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尤看著岑書白的手,陷入了沉默,好半天才道:“我原本想著,您既然收集了這三樣,應該知道一點怎麼種的方法。”
“那是我愛人收集的。”說著,岑書白就笑了,“我來之前,他擔心我存糧吃完了沒東西吃,特地給我裝了好多高產易種的種子。”
單尤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岑書白笑,但這次她笑得尤其好看。眼裡透著濃濃的思念和悲傷,仿佛透過空氣在看什麼人,嘴角噙著悲傷,但卻上揚著弧度。
“那怎麼不見您的愛人?”單尤小心翼翼地避開岑書白雷點,“是不是這邊他過不來?”
“兩者皆有,他過不來,也來不了。”新換的裙子上熏了沈慕之調的香,這讓岑書白更加想他了,“因為,他已經去世了。”
小心翼翼,最後還是踩到岑書白雷點的單尤,覺得自己詞彙量都變得貧乏起來,隻能乾巴巴地安慰她,“你愛人要是知道你還在想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啊,要是知道我連著挨了兩次雷劫,肯定得心疼死。”岑書白語氣變得飄渺起來,“那時候以為一輩子很長,現在才發現一輩子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所以以後你如果遇到喜歡的人,能多陪她就多多陪她吧。”
岑書白說完,就走到前頭去,再沒和單尤說話了。
“主人她還是忘不了沈慕之啊。”胖胖頗為人性化歎了口氣:“愛情真是愁人的東西。”
“岑姑娘口中的愛人,似乎是很優秀的一個人?”單尤好奇地問。
而彈幕裡,曾經真情實感追過木梳夫婦的CP粉們,已經哭成狗了。
【沈慕之不僅是白姐的白月光,也是我的白月光啊。】
【我命令木梳CP粉們,都給我狠狠哭出來!】
【為什麼這一對不能走到最後呢QAQ沈慕之和白姐多搭啊。】
直播間一位觀眾,似乎是木梳死忠CP粉,整整買了十個最貴的禮物,就為了表達他對木梳夫婦的意不平。
胖胖看了眼直播間,歎了口氣,“再好又有什麼用,他隻是主人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陪不了主人生生世世,還會讓主人一直都惦記著他。”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說不定沒過多久,岑姑娘就走出來了。”
“比較難。”胖胖搖了搖頭,“主人是個重情的人,除非特殊原因,否則不會那麼快忘記一個人的。”
老實說,單尤並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但整個人都透著神秘感的岑書白。和她有過刻骨銘心過往的愛人,實在讓單尤不得不好奇起來。
但單尤很快就被遏製了這股好奇心——前頭的岑書白幽幽飄來一句,“胖胖,你又在說我什麼壞話呢?”
收到警告的胖胖,立刻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意識到自己唐突的單尤,也轉移了話題,“我可以幫你在姐夫麵前說話,但古代信息傳達速度慢,我傳過去,最快都得三天後了。
因為要說的這事太過虛無縹緲,我如果寄信,我又怕會有大臣覺得這是仿造的。”
“其實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岑書白想了想,問道:“隻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單尤斬釘截鐵道:“隻要能讓姐夫和大臣儘快相信岑姑娘您有救百姓的良方,上刀山下油鍋,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倒不用那麼嚴厲。”岑書白彎起唇角,“隻要你和他們來場視頻通話就可以了。”
“等等......玩這麼大?”單尤覺得自己腦洞還是趕不上岑書白腦洞大,“這樣他們不會嚇得立馬跪下嗎?”
“我隻要讓你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就可以了。”岑書白輕飄飄道:“至於結果是他們嚇得立馬跪下,還是你會被禦史狠狠參上一本,那就不是我可以控製的了。”
“如果我被禦史台乾翻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岑姑娘手底下討份活乾。”
岑書白認真思考了片刻,認真地搖了搖頭,“不能,你長得不符合我的審美觀。”
......
“胖胖是熊貓,熊貓和人類的什麼標準,能一樣嗎?”
與此同時,在千裡之外的京城,年輕的皇帝,正提筆寫著罪己詔。
“陛下。”皇後見皇帝落下“罪己詔”三個字,哪怕事情已成定局,但她還是忍不住勸道:“事情,已經糟糕到這種地步了嗎?罪己詔一下,太師在朝中可就更得意,陛下您便更加如履薄冰了。”
“梓潼,朕沒辦法啊。”皇帝歎了口氣,把自己發妻攬入懷裡,“如果有可能,我也想給咱們的皇兒一個乾淨的江山,但現在內憂外患,朝中太師勢力如日中天,全國都有旱災。如果我不下這罪己詔,不平息民憤,還怎麼給皇兒鋪路。”
“再說了,事情也沒你想的那麼糟糕。”皇帝故作輕鬆笑道:“阿尤可是個鬼機靈,今科考完,他想著那邊旱災最重,便自請去當了個縣令。如果他在那邊能乾的好,等回來後,也是一名能臣。”
皇後動容道:“陛下!”
一時間,夫妻倆陷入脈脈溫情中。
但很快,空氣中便傳來似曾相識的聲音,“喂喂喂,姐夫,阿姐。你們在嗎?聽得到我說話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找工作,忙得我存稿隻剩3000+,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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