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去。”沈慕之嘴唇貼在岑書白耳邊,委屈又可憐地祈求,“你都沒有給我名分,不許你回去。”
沈慕之說話時特意心機地把嘴貼在岑書白接電話那邊耳朵上,又沒有刻意掩飾音量。
於是電話那頭的楚陽,便聽到妻子那頭傳來一道沙啞而輕的男聲。
楚陽是個男人,他了解同為男人之間的心理,知道對方或許正想對他妻子做些什麼。
正因為如此,楚陽才會憤怒起來,“阿雲,誰在說話?你身邊怎麼會有男人?”
“嗯?”岑書白沒想到看上去和奶貓一樣乖巧的沈慕之會搗亂,但斜眼看到沈慕之委屈的表情,她的心就偏了。
彆人家人老珠黃的前夫,和自己青蔥水嫩的奶貓相比,當然是自家的奶貓更重要了。
楚陽沒及時得到岑書白回複,語氣更加憤怒,“王雲,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
“嗬。”岑書白還沒來得及回答,沈慕之就笑了,“福寶,我記得你已經離婚了。怎麼,現在還不許單身女孩談戀愛的規定?”
沈慕之壓低聲音後,每個字都像從唇齒裡繞了一圈似的,纏綿又曖昧。
“彆鬨。”岑書白哭笑不得點了點沈慕之額頭,“乖一點。”
沈慕之明晃晃彰顯存在感這一舉動,更是氣得那頭的楚陽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王雲!那男人是誰!”
“他是我男朋友。”
終於得到名分,哪怕隻是岑書白哄騙前夫的臨時性名分,沈慕之也開心地在岑書白額頭“啵”了聲。
有人歡喜有人愁,電話那頭的楚陽瞬間沉默了,岑書白隻能聽到那頭有混亂的喘息聲。
“楚先生,容我提醒您三點。”岑書白玩著沈慕之幾根修長的手指,優哉遊哉道:“1.我和您現在已經離婚了,您沒有資格插手我的事。2.我這麼優秀,我身邊有男人很奇怪嗎?3.如果您找我,是為了談複婚的事,那就算了。我沒興趣再和您待同一屋簷下。”
岑書白等了幾秒鐘,見楚陽還是沒說話,就掛了電話。
“福寶。”沈慕之小聲地提醒岑書白,“你剛剛說,我是你男朋友。”
岑書白憋著笑,存心想逗他,“對啊,怎麼了?”
雖然沈慕之有些失望,但他還是暗示岑書白,“說謊是不正確的行為,鼻子會變長的。”
“那都是騙小孩子的。”岑書白親昵地捏了捏沈慕之高挺的鼻子,“怎麼,你相信了?”
這下沈慕之徹底失望了,他越想心裡越不舒服,眼圈都起紅了,“你總是這樣,說什麼尊重我,其實就是隻想占便宜不想負責任。”
沈慕之對岑書白又生氣又失望。
但即便這樣,他也沒有說什麼傷人的話,隻是反複念叨這句話,仿佛這樣就能把自己心裡的不滿給宣泄出來似的。
沈慕之說完,還憋著氣瞪了岑書白一眼。
美人兒之所以說是美人,就是因為他們一顰一笑都好看。哪怕是生氣瞪人,也能讓人覺得他眼神帶著勾子。
被勾到的岑書白尷尬的咳了聲,摸著沈慕之的頭,問:“還生氣嗎?”
沈慕之沒看他,從鼻腔發出一聲“哼”。
“我不是故意吊著你,是擔心咱倆彼此性格合不合適,想再相處一段時間,。”
沈慕之低頭看了眼岑書白,又轉移了眼神,嘟囔道:“都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就算不合適,也是我遷就你,哪用相處那麼長時間。”
耳尖的岑書白聽到這句嘟囔,眼睛不由自主彎了起來。她親了親沈慕之喉結,“這樣還生氣嗎?”
沈慕之下意識抖了下身體,紅了耳根,“還生氣。”
岑書白勾住沈慕之脖子,親了親他下巴,“這樣呢?”
“還生氣。”沈慕之嘴上這麼說,但唇角卻不自覺翹了起來。
“那這樣呢?”岑書白抬起頭,尾音消失在兩人相接的唇瓣間。
沈慕之愣了一會,隨即摟緊岑書白。學著岑書白之前對他做過的那樣,生澀地咬著她唇瓣。
窗外天空黑沉得像是要坍塌下來,轟隆的雷聲穿透重重雨幕,為即將到來的大雨醞釀氣氛。
岑書白親了親沈慕之泛著水光的唇,“我是個醋壇子,你確定要和我在一起嗎?”
“說得我就不是醋壇子似的。”沈慕之蹭著岑書白鼻子,親親熱熱道:“而且我們兩個醋壇子湊一起正好,誰也彆嫌棄誰愛吃醋。”
岑書白摟過沈慕之脖子,再一次親了上去,她鼻息間滿滿都是沈慕之的味道。
恍惚間,岑書白似乎聽見窗外開始下雨,細細碎碎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