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這個會讓自己討打的話題,周濤濤也順帶著放棄了和嚴爵敘舊,讓連夜趕路回來的他回自己房間好好休息。
第二天中午,剛過飯點安瑾就來了。
周濤濤揮手:“這麼早,吃飯了沒?”
“周哥,已經吃過了。”安瑾說完一扭頭,看見異常眼熟的人後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嚴顧問!”
“安瑾,好久不見。”嚴爵點點頭:“過來坐吧。”
安瑾略有些拘謹地在嚴爵身旁坐下後,看著這個最有希望能解決自己身上問題的男人,戀戀不舍地移開了視線提醒自己先乾正事。
嚴爵被安瑾肉麻的目光嚇得虎軀一震,雞皮疙瘩還沒來得及炸起就聽他道:“周副局,我之前說的那件事有點眉目了。”
周濤濤一秒嚴肅:“嚴爵也知道這件事,你放心說。”
什麼事他也知道?嚴爵疑惑了一秒,聽安瑾起了個開頭後明白過來,原來是安瑾國外的親戚神秘失蹤的事。
“之前我爸的叔叔不是報警了嗎,但等了幾天往警局跑了好幾趟都被糊弄回來之後,他叔自己也開始打聽了。”
對著一個從沒有見過麵的純正的外國人,安瑾實在叫不出“叔公”這個稱呼,索性胡亂起了一個稱謂,能讓在場的人區彆人物就行。
“從鄰居那兒,他打聽到艾伯納在失蹤之前,曾經有過半個月不曾出門的經曆。艾伯納每天上下班的時候會和鄰居碰麵,所以好些天沒見人鄰居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出於好心就去敲了門。”
“鄰居說,那時候的艾伯納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憔悴,臉色特彆蒼白。”安瑾解釋:“你們也知道國外喜歡美黑什麼的顯得自己健康,艾伯納隨大流,膚色就是小麥色。”
“艾伯納白天在家還把窗簾全都拉上,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見到鄰居時整個人非常不耐煩,鄰居也沒多想,以為是自己打擾了對方睡覺,但在她告彆的時候,艾伯納的神情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就是那種,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並感興趣的興奮。前後反差過大且沒有理由,鄰居以為艾伯納在家嗨大了,沒有多問就匆匆離開。”
“自那一次見麵後,鄰居再也沒有見過艾伯納。”
“不過鄰居還說,她之所以把時間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在見過艾伯納的第二天,她的寵物狗就被人殘忍殺害,並且光明正大地拋屍在她的院子裡。”
安瑾皺眉:“從鄰居開始,幾乎每隔兩天附近就有人家的寵物被以同樣的,一擊割喉的方式殺害,那段時間住在附近的有寵物的人家全都膽戰心驚,當地的警局電話都快被人打爆了,可就是找不到凶手。”
“警局查不到殺害寵物的凶手本來是想草草結案的,是失去寵物的人給動物保護組織發郵件啥的一係列操作後,警局才不得不認真地重新查了一下。”
“警察重新調查,去挨家挨戶問話的時候艾伯納家沒有人應,警察過去問了鄰居家,鄰居當然不知道啊,警察就把艾伯納家的門給暴力打開了。”安瑾說起這個非常無語:“裡麵沒人,艾伯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最後結果還是同樣,找不到凶手。鄰居說本來警察都開始重視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就沒有再來調查。後來那些人去警局鬨了,警察直接武力威脅,在網上曝光倒是不予理會。”
安瑾從開始說到結束,整個過程中嚴爵和周濤濤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一個比一個的臉色嚴肅。
“也就是說,鄰居在見過半個月沒出門的艾伯納後,她的寵物狗死亡,附近的寵物也相繼死亡。寵物的事情鬨大,警局知情前去調查,艾伯納莫名失蹤。”
嚴爵捋了捋裡麵的順序,問:“鄰居在見到艾伯納時,對方神色突然興奮,這是那位鄰居親口說的?”
安瑾點頭:“對。因為和自己的愛犬出事的時間相隔太近,鄰居一直把那兩天的事情記得很清楚。”
周濤濤猜:“寵物的事,看起來很像是艾伯納乾的啊。如果他真的有覺醒吸血鬼血脈的話。”
割喉這個方式用在寵物身上,本身就是有點奇怪的。如果有人虐待寵物,那絕對不會隻有一道傷口,如果是有仇,大可以用下毒之類的更簡單的方法,割喉是個需要技術含量的事情。
但如果聯係到艾伯納身上,那就說得通了。嘗試/練習吸血後掩蓋罪證?
想到這裡他抬眼瞄了一下安瑾:“可惜我們不知道的是,擁有完整的、配件齊全的吸血鬼血脈的人到底有什麼能力,他們是否會像裡寫的那樣,可以變身成蝙蝠,或者速度感知之類的會被提升。”
他把“完整”兩個字咬的很重。
安瑾扭臉假裝看不見周濤濤的視線,順帶著悄悄抖了抖閃過一陣惡寒的身體。
還會變蝙蝠?醜拒!!!
“此外當地警局的態度也很讓人耐人尋味啊。”周濤濤說回正事:“都重視起來要認真查了,卻臨陣當了縮頭烏龜一點也不作為,很難讓人不去探究這中間的原因。”
安瑾小心發表意見:“是不是警局上層的人給他們下達了什麼指令?”
周濤濤立刻道:“這可是你說的啊,我一句話沒說。”
到了他這個位置,即使是私底下嘴也得有個把門的,避免形成習慣後正式場合就改不掉。猜測歸猜測,心裡明白就行不用說出來,所以他非常樂意安瑾嚴爵兩人當他的嘴替。
“不僅如此,我還猜艾伯納的失蹤很可能和漂亮國的官方有關係。”
周濤濤熱烈地看向嚴爵,示意他多說點。
嚴爵:“……”嫌棄。
“從靈氣複蘇到現在,國外沒有一點動靜,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他還沒忘在國外執行任務的兵哥中了降頭術的事呢。那時候就已經有降頭師了,沒道理越過越回去,覺醒的人消失不見。
嚴爵順著他們的猜測往下說:“艾伯納覺醒後會因為好奇或者嘴饞什麼的,殺害鄰居們的寵物狗,那麼其他覺醒者們很可能也會搞事。在這個通訊異常發達的世界,一旦有不對勁的苗頭,並且很可能是官方早早察覺的情況下,那些想搞事的人很容易就會被抓。”
“當然,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到底是官方鎮壓還是民間擁有超自然力量的人自發成立組織,悄悄隱藏起來了,在看到真相前誰都說不準。也許還有這兩者以外的選項呢?”
關乎自己的生命安全,誰也不是蠢人。
“那我們該怎麼辦?”安瑾問。
經嚴顧問這麼一說,他總感覺國外像是一個巨大的安全隱患,稍有不慎就要弄個什麼爆炸性的消息,波及他們這些無辜人。
嚴爵詫異:“我們?當然是繼續自己的生活啊,國外對自己人憋什麼壞招關我們什麼事。”
國外怎麼處理覺醒了超自然力量的人關他們什麼事,反正最後自食其果的是國外,好果壞果都自己受著,他們隻好關好自己家門就行。
拍拍安瑾的肩膀,嚴爵語重心長:“你呢,就繼續回去督促你的父親,看還能不能從他叔叔那裡再打聽到什麼消息。”
官方的人肯定會有所動作,但多一條路子也是好的嘛,有一層親戚關係在,誰也不能說他們彆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