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道:“隻能吃一顆。”
白沐瞪大眼睛,譴責地看著他,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能隻吃一顆!
特彆是金大腿手裡還有五顆的情況下。
必須吃掉,不能浪費。
這麼想著小狗眨了眨眼,黑亮的眼裡泛起一層水霧,可憐巴巴地看著祁淵,又看了看糖葫蘆,偏了偏頭耳朵動來動去:“汪~”還想吃。
祁淵眼神閃了閃,拿著糖葫蘆的手指緊了緊,但難得地態度堅決:“吃多了不好。”
白沐繼續纏著,抱住祁淵拿著糖葫蘆的手搖尾巴:“汪汪~”不會的,我是小妖怪啊。
祁淵看著懷裡的小狗,又看了看手上的糖葫蘆串,見小白是鐵了心想吃,睫毛微閃忽然有了個念頭。
他垂下眸自,幽深的瞳孔對上白沐雙眼,輕聲道:“可是……我想吃。”
“汪?”白沐可憐的小表情頓收,有些吃驚地盯著金大腿。
他聽到了什麼?金大腿想吃?不是不給他,而是祁淵想吃啊。
在金大腿想吃和自己想吃隻見,白沐當然毫不猶豫選擇前者,一反渴求的小模樣,主動推著祁淵的手示意他吃,他可大方了。
自己認的老大,作為小弟的他自然要寵著。
小白的意思祁淵一眼便知,說一點也不感動是假的,看著手裡的糖葫蘆,笑了笑舉到嘴邊,一口咬掉一顆。
牙齒開合的刹那,酸甜可口的新奇味道充斥著味蕾,那人果然是騙他的。
甜中帶著清爽的酸,山楂雖酸但又被麥芽糖蓋住了幾分,酸與甜的完美融合,的確很好吃。
祁淵三兩下吃掉了四顆,還有些意猶未儘,看著手裡僅剩的一顆,又看了看懷裡興致勃勃的小白,將竹簽遞到了小白嘴邊。
白沐眼睛一亮,詢問地看向金大腿:“汪?”給我的?
祁淵輕點頭笑道:“嗯,我吃不下了。”
甚至傻乎乎的,喜歡的東西說讓就讓,不過他喜歡。
……
一人一狗分食完一串糖葫蘆,事後白沐才反應過來,那串糖葫蘆一開始就被他吃過了,金大腿居然都不嫌棄,就那麼直接吃了。
他撓了撓頭,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被繁華熱鬨的街道吸引了注意力。
等他們回宮的時候,宮人和侍衛手裡都大包小包拿著東西,各種小玩具小玩意兒,新奇的民間小吃零食,還有兩串糖葫蘆。
這一趟,收獲頗豐,不僅是小白,祁淵也從未如此自在放鬆過了,比起五年前,皇城更加繁華,而他現在才出來看到。
不過也不晚,現在他有了小白。
回宮已是黃昏,等白沐興奮勁兒過了,他習慣性內視自身,這才發現他的能力又突破了一個小台階。
雖然離第四級還有一段距離,但他能感知到自己是實實在在地提升了,不僅是體內積蓄的能量,還是視覺嗅覺味覺等無感上的提升。
怎麼突然變快了?這提升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意料中是還需要一天左右的。
白沐回想了下今天,什麼都沒做,修煉都是靠身體自發修煉。
唯一的區彆就是,他和祁淵今天都很開心?不同於在養心殿的那種愉悅,而是真真的興奮怯意。
白沐撓了撓頭,有些弄不明白,難道情緒也能影響龍氣和修煉速度?
可傳承意識裡沒說啊。
就在這時,祁淵叫他:“小白,吃糖葫蘆了。”
“汪汪!”來了!
不想了,反正是好事。
嗅覺提升,遠遠的他就聞到糖葫蘆香了。
不同於養心殿的和諧,此時的煜王府則是陰雲密布,尤其是祁銜的書房,已經砸了一套茶具。
又是一個茶壺被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隨即是男子陰鬱怨毒的謾罵:“廢物!你們是乾什麼吃的?一個春闈還插不進人去?!”
跪在碎瓷片旁的屬下有苦難言,道:“屬下無能,但此次春闈由劉大人負責,劉大人是出了名的公平公正油鹽不進,又有皇上的人盯著,屬下等才無機可乘。”
祁銜毒蛇般的視線纏繞在地上之人身上,輕嗬道:“彆給本王找借口,無能!”
“屬下無能。”
“祁淵,敢壞我好事……”祁銜眼裡閃過道道狠厲,手中用力一個茶杯應聲而碎,他眉頭皺緊心中煩躁,問道:“宮裡那事進展如何?”
“一切進展順利,至今未被發現。”
狹長的眼裡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猩紅暗光一閃道:“祁淵,這是你逼我的,彆怪我心狠手辣,去,讓那人悄悄加重劑量。”
“是,屬下這就去。”
將手中瓷杯碎片放下,祁銜揮手道:“下去吧。”
等人走後,祁銜不屑地輕笑一聲,話中滿是滔天惡意道:“祁淵,我要讓你,早日讓位,早登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