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的試探(1 / 2)

次日午時,到了用午膳的時間,白沐瞧了瞧沒見著大黑,約莫是真的不被允許進來吧。

美滋滋地坐在自己的專屬座位上,等著金大腿先動筷,宮人再給他盛菜,色香味俱全百吃不膩,更彆說這禦膳幾乎不帶重樣的。

白沐正埋頭吃得歡,沒注意到祁淵疑惑探究的視線,今天有他喜歡的魚肉,白白嫩嫩的十分鮮美,沒有魚刺不擔心卡喉。

忽然,祁淵抬手一揮,一旁伺候的宮人都退出養心殿,隻剩下梁全在一旁服侍,白沐和祁淵則靜靜的用膳。

白沐聽到動靜疑惑地抬頭,四下看了看隻以為金大腿喜歡安靜,不想讓人一旁伺候著,其實他也不怎麼喜歡,可無奈自己成了狗吃飯都不能自理。

他也沒太在意,倒是一眼看中放在麵前的瓷盤,裡麵是他最喜歡的大蝦,紅彤彤一大盤被擺成花型,點綴上幾點綠色,香氣撲鼻且誘人。

好肥的蝦啊,想吃。

“想吃蝦?”上首的祁淵收起晦暗莫測的眼神,輕笑道。

“汪嗚~”

白沐伸出小爪子扒拉兩下裝蝦的盤子,想吃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定定看著肥美的大蝦挪不開眼,小爪子試探地往前,很想直接上手勾一隻過來。

祁淵看著小白,視線在沾了湯汁的小嘴上頓了頓,道:“今日的蝦沒熟透,你傷剛好還是不吃為好,晚上讓禦膳房重新做一盤。”

“汪嗚~”白沐遺憾地看了看大蝦,不甘不願地收起爪子,抬頭以示乖巧:“汪汪。”那我晚上再吃。

這隻不過是個小插曲,不僅是白沐,連梁全都沒放在心上,殊不知祁淵看著小白果然沒再往盤子上搭的小爪子,陷入沉思。

最後無聲一笑,低聲呢喃道:“小白。”

白沐:“汪?”

“沒什麼,快吃吧。”

用完午膳,再結伴去竹林,回來後依舊是張太醫來養心殿,他潛移默化間已經成了皇……寵的專屬太醫,先是給白沐看腿,恢複得很好沒有後遺症,再是心滿意足地為皇上診脈。

隔了多日他終於能再次研究這奇怪脈象了,當然結局依舊是無果。

接著又被打發去養心殿後麵給大黑看身體,辛苦操勞的張太醫拎著箱子就過去,養心殿的狗是越來越多了,他都快忘記自己本職是醫人了。

送來養心殿之前暗衛就為大黑檢查過,沒有危險性才帶進宮,張太醫去查看的結果自然也是無病,隻是體質虛弱了些。

得出這個結論,白沐期期艾艾地看了眼祁淵,雖然祁淵臉上並沒什麼異常,但他還是憑借直覺沒有立刻提出要去找大黑,乖順地趴下來開始飯後的賣萌。

畢竟大黑就在那裡跑不了,而金大腿卻是時時刻刻都要哄著的。

這些日子下來白沐也差不多看明白了,彆看金大腿麵上冷酷目若寒星像是個暴君,其實心思細得很,得時刻哄著,不然又要自己生悶氣不理人。

“汪嗚~”

感受到充裕的龍氣洗刷過身軀,洗脫全身的疲憊,不知是不是白沐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禿了的地方毛長得特彆快,四肢也越來越有力量感,具體表現就在於肚子更加暖和,跑動時也跳得更高更遠。

還沒理清楚四隻腳怎麼一起動的白沐,如今依舊隻能學馬跳,他深沉地看著自己多出來的兩隻爪子,尋思著也許他真的需要找機會學學大黑怎麼走。

巧的是,這樣的機會說來就來。

當天晚上,萬籟寂靜,白沐晚膳吃了整整一盤白灼蝦,此時心滿意足的站在寬大的床上,樂此不疲地練習走路,兩個小太監就在旁邊看著,慢慢堅持不住趴桌上打起盹兒來。

過了會兒,小山子迷迷糊糊站起來就往外走,嚇得白沐一個沒站穩摔在軟軟的床上。

“去哪兒?”小李子揉了揉眼睛抬頭看著他。

“上茅房,拉肚子。”扔下這麼一句,小山子就匆匆往外跑去,輕輕打開偏殿大門,然後匆匆闔上。

小李子問完就迷迷糊糊趴下,困倦得不行,一陣夜風吹過,並沒完全合攏的大門被吹開一道小縫。

過了小會兒,一隻白絨絨的爪子從縫隙裡伸進來,縫隙被擠得更大了些,接著是另一隻白爪子,然後是腦袋,脖子,一點點在厚重的殿門縫裡掙紮,最後整個擠進來。

大黑擠門的那一刻,白沐就注意到門邊的異動,站起身直勾勾看著,看到了全過程。

“汪?”你怎麼來了?

“大王,大黑來找你了。”小白狗歡快地跑過來,歡快地站在床下衝白沐叫,那肉眼可見的興奮和激動到快要喜極而泣的叫聲,成功把小李子叫醒。

小李子看著麵前多出來的小狗,哎呀一聲道:“這不是梁總管的狗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說著就快步過去一把將之抱住,打算給梁總管送回去,這下大黑才急了,好不容易偷跑過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呢,結果就要被帶走了。

“汪嗚汪汪汪!”大黑要見大王,大黑不要走!小狗劇烈掙紮起來。

白沐心裡也堆了很多疑問,當即跳下床攔在小李子麵前:“汪!”不能帶走。

小李子剛睡醒還有點懵,愣愣看著麵前的禦寵,以及懷裡一心想往禦寵撲的小狗:“這是不讓帶它走?”

“汪汪!”白沐繼續攔在路上。

小李子想了想:“行吧,等小山子回來再說,去玩吧。”說著把大黑放下,自己坐到一邊盯著彆出事,禦寵這邊離不得人,還是等小山子回來了,他再送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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