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會的長廊已經漸漸安靜下去,人們陸陸續續回去歇息,祁淵卻還帶著人四處搜尋。
狗不見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祁淵站在河邊涼亭,負手而立看著深黑的江麵,不知在想什麼。
身後來人道:“皇上,小狗找到了。”
“何處?”祁淵轉身,眼底是未散儘的鋒芒。
“已經死了,從河中打撈到的。”暗衛垂首,拿出手中捧著之物,那是一隻水淋淋的小狗,脖子不正常地扭曲,顯然已經斷氣了。
祁淵看著小狗沉默片刻,對凶手已經有了猜測:“帶下去吧,看緊祁淵,查查他今晚做了什麼。”
“是,屬下告退。”
這個暗衛剛走沒一會兒,又有一人前來稟報:“皇上,蘇喬瘋了。”
祁淵眉頭一皺:“瘋了?”
“張太醫診斷的,說是蘇喬不說話,雙目無神地倒在地上,已經神誌不清。”
“無礙,繼續看著。”不過是個小人物,隻要沒死就成。
說完,祁淵便離開了涼亭。
步履匆匆往回走,一朝為人父,祁淵很快便接受了自己即將有一個小崽子的事實,此刻的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看看白沐,還有白沐肚子裡的小崽子。
心中是難言的喜悅,滿足和急切。
他身負盈盈燈火,萬千星輝,推開了養心殿的大門。
放眼一看,沒人。
進入內殿,掀開被子一看,還是沒人。
一直帶著淺笑的臉猛地一沉,風雨欲來般問道:“白沐人呢?”
一旁的小太監渾身一個瑟縮,連忙道:“回皇上,白公子說出去走走。”
祁淵一個閃身便出了門,下意識便往禦花園走,心中是焦急和不安,外麵那麼黑,要是白沐不小心磕著絆著可怎麼辦?
原本星芒萬丈的夜空在這一瞬間變得漆黑,相若一片漆黑的山洞,裡麵隱藏著未知的危險,讓祁淵呼吸一陣急促。
走出不遠後,祁淵突然心有所感地回頭,那一眼……望到了房頂。
養心殿的房頂之上,是一輪碩大的圓月,正灑落這柔和的光芒,而在這耀眼的圓月之下,是一個更加耀眼的少年。
少年斜斜地側坐在房頂上,一身月牙白的衣袍於月輝的映襯下仿佛在發光,夜風吹起他的衣袖一角,平添了幾分仙氣。
此時祁淵正看著少年,少年也正看著他,輕輕緩緩地抬起一直手,隔著遙遠的夜空伸向祁淵。
長長的廣袖在圓月下飄忽,仿佛下一刻就會羽化成仙,飛身而下,撲進祁淵的懷裡。
祁淵胸口鼓動心臟狂跳,口乾舌燥喉結微動,視線緊緊抓住夜空中的少年。
緊接著,他飛身而起躍上房頂,三兩步走過去將飄飄欲仙的白沐牢牢抱緊,輕責道:“爬這麼高作甚?小心肚子!”
正沉浸在姣好月色燁燁星空中,渾身詩意神情,同祁淵遙遙相望的白沐:……
滾吧,臭男人,現在就知道心疼崽子了,他的地位往哪兒擱!
白沐撅了噘嘴佯裝躲開,沒躲掉反而被全須全尾地抱進祁淵懷裡。
他悶在祁淵胸口輕哼一聲,看似吃了小崽子的醋,實則嘴角和眼底卻是滿滿的笑意。
他就知道,祁淵會喜歡小崽子,怎麼會不喜歡呢?這可是他們的小寶貝。
祁淵抱著白沐站在月輝之下,心頭一動脫口而出:“你是我的寶貝,獨一無二的寶貝,小崽子就是我們共同的小寶貝,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白沐心頭一暖,感覺今晚的月光都是甜味兒的,輕輕點點頭道:“放心,我會保護好他的。”
“我也會保護好你們。”
白沐摸著肚子,感覺渾身暖洋洋,在此刻,因男子懷孕帶來的恐慌和不安悉數褪去。
男子懷孕又如何?公狗懷小崽子又如何?隻要他們一起喜歡小崽子,能做到一起麵對,那就一切都不成問題。
隻是還有個疑惑梗在白沐心頭,不上不下十分難受焦灼。
這個孩子生出來到底是狗還是球?又是從……哪裡生出來。
想到某種可能,白沐身後一緊渾身一震,搖了搖頭拒絕思考這個問題,催促祁淵道:“我們回去吧。”
該不會……從哪兒進就從哪兒出吧。
白沐兀自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想,先不說那個球在他丹田處,並不是消化係統內部,就說他現在上茅廁……也是一切正常的。
想到某種難言的畫麵,白沐心頭又是一梗,堅定地想到:不可能,就算是吐出來也比那樣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媽說我是胳肢窩生出來了
蘇喬下線!就剩祁銜和張穹了,祁銜快了。
感謝“蕭何”小可愛的深水魚雷!第一個野生深水,高興得我立馬買了包旺仔小饅頭!並決定擇日雙更!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蕭何 1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26648038 4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此彼繪卷、瞳、祁神今天做人了麼、賴與微微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扇形eng 10瓶;如夢 7瓶;嗚啦~嘿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