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書白眼神變得淩厲,但語氣依舊溫和,“記者先生您是男性可能不了解,一個女性如果想要健康的成長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你們男性做不到的事,我身為女性,自然是要為自己的同胞著想。”
有記者聽出了岑書白語氣裡明顯的傾向,問:“岑女士,請問您是女權主義者嗎?”
“毋庸置疑。”岑書白微微抬起下巴,“我是女性,自然是女權主義者。”
“既然您是女權主義者,那您一定是平權主義者了。”那位記者接著問:“請問您設計初衷,除了保護女孩子是不是也有保護男孩子的意思?”
“女權主義者和平權主義者不是兩碼事嗎?”岑書白反問:“一個隻為女性謀取正當權益的組織,和一個為男女平等而努力的組織。它們兩個的出發點和共同目的都不是一樣的,怎麼能說是女權即平權?”
平權和女權都是敏感話題,甚至比起平權,女權要敏感得多,還經常被人戲稱為田園女權。
“您的思想是不是稍微有點狹隘了呢?”
“如果說我隻願意保護可愛的女孩子,是思想狹隘的話,那我寧願狹隘一輩子。”岑書白說到這,歎了口氣,“針紮不到自己身上,永遠不覺得疼。不是女性是永遠無法體現女性的生存是有多艱難的。”
“而且我也有保護女孩子啊,不過我保護的男孩子都是還沒成年的。”
岑書白語氣有點嫌棄,“隨身保鏢的保護對象不分男女老少,但我並不是特彆想保護成年男性。”
“成年的男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了,不要什麼事都等著女孩子來做。你們要堅強一點,沒有女孩子你們要學會自己打掃衛生,自己做飯,自己保護自己。你們已經長大了,不要事事都依賴女孩子,行嗎?”
【陛下這溢於言表的嫌棄,突然明白為什麼安國現在男孩子一個比一個乖了。】
【不乖不行啊,畢竟當年陛下可是直接把這話扔在反對女子出門做事的人臉上。當年這些人出門都要蒙著麵,就是怕會被彆人嘲。一直過了大半年,這才慢慢平息下來的。】
【如果他們不乖一點,大概會被人聯合簽名,請他脫離安國國籍,不要給安國廣大男性同胞丟臉吧。】
【奇怪,你們怎麼都喊陛下,不喊白姐了?】
【陛下都快回歸了,不早點適應回“陛下”這個喊發。難道你想等國慶那天,對陛下喊”白姐“嗎?】
【竟敢妄想高太女殿下一個輩分,喝茶警告了。】
安國這邊的直播間氣氛祥和,但花國這邊的直播間氣氛卻詭異起來了。
【鍋鍋鍋:岑書白居然是女拳,難怪她思想這麼偏激。】
【魔仙堡扛把子:長得好看智商高又有什麼用,言黎最後肯定不會娶她,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未來妻子是田園女權的。】
【櫻花傘:身為一個女人,我也覺得岑書白思想偏激了。都是人類,而且她也有這個能力,為什麼就對那些需要幫助的男性視而不見?】
……
【懶得很:樓上幾位,真是迷惑性發言。我尋思著人家岑書白也沒說隨身保鏢不保護男性啊,隻不過她更關注未成年男性的安全,讓成年男性學會自己保護自己,這有什麼好噴的?】
【火花困:如果說讓成年男性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是個噴點的話?那為什麼平時大家都讓女孩子學會保護自己?】
【眼鏡小熊貓:就算岑書白是女權主義者,那又如何?她又不光隻是嘴上說說,她是真的有在為自己說過的話努力。】
【時間會咬人:最迷惑的是,岑書白出發點和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女性,可彈幕裡居然還有女性覺得岑書白做得不對,我真是一頭問號。姐妹,人家小姐姐,是在為我們謀取福利誒,你為什麼迫不及待撇清她和自己的關係?】
對於時刻關注直播間的言黎,第一時間發現了這些對岑書白不利的彈幕,特彆是那條說他肯定不會娶岑書白的彈幕。
讓言黎氣得往新聞發布會直播間扔了50萬,成為直播間的終極粉絲,並換上終極粉絲特有的金色彈幕,好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發的彈幕。
【言黎v:前麵的嘴巴放乾淨點,女權怎麼了?學姐是女性,偏心女性怎麼了?如果你是男性,反對女權的話,那很正常,畢竟你是物競天擇都沒淘汰掉的封建基因。如果你是女性,那你先去做個變性手術,視力矯正手術,再來反對女權。】
【言黎v:可以不喜歡,但沒必要詛咒。我如果不能順利求婚,一定把你們這些拖後腿的寫進歌裡,讓每個聽到歌的人都來罵你們腦子有問題。】
岑康樂也砸錢,為自己套上尊貴的金色彈幕。
【錢多多v:某些人真是出生時忘了帶腦子,把彆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這種人,大概就是天生的受虐待狂吧。】
岑書白既然能說出這種話,就不會被彆人輕易說服,“我承認我是有私心的,如果你看不慣,你可以不用啊。”
雖然有不少人認為,岑書白的言論思想過於偏激,但紅光閣居然會給她開這個產品發布會,就代表它還是有一定的價值。
加上之前岑書白拿出的“耳釘”,更是證明了她的異想天開,以及創造天賦。
如果這個隨身保鏢和“耳釘”一樣,那絕對會有許多惜命的人趨之若鶩,去買這個產品。
而且說句實話,如果它的價格不是那麼貴的話,他們也想去買一個備著。
畢竟人生無常,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每時每刻都是安全的,或許在下一秒就會遇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