時那個點著的塑料袋一樣,合理又沒那麼合理,所以我就及時提醒你一聲,想讓你注意一下,山上是不是還有彆的不對勁的地方。”
他很想說是不是還有彆的妖怪。
“我知道了。”嚴爵聽出他的言下之意,嚴肅道:“我會把山搜一遍的,你們下山的時候小心點。”
掛了電話,嚴爵看著麵前的直升機,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個白天不到,發生了三起意外“著火”事件。當巧合多了,一切便不再是巧合,解決了狌狌,難不成還有另一隻狡猾的妖怪隱藏?
想到這山裡有一個疑似靈石礦,這個推測立馬合理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