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白沐貪婪地聞著熟悉的氣息,緊緊扒拉著祁淵的衣襟不放,現在他終於安全了。
察覺到小白的不對勁,祁淵神色一凜,進入養心殿關上殿門,抱著小白在軟塌上坐下。
摸了摸露在外麵的後腦勺,輕聲道:“怎麼了?沒事了,這裡就隻有我們。”
“汪嗚~”白沐這才抬起頭,紅著眼眶貪婪地看著祁淵,祁淵沒有生他的氣,也沒嫌棄他,果然還是這裡安全。
小狗在一下下的輕撫中慢慢平靜,沒了剛才的驚嚇和恐懼,變成人的喜悅就再次湧上來。
想起這件喜事,白沐收起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歡快地跑到書桌上,激動地拍著書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祁淵配合地走過去。
白沐迅速找出要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指道:“我剛才出去變成人了。”
“出去變成人了?”祁淵眉頭一皺,並沒有白沐想象中的驚訝和歡喜,而是問道:“有其他人看到嗎?”
他可是知道,白沐變人後隻剩條遮不住什麼的裘褲。
白沐搖搖頭,對祁淵的表現很不滿意,重重地在‘我變成人了’幾個字上拍兩下,示意金大腿嚴肅對待這件事。
祁淵露出幾分欣慰和歡喜,揉了揉小白的圓腦袋,問道:“我知道,我很高興,那現在還能變嗎?”
白沐拍書的動作一頓,現在還可以變嗎?
他立刻試著默念,試著調動體內能量到四肢,模擬變人時四肢百骸的奇妙感覺,卻不得關竅。
現在,不能了嗎?
白沐變人的興奮淡了淡,再試幾次依舊不能,瞪大的眼裡是驚惶和無措,剛才都變成人了,現在怎麼不能了?
是哪裡出了差錯,還是方法沒找對?
這個反應在祁淵看來是意料之中,估計白沐這次也像前兩回一樣,隻是短暫地變成人,沒一會兒就會變回去。
他倒是不怎麼失望,還有心安慰白沐道:“沒關係,有一次就有二次,等你修煉到了,自然而然就又能變成人了。”
溫熱的大手抱住小狗,放到下巴上蹭了蹭,思索著今夜小白會不會找借口分床睡,思索著若是今後變人,該給少年怎樣一個身份。
不能委屈了,不能太低了,還要時時見到。
白沐低著頭沒出聲,爪子在祁淵的衣袍上無意識抓撓,他有些焦急,焦急地想變成人,急切地想讓金大腿看到。
他深思片刻,覺得不是修為原因,而是沒找對方法。
他想起上次自己修煉有小成,猜測是因為同祁淵出宮遊玩,一路上情緒高亢愉悅導致的,那這次是否也是呢?
這次和上次又有什麼不同?
小狗陷入沉思,仔細想想這次的情緒比上次更加激烈,且除了情緒之外,他還……舔了祁淵一口。
當時他在路上就隱約感覺周身龍氣環繞,很是充足且久久不散,尤其是嘴巴那裡,他都快被撐飽了。
激烈的情緒,嘴裡的龍氣,舔到的點點口水,白沐腦子裡靈光一閃,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小狗頓時滿血複活,激動得蹭的一下抬起頭來,恰好眼前就是祁淵近在咫尺的臉,心裡的想法更大膽了。
他隻是想試試變人的方法,金大腿也很期待他變人,所以為此犧牲一小下,應該沒問題吧。
白沐心裡如是說服自己,盯著祁淵嘴巴的視線就像在看什麼每位,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咬下去。
白沐也的確在找合適的時機。
他先是慢慢的,裝作不經意的湊過去,湊近,那種魂牽夢縈的香味又來了。
白沐興奮地搖了搖尾巴,他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祁淵見小狗一聲不吭,便想著出聲安撫道:“沒關係,我很……”
剛張開嘴巴話還沒說完,眼前忽然白毛一閃,緊接著唇齒間多了一個小小的,軟軟熱熱的東西,將他剩下的話全部堵在喉嚨裡。
唇上臉上都被一團毛球擦過,刺得他癢癢的麻麻的。
這次不是在嘴角,而是在他嘴裡輕輕一舔。
祁淵愣住了,罕見地有些反應不過來,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舔完這一下,白沐的膽子就嗖的飛回來,見祁淵神色不明,嚇得噌一下縮成球,趴在祁淵腿上雙手抱頭等候發落。
他他他,他竟然真的上嘴試了!
就沒想過後果嗎?怎麼如此莽撞行事,半夜的時候悄悄舔不行嗎?
白沐,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等祁淵睡著了還不是隨你舔。
突然想到這茬的白沐懊惱地“嗷嗚”一聲,他剛才怎麼就不想著等一等再試呢?真是被衝昏了頭腦,他太想讓祁淵看看了。
怎麼辦,若是這個方法不對,他也沒變人成功,那該他一而再地舔金大腿這件事,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一陣陣後怕飛速閃過,白沐雙眼緊閉不敢麵對事實,心跳如雷呼吸沉重,痛苦地嗚嗚呻吟,情緒劇烈起伏。
與此同時白沐還感覺到,自己舔到祁淵的那片舌尖上,正爆發著濃鬱的充沛的龍氣,比他一天吸收的龍氣量還要多。
再接著,在兩人都還沒緩過神時,一陣淺金色光芒閃過,祁淵被刺得下意識眨眼,接著就感覺腿上一沉,上麵軟軟的觸感有些不對勁。
等金光退去睜開眼,這裡哪兒還有小白狗啊,隻見祁淵腿上正麵朝下趴著一個白嫩少年,烏黑的長發散落在背脊上,多了幾分異樣的美感。
而更讓祁淵呼吸沉重的是,白沐這次變身出了點岔子,遮羞的小裘褲沒能變出來,反倒是脊椎尾處,多了一條搖來搖去的白色的絨毛尾巴。
正一下一下地掃過挺翹圓潤的屁股蛋,甚至讓人分不清哪一個更白。
最喜歡的小尾巴還在啊,這竟然是祁淵內心的第一個想法,盯著那袖珍的毛尾巴,竟有些挪不開眼。
而察覺自己成功變人的白沐麵上一喜,這下好了解釋得清了,隻是好像哪裡有點不對?
他麵露狐疑,順著直覺伸手往背後一摸,摸到光溜溜沒有裘褲的屁股,並一把抓住掃得有點癢的小尾巴。
白沐:……
祁淵呼吸一滯,隨即又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