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見這話題越扯越偏,直播間彈幕也越來越多,便興奮地讓攝像師不要停,繼續錄下去。
“可是這樣傳出去的話,可能會引起很大的爭議。”攝像師弱弱地說:“這樣也不要緊嗎?”
“不要緊不要緊,”導演拍了拍xiong脯,“節目嘛,就要有話題才有熱度。而且他們說的又是這種相對敏感的話題,播出去才能引起更多人討論,咱們節目組的熱量也會上去。”
即使是在現代社會,男女之間的差異,也是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而結婚生子,又是國家幾千年來的傳統,大家都習以為常了。這時候,跳出幾個人說,她覺得這樣不妥,就會引起軒然**o。
岑康樂和言黎還好,大家頂多覺得男孩子不懂事,但放在岑書白身上的注意力就多多了。
【Isme:不是我說,岑書白也太肆無忌憚了吧,母愛是每個女人的本能,她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放棄了?】
【素雅荷香:所以說,女孩子就是不能讀太多的書。看看,這都讀傻了,女人不要孩子,那還是個完整的女人嗎?】
有罵岑書白的,自然也有替她不平,替她說話的。
【理想國:如果說女人不生孩子就是不完整的人,那我活得有多悲哀呀,隻能靠一個孩子來實現自己的價值。】
【血月:我還以為自己是活在上個世紀呢,都21世紀了,怎麼還有人覺得女人不生孩子就是不完整的?】
【叫我小天使:你喜歡孩子,你願意生,那是你的事,沒有人能夠反對和指責你。但你把自己喜歡孩子這件事強加到每一個人身上,要每一個人都生孩子,未免有點自視甚高了吧?】
【澄澄:我們首先是一個人,其次才是某人的女兒,妻子和母親。我們是一個有獨立人格的人,不是一個行走的子宮,也不是會說話的生育機器。】
【碧水:我支持書白的話,不喜歡孩子,不想生,就不要為了和彆人一樣,去生孩子。】
【為友誼乾杯:現在不生以後都會後悔的,你們就等著瞧吧。】
“後悔?”岑書白把臉頰的碎發撥到耳後,動作漫不經心中透著股媚態,“我都活了這麼久了,怎麼可能還看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孩子。”
“我要是想生孩子,早就生一籃球隊了,我又不缺男人。”岑書白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輕聲笑了起來,“也不缺女人。”
胖胖想到安國那群與日俱增的骨灰粉們,呼吸一窒:幸好它家主人喜歡的美人類型不多見,也對孩子沒有執念。
否則半個安國,估計都流淌著主人的血脈了。
全國起碼有一半人擁有繼承權,那龍椅還不得像前朝那樣,被爭得頭破血流,跟烏眼雞似的。
那畫麵實在是太可怕了,幸好它家主人雖然從不缺自薦枕席的美人。但她守得住下半身,不合口味的堅決不碰,否則安國哪會像現在這麼安寧。
“學姐不喜歡,我們就不生。”言黎對岑書白不生孩子這個決定,一直都是舉雙手雙腳讚成,“正好,我也不喜歡孩子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這輩子就我和學姐兩個人一起過。”
“你不後悔嗎?”岑書白捏了捏言黎臉頰,“現在說的好聽,誰知道10年後,20年後,你會不會反悔呢?”
岑書白笑吟吟打趣,“畢竟他們都說,男人都想擁有一個流著自己血脈的後代。”
“可是孩子哭起來很吵,很煩。”言黎沒有掩飾自己的嫌棄,“而且為了要這個孩子,學姐你必須忍受生育的痛苦。生完孩子之後,說不定還會有人催你生二胎。既然生不生都會有人說,那我們乾脆就不生。”
“至於那些愛生孩子的,就隨他們去吧,他們高興就好。”言黎說到這。唇角翹起一抹狡黠,“就我們兩個人,多好啊,高興的時候,可以一起說說話,不高興的時候我摟著學姐,在你耳邊說些甜言蜜語,要是有了孩子,誰知道能不能健康成長?反正我是舍不得學姐去受這種痛苦的。”
“學姐你彆看彆人家孩子可愛,那是他們父母有耐心,我可不是什麼耐心的人,”言黎,語氣有點沉重,“要是在我們牽手的時候,孩子撲上來要抱抱;我想親學姐的時候,他哭了起來……”
言黎表情微微有些扭曲,“那我還不如再當兩年望妻石,守活寡。”
岑書白“噗哧”一笑,“可是我覺得阿黎你很有耐心啊。”
“那是對學姐。”言黎認真地說:“學姐不也是這樣嗎?最不耐煩麻煩事,隻對我一個人有耐心,對吧?”
岑書白收到言黎強烈暗示的眼神,憋著笑點點頭,“對,我隻對阿黎有耐心。”
“我也這麼覺得。”言黎矜持地蹭了蹭岑書白鼻尖,“所以學姐不用在意那些人的看法,你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必要為了一些永遠都可能見不到麵的人,去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
“真乖。”岑書白摸摸男主腦袋,言笑晏晏,“我還想著要是你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那我就立刻去找一個更年輕漂亮的男孩子。時間會摧毀人的容貌,但漂亮的男孩子永遠都是年輕的,永遠都是少年。”
“我很乖的,學姐可不能被外麵的那些野男人給勾走了魂。”言黎一聽心裡,敲響了警鐘,“而且那些人長得又沒有我好看,學姐可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這樣不劃算。”
“如果你乖的話,那我就隻和你一個人好。”岑書白用指腹搓了搓言黎的下巴,“要是你不乖了,那我就和另一個人好。反正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年輕漂亮,又乖巧懂事的男孩子了。”
“那些人,有我大膽嗎?”言黎光明正大地給還沒出現的情敵上眼藥,“他們肯定不能讓學姐滿意,學姐不能做這不劃算的買賣。”
岑書白假裝認真思考了一會,最後才在言黎緊張的眼神中若有所思道:“說得也是。”
“我就知道學姐最沒有耐心了,才不會輕易舍掉好不容易教出師的徒弟。”言黎下巴蹭了蹭岑書白發頂,笑得一臉滿足。
兩人的對話,是避開攝像頭在屋裡悄悄說的,所以節目組沒能拍到這一幕。
接下來的幾天節目繼續錄製,外界的議論也節節攀升。
外麵的這些議論,導演知道嘉賓們雖然被沒收了手機,但隱約都猜到一些。
但誰都沒有表現出異常來,特彆是岑書白,淡定得不行。沒有做出什麼決定壓下這些言論,這讓導演有點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