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捧上天的神女(15)(2 / 2)

看出岑書白身份不一般,許三娘謹慎地詢問:“小娘子/女郎是來做什麼的?”

該不會是來找相公的吧?

但轉念一想,許三娘又覺得她想岔了。憑這姑娘的容貌身段,哪個男人娶了這美嬌娘,會往迎春閣鑽的。

“我來聽個小曲兒。”岑書白搖著扇子,語氣一絲絲的嫵媚,像一把小鉤子似的,勾得許三娘耳朵癢癢的,“就是臨近中午的時候,聲音清柔得能掐出水,唱江南小調的那位。”

迎春閣人來人往,但聽岑書白這麼一說,許三娘立刻就想起了一個人,“您說的可是霽奴?”

“對。”岑書白見名字對上了,也不含糊地,言簡意賅道:“就是她。”

岑書白乾脆利落承認了許三娘卻犯難了,“可…這地方不是姑娘家該來的。您長得這般好看,萬一有不長眼的把您帶成閣裡的姑娘……而且迎春閣,白天也不做生意。”

“我能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岑書白見許三娘執意不讓她進去,便從戒指裡拿出一個水晶球來,“你如果讓我進去,這個就是你的了。”

那水晶球和成年男子拳頭差不多大,剔透得能看清裡頭放的那座小木屋。許三娘這麼多年見過的琉璃,都不能和眼前這座完美得毫無瑕疵的水晶球比擬。

【我tm笑死了,這不是我小時候經常玩的按下開關就會飄雪唱歌的水晶球嗎?】

【網上一隻一百塊,樓上你可以買一個重溫童年,狗頭.jpg】

“這世上,竟有如此剔透的琉璃。”雖然這個水晶球在觀眾們看來隻是一個童年玩具,但在許三娘看來,眼前這位姑娘幾乎是捧著一座城池。

反正是這位姑娘主動要求進去的,她也不好阻攔啊。

許三娘的心有些動搖了。

但許三娘轉念一想,這位姑娘氣度打扮都不像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萬一放她進去了,她家裡人一氣之下,指不定迎春閣就遭殃了。

許三娘想到這,當機立斷斬斷自己對水晶球的覬覦,“姑娘,您還是早些回家去吧。”

“你確定,真的不想要?”岑書白按了下水晶球開關,隻見水晶球裡慢慢飄起雪花。隨著雪花飄落,水晶球還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小曲。

許三娘對水晶球的覬覦,迅速破土而出,生根發芽。

反正她是開門做生意的,哪怕這姑娘再不凡,她說破天,也隻是做了這姑娘生意罷了。

況且,她之前也勸了好幾次,是這位姑娘不聽。

“既然姑娘你這麼想進去,我也不好意思攔你。”許三娘小心翼翼把水晶球抱在懷中,引著岑書白來到迎春閣最好最大的房間。

“我這就讓人去喊霽奴過來給姑娘唱曲兒。”得了水晶球這麼一件稀世珍寶,許三娘對岑書白態度彆提多熱情了,“霽奴是個可憐人,五歲那年家鄉鬨旱災,家裡沒米下鍋,她爹怕養不活這女兒,便把她賣到這樓裡來。”

霽奴音色清柔,唱歌時如同江南纏綿的細雨,尾音還帶著點綿軟的韻味。因此霽奴的歌聲,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婉轉動聽。

初次登台獻藝時,就連百靈鳥都停下來聽霽奴唱歌。

像岑書白這種專門來聽曲的客人,許三娘不是沒見過。無數達官貴人一擲千金,就為了聽霽奴唱一段曲子。

這種客人許三娘接待多了,再說上點霽奴往事,便會引來客人的憐憫,到時候給的賞錢也多一些。

這次許三娘也習慣性對岑書白用上之前那一套說辭,殊料岑書白聽了,嗤笑道:“既然怕養不活女兒,那做爹的為什麼不去賣自己?反而要賣五歲的女兒?”

“這也不能怪她爹,老天爺若是給麵子,地裡就不會乾得種不了莊稼。”許三娘歎了口氣,“而且霽奴是家中長女,她爹也是想著她出來了能幫襯下家裡。”

“被家裡人賣了還要幫襯他們?”岑書白更加不理解了,“他們花著霽奴錢,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許三娘開店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碰到像岑書白這種從頭到腳,都透著“我和你們不一樣”的客人。

說是她被寵得沒頭腦,她卻不像之前那些客人聽得起了憐花惜玉心思。說她冷靜自持,卻有些不諳世事的天真,否則又怎麼會明裡暗裡說霽奴家人不地道。

就在岑書白嗤笑霽奴她爹怕養不起女兒,應該賣自己時,霽奴抱著琵琶已經來到了門口。

聽到岑書白這話,霽奴停下腳步,側耳聽了好一會兒,才推門而入。

岑書白抬頭看去,隻見抱琵琶的少女杏眼水潤,身段婀娜,赫然就是她在空間裡看到的霽奴。

霽奴抿唇淺淺一笑,更顯溫柔嫻靜,“不知姑娘想聽什麼曲子?”

“聽說你唱歌很好聽。”岑書白見到好看的美人,眉眼也不自覺柔了下來,“不如你就唱一首自己最喜歡的曲子吧。”

霽奴聞言,溫溫柔柔看了岑書白一眼,開始撥弄琴弦唱起歌來。

可岑書白沒聽一會兒,就被外頭聲音打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夢到慕之了,他成了我初中同學,我倆還早戀捂臉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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