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黎這坦誠熨貼的回答, 還沒讓岑康樂心裡暖上半分鐘。
感慨準姐夫寬大的心xiong,誇讚他姐眼光不錯的話還沒說出來呢, 言黎就暗示他把姐姐偷拐出來。
岑康樂臉色一下子黑了。
嗬,什麼兄弟,都是居心不良的混賬!
言黎沒能得到好兄弟的鼎力相助, 特彆失望。
【岑家的小狐狸:阿樂你不答應的話,那就算了。】
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答應好嗎?
而且結婚後就能朝夕相對了, 至於最後一個單身夜也要和他姐在一起嗎?
岑康樂還沒吐槽完言黎呢, 言黎那邊就發了一條信息:如果那天晚上你過來了,第二天早上能手下留情一點嗎?
這是打算趁他沒能答應第一個請求, 心存愧疚的時候,退而求其次讓他答應第二個請求?
岑康樂是個特彆善良的大好人,於是他非常乾脆利落,冷酷無情地拒絕了言黎這個請求,“不能。”
“說好做一輩子兄弟, 你卻背叛我, 勾引了我姐, 讓我深深矮你一個輩分。咱們的仇, 結大發了。”
電話那頭的言黎翹著唇角,看到岑康樂這麼殘忍的回複,轉頭就把聊天記錄截圖發給了岑書白。
【岑家的小狐狸:學姐, 你看阿樂說我不厚道。】
正準備睡覺的岑書白,看到兩人幼稚的對話後,心裡有點無奈。
摸著良心說, 要是跟她告狀的是岑康樂,岑書白肯定當做沒看到。
可跟她告狀的,是她捧在手心近五年,而且越長越好看的美人。岑書白那顆心,下意識就偏了一點點。
“他說你不厚道,那我們就不和他玩。”
“不好。”
手機那頭的言黎,發出一個小貓委屈岑大發的表情包,“如果我不和他玩,他肯定會向學姐告狀,我可不希望自己在學姐心中的印象變差。而且,我現在是做人姐夫的了,要寬宏大量,不能和他一般見識。”
既然不能和他一般見識,你眼巴巴發過來做什麼呢?
岑書白心裡腹誹,不過是想變著法讓我多疼疼你罷了。
但這句話求生欲很強的岑書白沒有說出去。
日子這麼美好,何苦要故意逗她家美人生氣?
經常生氣,可是會變不好看的。
兩人要打情罵俏了一會兒,這才各自道晚安睡覺。
臨睡前,言黎還撒嬌道:“今天晚上學姐沒有在我身邊,我孤枕難眠。如果待會學姐能跑到我夢裡和我約會,我肯定能睡一個美美的覺。第二天拍照時,也會精神煥發得不得了。”
岑書白聽出了言黎對她的暗示,還沒開口說話呢,腦中的胖胖就說:“主人,我不得不再一次提醒你,注意身體健康,不要傷到腎啊。”
“我現在的身體,就算那件事太過頻繁,也不會傷腎吧。”岑書白有點兒無奈,“而且我已經夠克製的了,不會有傷腎的危險。”
“之前您也是信誓旦旦,拍著xiong脯說自己身體倍兒棒,結果轉頭還不是去了醫院,”胖胖說到這,語氣有點哀怨,“要不是兩個位麵快遞路線沒能開通,說不定您在第一個位麵,就能收到安國百姓們給您買的腎寶片了。”
“哪有這麼誇張,”岑書白在腦中對胖胖嚴厲譴責它對自己這種不負責任的揣測,“我可是非常節製的人。”
主人拒不承認自己不節製,胖胖能怎麼辦?胖胖隻能“嘖”了聲,以示自己對主人睜眼說瞎話的嫌棄。
“學姐,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呀?不然怎麼會不答應讓我夢到你?”
電話那頭的言黎見岑書白這邊沒了聲音,雖然知道可能是被什麼事耽誤了,但言黎還是下意識借助這個機會撒起嬌來。
“就算我答應你,我也不能保證你晚上一定能夢到我啊。”岑書白哭笑不得道:“而且晚上夢不到我,明天我們也能見麵啊,何苦強求在夢中碰麵?”
“因為我一刻都離不開學姐,一離開就想學姐,想得心都疼了。”
“恨不得學姐,日日夜夜都和我在一起。而且,”言黎語氣隱約多了幾分意有所指,“學姐這麼厲害,真的不能控製自己入我的夢嗎?”
岑書白失笑,“夢境這麼隱秘**的事,我怎麼能控製它呢?”
“怎麼不能了?”言黎信誓旦旦道:“學姐可是仙女,當然是無所不能的了。”
仙女這個稱呼太羞恥中二了,岑書白都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臉,乾巴巴道:“我答應今天晚上讓你夢到我就是,不要喊我仙女,聽起來太奇怪了。”
言黎尾音帶著歡快的音節,試探地問:“不喊仙女,那我喊學姐陛下,好不好?因為在我心裡,學姐就是我的陛下。”
喲吼,居然被阿黎猜中了。
言黎的誤打誤撞,猜出了岑書白的真實身份。讓岑書白也興致盎然起來,她順勢問道:“如果我是,那阿黎猜猜你是什麼身份?”
言黎非常自信,“那我肯定是陛下的正牌皇夫了。”
“噗嗤。”岑書白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皇夫,就阿黎那個大膽潑辣的勁兒,禍國殃民的貴妃還差不多。
不過岑書白也不會直白地和言黎說出,她心裡想的這句話。
要真說出來了,阿黎不得揪著她問:“如果我是貴妃,那誰是正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