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 怎麼還藏頭露麵的?”岑書白猜到那桃妖不會坐視不理, 便故意對秋語道:“秋語呀,以後你要找夫婿, 可不能找某些連臉都不敢露的人。這種人要不就是心虛, 要不就是長得不好看。”
秋語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腦子頓時亂成一團漿糊。這會聽岑書白這麼說,便下意識跟著點了點頭。
那桃妖見秋語點頭, 語氣似乎有些挫敗,“岑姑娘想讓我現身,直說便是, 何必拐彎抹角帶上秋語。”
“我說十句話,估計也抵不上秋語對你說的一句話。”岑書白見桃妖果然咬鉤了, 便笑著道:“再說了,你白日不敢露麵,夜裡卻入秋語的夢, 把她嚇得不輕, 怎麼還好意思勸我彆嚇唬她呢?”
“我不是故意不在白日現身,是擔心丫鬟婆子發現了我的蹤跡, 給秋語帶來麻煩。”
話音剛落, 屋內憑空出現一名容貌清俊絕倫的少年。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是草木妖的緣故,他比人類男子纖細些,走起路來連衣擺都帶著妖美之態。一雙桃花眼眼睛笑盈盈的,眼波流轉間隱約帶著幾分勾人的韻味,舉手投足間滿是少年郎的清雅風流。
【!!為桃妖哥哥打call!】
【桃妖哥哥長得真好看, 我同意這門婚事了。】
岑書白見這桃妖一現身,秋語麵頰上的紅就愈發明顯時,忍不住湊到秋語耳邊,打趣問道:“怎麼樣,他長得可還合你胃口?”
“好看極了。”秋語漲紅著臉,目光灼灼看著桃妖,“叫人見了就忍不住想請他吃一馬車的桂花糕。”
陶琰笑出聲來,小跑過去掐秋語臉,“當年你一塊桂花糕就向我定了親。如今這一馬車桂花糕,就權當做你的嫁妝了,娘子。”
“誰是你娘子了,不要胡說。”秋語耳根通紅地拍掉陶琰的手,“我可還沒答應你呢。”
陶琰義正辭嚴道:“始亂終棄可是很不好的行為。”
【來了來了,果然狗糧隻會遲到,不會缺席。】
【秋語這對的狗糧也沒讓我失望啊。】
【少年之間純潔的愛情真讓人心動呀。奇怪,我為什麼要強調“純潔”這個詞。】
那邊兩個小年輕的打情罵俏看得岑書白有點牙酸。
推己及人,她略微回想了下自己和岑寂相處畫麵。慶幸的是,他倆相處畫風還是很自然沒有這種牙酸現象。
胖胖歎氣,“主人,你現在被愛情衝昏頭腦了,已經沒有自知之明了。”
就主人平時和岑寂那個膩歪勁,也就是沒有被人撞見,不然牙酸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岑書白和胖胖的對話秋語他們聽不見,但直播間觀眾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於是乎,原本在感慨秋語陶琰的彈幕,瞬間變成了——
【白姐你醒醒,你和岑寂的比秋語他倆還膩歪好嗎。】
【白姐你不要掩耳盜鈴啊,你對岑寂說的話絕對比秋語他們膩歪!!!】
【反正我從來沒見過女朋友會那麼寵溺地喊男朋友乖寶寶的。】
【我也......男友之前這麼喊過我,但我覺得太肉麻了,就強烈製止他了。】
【然而岑寂卻不覺得肉麻,有一次白姐沒喊他乖寶寶,他還不高興了。】
【所以說,白姐你彆嫌棄秋語他倆膩歪了,明明你自己比他們還要膩歪!!!】
......
原本對自己很堅定的岑書白,看到彈幕也有些心虛了。
她和岑寂似乎,好像,確實,膩歪了一點。
“可是沒辦法呀。”岑書白掩扇小小聲道:“誰讓岑寂長得這麼好看,他眨一眨眼睛,我就忍不住說些肉麻話,看他被我逗得滿麵羞紅的樣子。你們不知道岑寂害羞的樣子,有多誘人。”
【看白姐笑得這麼開心,岑寂臉紅的樣子有多可口,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難受,白姐總是有意無意秀恩愛。作為一個母胎單身的我表示心裡難受。】
岑書白還沒來得及意思意思安慰被她虐到的單身狗們,一旁的陶琰就牽著秋語過來了,“岑姑娘,到時候我和娘子的婚禮能請您做主婚人嗎?”
“嗯?”岑書白看了眼容光煥發的陶琰,又看了眼眼裡喜色藏都藏不住的秋語,輕輕敲著桌麵,“這麼快就確定下來了?不好好相處一段時間,試試彼此是不是對的那個人?”
秋語搖了搖頭,“不必了,已經確定就是他了。”
陶琰一雙桃花眼立刻彎成兩道小月牙。
“反正他長得這麼好看,錯過就太可惜了。”秋語看了眼陶琰,眼裡滿是驚豔,但說出的話卻冷靜得很,
“再說wo/日後是要跟著白姐姐修練的,他長生不老,我也永葆青春;他術法精妙,我亦不相上下。到時,就算此情成追憶,也不算遺憾。有白姐姐在,有什麼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