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書白來到岑家的半年後,成功把原本還有些怯懦的岑康樂,教育成活潑又機智的三好學生。1年後更是成功說服岑大發搬離雲景鎮,在省城紮根發展。
7年後,岑書白姐弟倆成績始終名列前茅,岑書白更是常年穩居年紀第一名。孩子學習成績好,女兒比他更會教弟弟,導致沒有後顧之憂的岑大發在生意場上大展拳腳,事業蒸蒸日上。
岑書白這個名字,對言黎而言並不陌生。
不過這也不奇怪,九皋一中的學生,哪個會對萬年第一的學神岑書白陌生。
但言黎對顏淇不陌生,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的同桌岑康樂。
岑康樂長得俊俏,性格開朗活潑,成績名列前茅,所以在初中部人氣也挺高,但他這人有個愛好,就是喜歡吹姐姐岑書白。
自初二以來,言黎和他成為同桌開始,岑康樂就沒少在時清耳邊念叨他姐姐。
“阿黎我跟你說,我姐可厲害啦,從小到大,考試就沒拿過第二名!”
……
“阿黎我跟你講,我姐被評為咱們一中校花了。雖然高中部那群男生傻乎乎的,但他們眼光還是蠻好的。”
……
“哎呀,一想到咱們升上高中部後。一堆臭男人為了討我姐開心。幫我打水打飯,去小賣部買個零食結賬都有人搶著付,我就特彆期待未來的高中生活。”
岑康樂笑得像偷腥的貓,“如果有不長眼的臭男人想欺負我姐,我就把他腿給打折!阿黎,作為同桌的你那時候,可千萬記得幫我放風呀。”
言黎揚起眉頭,一臉嫌棄,“隻怕你到時候打上癮了,會拖我下場。”
岑康樂顧左右而言他,“男人嘛,不打幾次架就是浪費青春。”
言黎撇了撇嘴,沒有放在心上。打架這種事,哪有回家練琴打遊戲來得有趣。
原本言黎以為這隻是玩笑話,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場架會來得這麼快。
某一天放學,岑康樂匆匆拉上言黎就往外走,“有個傻X纏上我姐了,是兄弟就幫我一回。待會我揍人的時候,你記得幫我望風。”
言黎還以為岑書白遇上了什麼不好的事,雖然不是很情願,想回家練琴,但還是跟了過去。
來到目的地附近,言黎就聽到一名女孩的聲音。
那聲音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甫一入耳,像多年佳釀般讓人著迷陶醉,尾音還帶著清香的回甘,很經得起品咂。
但言黎聽了一會兒,卻發現有點不對勁。說話就說話,怎麼還有奇怪的聲音?就像是被人打得狠了,連痛都喊不出來那種。
言黎微微挪了挪步子,看清巷內的場景後,沉默了。
那是個高挑的背影,身上整整齊齊地穿著學校的校服,身上散發著乖巧好學生的氣息。可這個好學生的腳下……有一個蜷縮著身子,黃毛雞冠頭,校服被揍得臟亂的男生。
“我知道自己很有魅力,誰見了,誰不喜歡我,誰眼瞎。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還自信,居然覺得揪我馬尾,給我起難聽的外號,我就會被你吸引,然後喜歡上你。”
女生說到這,踹了地上男生一腳,繼續心平氣和道:“喜歡一個人不是好好對她,竭儘全力對她好,而是想方設法欺負她。還美其名曰‘我是因為想吸引你注意力,才欺負你的’。幼不幼稚?無不無聊!”
而且這男生長得又不是很好看,皮膚不白眼睛不大。說話硬邦邦,從頭到腳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平時對她又不溫柔,她瞎了眼才會喜歡一個老和她抬杠的男聲。”
她的聲音在這時候,依舊如流水潺潺,不緊不慢,一字一句咬得清晰且柔和,“我都跟你說了,我十分討厭,非常厭惡你的所作所為,請你滾出我的生活,怎麼你就是聽不懂人話,愣是覺得我隻是在欲拒還迎?人話聽不懂,那拳頭你總該聽懂了吧?”
……
自始至終,女孩說話聲音一直很溫柔,聲調也沒有上揚過。但她腳上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每次都把男生踹得悶哼一聲。
“想趕時髦來一次追妻火葬場?可惜我不喜歡這個時髦,更喜歡直接把嘴賤的人打包送去火葬場。”
她講話就像是在刺繡,吐出的每個字都像精致的繡品,從容優雅,“計致張,我這人脾氣最好了。你如果還是聽不懂人話,我就讓你和太監成為新時代的同事。”
在那之前,言黎聽過很多關於九皋一中校花的傳聞。
可當見了真人,言黎才發現傳聞並沒有描繪出岑書白的風采。現實中的岑書白,就連抬腿踹人的動作,也瀟灑得過分。
言黎目不轉睛看著顏淇,突然覺得心尖癢癢的,心跳忽然開始加快,快得仿佛要從x腔裡跳了出來。
“嘖嘖嘖,看來我姐實力不減當年啊,我們這一趟算是白跑了。”岑康樂臉上露出輕鬆的笑意,但嘴上卻調侃言黎,“怎麼樣,是不是被我姐的風采迷倒了?”
言黎眨了眨眼,耳尖慢慢暈上粉紅,輕鬆“嗯”了聲。
她真好看,踹人的動作也迷人得不行。
“放學不回家,出來瞎晃悠什麼?”岑書白扭過頭,發現身後站著弟弟,便笑著說了他一句,“到時候落了作業登記本,可彆像小時候那樣哭鼻子。”
“才沒有。”岑康樂橫著脖子反駁,“我記性最好了。是姐你記錯了。”
岑書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那就當是我記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