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徹底憤怒了,沒想到大美人都成這樣了,布蘭登竟還想汙蔑他。
他看著布蘭登怒不可遏:“他裝?他裝什麼了?他好端端為什麼要裝?你難道沒有讓他離開我?說他以我未婚夫自居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布蘭登無言以對。
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以他立場對沈渡寒說這種話是不太好,隻是他心裡覺得自己說是實話,沈渡寒若要點臉就不會把話對彆人說。
誰知道,沈渡寒竟是個不要臉。
堂堂一個Alpha,竟把這種話複述出來對夏陽賣慘。
夏陽冷冷看著他,不帶任何感情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我公爵府可是有監控,你要是敢說假話,我現在就可以把監控調出來給大家看!”
“是,我是說了,但是……”布蘭登眉心緊皺。
夏陽詰問:“那你有沒有在知道沈哥雙腿不方便情況下推他?”
“是,我是推了他一下,但是是他先抓著我不放,而且我絕對沒有用力……”布蘭登企圖解釋。
“夠了,不用再說了。”夏陽卻根本不聽他解釋,直接打斷了他:“既然你都已經認了,又還有什麼好說?這一樁樁一件件,哪樣不是你做,沈哥有哪一樣冤了你?你自己做錯事還不知悔改,要在這裡汙蔑受害人?”
“我根本沒有邀請你,我倒好奇,是誰給你底氣跑到我宴會上,對我未婚夫說三道四,評頭論足?你以為你是誰啊!”他冷聲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因為之前事懷恨在心,特意跑到我宴會現場砸場子來!”
他本來隻是覺得布蘭登是個渣渣而已,沒想到他還心胸狹窄,還惡心。
布蘭登從未想過夏陽竟會用這樣厭惡眼神看著他,整個心就跟針紮了似,密密麻麻疼:“夏陽,我不是……”
他難以置信,夏陽竟真受了這個矯情Alpha蒙蔽,不再信他了。
“你不是什麼?你不是故意?那煩請布蘭登子爵先給我解釋清楚了,在沒有任何人邀請情況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夏陽步步緊逼。
沈渡寒看著布蘭登百口莫辯,夏陽無條件站在自己這邊樣子,唇角幾不可查勾起一個弧度,對夏陽道:“小陽,今天好像是布蘭登子爵訂婚宴呢,他出現在這裡,應該是有很重要話對你說吧?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他。”
既然布蘭登這麼自信夏陽對他感情,那他就幫他一把,讓他看清他現在在夏陽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地位。
聽沈渡寒提起今天是布蘭登訂婚宴,眾人這才想起了今天本該是布蘭登訂婚宴,但萊德家卻突然取消了這場訂婚宴,布蘭登又出現在了這裡對著夏陽未婚夫爭風吃醋,說三道四。
說好布蘭登不畏強權,為了出身卑下未婚夫和小公爵劃清界限呢?
怎麼突然又拋棄未婚夫,跑來和小公爵未婚夫一爭高下了?
這不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當了婊-子還立牌坊嗎?
說什麼深情,他們才不信呢?這分明是看中了小公爵背後權勢和過往帶給他好處了。
在場眾人包括皇帝派係人看向布蘭登眼神皆是微妙了起來。
布蘭登這才想起了今天是自己訂婚宴,自己取消了訂婚宴跑到這裡找夏陽是為了什麼,總感覺周圍人看自己眼神有些不對勁,卻又來不及去細想。
“夏陽,你把宴會挑在今天舉辦,不就是想攪黃了我訂婚宴嗎?現在,我訂婚宴取消了,你滿意了?”他高傲地昂起頭,看向夏陽。
希翼著自己給出了一個夏陽滿意答案,他們便能就此結束這場冷戰,不再賭氣,回歸從前。
他都不再堅持和林清雨訂婚了,夏陽總該消氣了吧?
夏陽看著布蘭登一臉高高在上,自以為是,讓自己快點對他感恩戴德模樣,要不是顧及懷裡沈渡寒,簡直想要打人:“我滿意你麻痹啊,滿意!你訂婚宴取不取消,關我屁事啊!我隻知道,你今天在沒有任何人邀請情況下,闖到我宴會上傷了我未婚夫!”
他不知道天底下怎麼能有這麼惡心人,自己把宴會訂在今天,確是存了膈應布蘭登和林清雨一把心思。
但他也沒有逼著他們取消訂婚啊,他們要是情比金堅,就是一個賓客沒有照應能訂婚,甚至結婚不是?
這倒好,居然還訛上自己了。
布蘭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都取消訂婚宴了,夏陽居然是這般反應,他呆呆看著夏陽,簡直宛如五雷轟頂。
“夏陽……”
他不願意也不敢相信,夏陽心裡竟然真連一絲一毫他位置也沒有了。
夏陽滿心滿眼都在麵色慘白沈渡寒身上,沈渡寒是個Alpha,就算雙腿殘疾,總身高加起來也是比夏陽高出好多,再加上沈渡寒雙腿無法受力,夏陽又擔心他二度受傷緣故。
在醫生來了以後,夏陽十分吃力才在醫生幫助下,將沈渡寒半抱半扶了起來。
“布蘭登.萊德,我現在是沒有時間。但你給我記住,今天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給我等著!”在路過布蘭登時候,他冷冷出聲警告道:“我會讓你為傷害了我未婚夫付出代價!”
布蘭登睜大眼睛,看著夏陽小心翼翼,萬分緊張扶著那個窩囊廢樣子,頓感如墜冰窟,怔怔站在原地半晌回不過神來。
在場人看著眼前場景,心下都是明了夏陽和布蘭登這回隻怕是要徹底結仇了。
但由於布蘭登主動上門挑釁,手段又太過愚蠢又LOW關係,卻沒一個人站出來幫他說好話,找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