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娘抬頭一看,就看到天上飛著一把巨大的劍, 一名女子正站在前頭。疾風沒有吹亂她的發髻, 反而讓她更添了幾分仙氣。
而那名女子身後, 從厚實毛毯中探出的那個小腦袋。雖然距離還挺遠, 但母子連心, 石頭娘一眼就認出那是她去侍奉山神的兒子。
石頭娘情不自禁喊了聲, “石頭!”
而在陳家村, 和石頭娘交好的一家婦人, 以為石頭娘還在傷心,忙走出家門打算安慰安慰她。
侍奉山神是好事, 如果石頭不去, 村裡就會餓死更多人。
她正打算這麼勸石頭娘時, 一抬頭卻發現風大得厲害。
抬頭一看,這哪是風刮得厲害, 而是天上有人在飛!
婦人忙跪下來,口中念念有詞地祈禱。
這個位麵的任務是希望老百姓不再因為吃不上飯而賣兒鬻女,所以岑書白這次索性就玩個大的。
古代世界, 再怎麼開放, 但君權神授的思想還是根深蒂固存活在大部分人心中。
岑書白儲物戒指裡有不少高產的種子,但她在這個世界選擇了身穿,是個黑戶。突然要讓百姓們種植彆的糧食,哪怕她長得再好看,說的話再誠懇,也會被當成騙子。
本來岑書白還不確定要不要這麼拉風出場, 但大牛說的話,讓岑書看看到了古代位麵原住民對鬼神的敬畏,於是岑書白便改變了策略,玩了個大的——毫不掩飾地禦劍飛行。
於是在晴空萬裡的這天,從X山到陳家村這段距離,許多人便看到了天上有仙人禦劍飛行。改
因為大半年沒下雨,看不到希望的百姓,更是虔誠地衝到屋外,跪在地上祈求仙人降下甘霖。
地上的百姓因為距離太遠,隻能看到岑書白被風吹得飄飄揚揚的衣擺。
但直播間的觀眾們,占據了最佳的視覺位置,自然看得比百姓們更清晰。
岑書白本來就長得好看,而且比起初來乍到那會,現在的她比之前多了女人味,哪怕是看彈幕時輕飄飄一個斜眼,觀眾們都覺得自己靈魂被勾走了。
更絕的是,岑書白五官雖然昳麗至極,頗有幾分禍水的妖豔。但她氣質眼神卻清正得很,中和了這份妖豔。
【感覺白姐比之前更好看了,我已經徹底被白姐掰彎了。】
雖然岑書白已經預料到這次效果不錯,但等她按照大牛說的,準備落在陳家村時,居然找不到一塊可以讓她安全著陸的空地——因為地上烏泱泱跪滿了人。
岑書白沒辦法,隻能清了清嗓子,“勞駕,麻煩騰出一塊空地,我好帶他們下去。”
岑書白話音剛落,眾人很快就騰出了一塊空地。
穩穩帶著倆孩子安全著陸後,岑書白揮了揮袖子,二人一熊身上披著的毛毯就被她收進了儲物戒指裡。
見到這一幕後,圍觀的村民們更是難掩自己激動的心情。
兩個孩子的娘抱著失而複得的寶貝,激動得跪在地上給岑書白磕了三個響頭。
陳家村的村長看到兩個孩子還活著,眼裡閃過一絲安慰,但很快又被焦慮代替。
岑書白通身氣派,行為舉止和傳說中的仙人無異。
但陳村長和其他看到仙人激動得說不出話的村民們,多了幾分鎮定和擔憂。
“仙子。”他上前幾步,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大牛和石頭不合仙子您的心意,要不然我們再挑些更好的?”
雖然岑書白很反感生祭這種行為,但她看到了陳村長剛剛看到大牛石頭二人眼裡一閃而過的安慰,知道這人還沒壞到骨子裡。隻是因為認知的限製,才會同意生祭。
但知道歸知道,岑書白心裡還是反感這種行為,於是說話的語氣也冷了三分,“挑什麼挑,誰和你說獻童子童女,就能讓山神下雨的?”
“可王道長說童子對您有大好處,特地讓我選的大牛和石頭啊。”陳村長語氣有些焦急,“仙子若不喜歡大牛石頭,換兩個便是,可彆不管我們啊。”
岑書白越聽越不明白,指了指自己,“你說的山神,是指我?”
“能禦劍飛行,還能讓東西變沒,這不是仙家手段是什麼?”
岑書白氣笑了,“我可不是山神!就算我是山神,也管不了這人間下雨的事!”
岑書白這幾句話,就像忽然在陳村長耳邊響起的大雷,又像是忽然砸在他心裡的大石頭,讓他整個人像丟了魂魄似的,“山神不管下雨的事,山神不管下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