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肯定金大腿有異常,而在這種關鍵時刻,他作為第一小弟就更不能離開了,更彆說他是真切地擔心祁淵。
“汪汪汪!”放我下去,我來了!
梁全被這更猛烈的掙紮嚇了一跳,這下子喊祖宗都沒用,手忙腳亂地抓著狗,可這狗明明看著小小的一隻,偏偏力氣大到不行,這下子失了先機就怎麼都抓不穩。
隻好緊緊抓住兩條後腿,不讓白沐掉下去,一邊加快腳步往外走,隻要出了養心殿就好了。
響亮的狗叫聲在養心殿內回蕩,祁淵抬起頭眼前一片暗紅,他看向白沐的方向,一團白色的身影正在快速遠離,恍惚間他感覺隨著小白走遠,他情緒就越是難以控製地暴躁,甚至有殺人的衝動。
祁淵狠狠閉了閉眼,視線變得清明了些許,清晰地看到小白焦急擔憂的眼神,黑亮的雙眼直勾勾看著這邊,身體不停前傾掙紮。
他想過來。
祁淵心念一動,心中突然有些慌亂,還有些鼓脹脹的希望,似乎……他心底不想讓小白離開。
口比心更快更直接,就在梁全帶著小白要消失在轉角的屏風後時,祁淵連忙脫口而出:“站住。”
梁全應聲停下,額頭又是一陣冒汗,恭敬轉身道:“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把……小白留下。”這句話一出,祁淵心裡莫名地鬆了口氣,焦躁不安的情緒也稍稍緩解,似乎小白本就有這種神奇的能力。
不管什麼事,隻要有小白在身邊,就會變得更輕鬆,一切迎刃而解。
白沐趁梁全不注意,猛地掙脫跳到地上,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朝祁淵跑去。
祁淵定定地看著不斷靠近的小白,竟然沒有之前那種恐懼和害怕,也沒有過多的抗拒,刺痛的神經也隨之緩解,也許留下小白這個決定是對的。
也可能那些奇異的變化並不是自己的錯覺?祁淵不禁想到,或許真的是因為小白的神奇,能抵擋無名力量,能讓人感到精神清明,還能聽懂他的話……小白是上天派來的神獸吧。
佑他大祁,護他祁淵的神獸,獨一無二,是他一個人的。
這次白沐沒有直接跳上床去,而是蹲坐在龍床前,關切地咕嚕道:“汪嗚~”彆怕,有我在。
聽著這軟軟的聲音,同時一股熟悉的清涼感襲來,祁淵眼底的血色慢慢消散,冷硬嗜血的麵龐漸緩,對屏風前焦急等候的梁全道:“去,找個邊沿高的搖籃來,放在……朕床頭。”
梁全內心咂舌,今晚一長串的變故已經讓他腦子成了漿糊,先是小白跑上龍床,皇上震怒,接著又突然要將禦寵留下,還找個搖籃放在床頭……
帝王心果然看不透,他心中唏噓,麵上恭敬順從道:“是,奴才這就去。”
半刻鐘過後,隨著“嘎吱”一聲,厚重的殿門被關上,養心殿再次靜下來。
而祁淵的床頭已經多了個做工精致的小搖籃,裡麵鋪著柔軟的墊子,邊沿很高不易跳出來,而白沐正站在小搖籃裡,兩隻前爪努力扒拉著邊沿,高抬著頭勉強看到祁淵。
“汪嗚~”你怎麼了?
“汪汪!”做噩夢了嗎?沒關係有我陪著你。
“汪嗚?”怎麼不說話?
祁淵平躺在床上,餘光看著探出一個頭的小白,緊繃了一晚上的臉多了幾分柔和,緊繃的神經徹底鬆懈,一堵名叫防備的牆慢慢變矮。
他輕輕說著話,像是在同身邊的小狗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小白,謝謝你。”
“汪汪汪嗚~”不用謝,我可是你最忠心的小弟,白沐驕傲地挺了挺胸膛。
在一陣愉悅的小狗聲中,祁淵突然翻身坐起,定定看著白沐承諾道:“你是朕養的第二隻狗,也會是最後一隻。”
白沐傻眼了,原來還真不止我一隻狗?
不等他回神,又聽祁淵自言自語般輕聲說道:“朕也隻有你了,畢竟……我是個人儘皆知的怪胎。”【新,姐姐文學網變更成讀文族,麻煩請重新收藏一下,每日更新,更多無錯精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