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雨氣得險些吐血,偏偏卻拿那個靠著Omega上位的綠茶□□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認了這個栽,吃一塹長一智,再不敢隨意招惹那個變態了。
而他因為性-騷擾被沈渡寒告上法庭的事,也很快因為過於奇葩,且他性騷擾的對象還是夏陽的殘疾未婚夫,而鬨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他在星際網上本沒有什麼知名度,但這一回卻因為性-騷擾沈渡寒一下子火了。
因為,他本就有過勾引夏陽看上的男人,挑釁夏陽的前科,現在又被布蘭登退了婚,正是眾人眼中無依無靠的時刻,縱使他看上去是弱勢的一方,也沒什麼相信他的,都是覺得他當真試圖性-騷擾沈渡寒未遂。
不少的Omega群體都在網絡上辱罵他:“給Omega丟臉!”
“做出了史上從未有過Omega做過的事,敗壞整個群體的名聲。”
“那麼饑渴,居然連殘疾人都不放過。”
還有些夏陽的死忠粉,則是罵他:“是不是和夏陽卯上了,先是布蘭登再是沈渡寒,這個性-騷擾Alpha的Omega,似乎對夏陽中意的男人格外的情有獨鐘,實在太惡心了,上趕著當三,就盯著夏陽不放。”
直把林清雨氣得七竅生煙,聲譽值一跌再跌,好似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由於,沈渡寒這個受害者的態度十分堅決,攝政王勢力對林清雨看守得十分嚴格,在上審判庭之前,皇帝和布蘭登根本見不到林清雨的人,更彆提和他溝通了。
不過,皇帝和布蘭登卻是被林清雨下蠱下得極深的,認定了林清雨純潔善良又無辜,哪怕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也依然覺得林清雨這是被人陷害了。
考慮到的存在對皇帝利益集團的益處,皇帝和布蘭登在外麵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又對攝政王讓渡了多少自己眼中的利益,才算是將名聲儘毀的林清雨從牢裡撈了出來。
“清雨,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沈渡寒牽扯在一起,還卷進了這種事裡?”布蘭登一見到他,就急急問道。
他並不覺得也不相信林清雨會去勾引沈渡寒,這完全是沒有邏輯也沒有道理的事。
但林清雨在事發時為什麼會和沈渡寒在一起,以及那些他主動約沈渡寒出來的信息,卻又讓他不能完全相信林清雨。
因此,一見到林清雨,他就連林清雨被關在裡麵那麼長時間的一句關心也顧不得說,就迫不及待的想從他嘴裡得到一個答案。
林清雨在遭到了沈渡寒如此殘忍的對待,知道自己對待男人無往不利的招數對沈渡寒是一點用沒有以後,再是不敢報任何自己可以勾搭到反派,和沈渡寒暗度陳倉作為一個陣營的白日夢了,一股腦的便將錯誤全部推到了沈渡寒身上:“是沈渡寒,是他陷害我的……”
“我本來去找他,私下聯係他,是想勸他放過小公爵,不要再利用小公爵,和小公爵解除婚約的。畢竟,小公爵心目中真正愛的人是你,他不該仗著婚約,從中作梗一直挑起你們之間的誤會,尤其在他並不是真心愛小公爵的情況下,更是可恥……”林清雨自從和布蘭登解除婚約以後,在布蘭登麵前立的一直就是一個善解人意的知心弟弟人設:“他應該和我一樣成全你們的。”
他這話說得可信度一點也不高。
但一直認為他溫柔善良的布蘭登,卻是一下子信了,感動地問道:“清雨,你怎麼這麼傻?那後來呢?”
“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突然出現了發情征兆,應該是沈渡寒對我下了藥。”林清雨從未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提起來都是咬牙切齒:“……我想,他應該是想把這口鍋扣在我身上,好借機標記小公爵。”
“畢竟,小公爵雖說現在和他看上去恩愛,他們也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但小公爵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卻從未變過,可見他們的關係並不是真正如他們在外人麵前表現出的那般親密,不是嗎?”林清雨把自己的猜測宣之於口。
這一回他說得都是真話,但聽上去卻是有些扯。
若換做彆人,是一定不會信他的,但被沈渡寒坑過的布蘭登對此卻是深信不疑……
在他眼裡,沈渡寒就是那樣一個心機深沉,不擇手段,詭計多端的小人。
“沈渡寒,他簡直可恨!”布蘭登提起情敵,頓時咬牙切齒:“我就知道他一直都在算計夏陽!”
他簡直想現在就衝到夏陽麵前去揭穿沈渡寒的真麵目。
但奈何,他手裡沒有證據,而夏陽現在又被那個綠茶給蠱惑了,根本不會信他……
布蘭登就也隻能將這口氣往肚子裡吞咽,等待時機去揭露他的真麵目了。
……
而此時此刻被他們記掛的沈渡寒,雖然成功搬回了夏陽的住處,但卻並未產生什麼勝利的喜悅,反而警覺萬分,將自己置於了新一輪的備戰狀態。
他心裡很清楚,夏陽現在對他的憐惜,心軟,讓步,全部都是構建在他欺騙的基礎上的,一旦他暴露出自己的真麵目,就會像是海市蜃樓一般傾塌。
因此,他必須在夏陽覺察到他身上的危險性和真麵目以前,就要想方設法讓夏陽成為他的。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在他沒有想到兩全法之前,作為一個自私自利的邪惡異端,他也隻能讓高高掛在天空的這輪太陽成為他一個人的了。
而現在,就是他等著為自己的布局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夏陽對於Alpha的陰暗心思一無所知,雖然後頸腺體被咬傷了,夏灼給了他很多養護的相關資料,他也沒怎麼當回事,就跟自己在原本世界普通部位受點小傷一樣處理的,記得吃藥塗藥,就吃藥塗藥。
不記得了,就跳過這一次的吃藥塗藥。
他總覺得這傷口不大,不痛不癢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覺得和把話說開以後克己守禮的大美人相處起來也不覺得難受,不想當天晚上就是遭了報應,發起了高燒來。
就算他自己再是個怎樣的正常男人思想,他所擁有的這具OMEGA身體在這方麵也是偏弱的。
他燒得渾身難受,捂出了一身接一身的汗,好幾次從昏迷中迷迷糊糊地半掙紮著起來,意識清醒的告訴他,他不能這樣熬著,應該起來吃藥,但卻怎麼掙紮也起不來,使不上力氣。
隻能像小時候在孤兒院每一次生病時,無人問津那般,等到自己燒退了,有些力氣了再爬起來了。
夏陽在腦海裡這樣想著,恍恍惚惚睡了過去。
但睡著睡著,他的身體卻從高燒的感覺轉變為了另一種形態,身體內部開始起了一種瘙癢之意,難耐極了……
讓他既睡不著又醒不來。
……
沈渡寒一直在監視著夏陽的臥室,因此在第一時間便是覺察出了夏陽身體情況的變化,在意識到夏陽的信息素依賴症大概是犯了以後。
他當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坐上了輪椅,便是壓製著自己心中的歡呼雀躍往夏陽的房間去了。
“先生,我真不明白您,您的腿明明已經可以自如行走了,您為什麼還要堅持坐輪椅呢?”在他坐上輪椅的刹那,他的機甲破曉當即不解地問道。
在先生來到帝星,遇到夏陽以後,做的事情已經越來越不能讓他理解了。
“你一個機甲是不會懂的。”沈渡寒摸著自己手下的輪椅把手,嘴角卻是微微掀起了一個弧度:“若有朝一日,夏陽發現了我一直在欺騙他,這輪椅和這雙殘廢的腿,將是我最大的保護屏障……”
雖然覺得,自己真麵目在夏陽麵前暴露出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沈渡寒總是喜歡在各種情況下做好最糟糕準備的。
他知道,夏陽這人心軟——
若到那是,比之一個心動自如的健全人,必然是一個雙腿殘疾,無依無靠,隻剩下他可依賴的殘廢更容易博取他的諒解的。
甚至可以說,隻要他們能夠真的在一起了。
他殘廢一日,就有辦法讓夏陽丟不開他一日。
破曉在第一時間檢測到了沈渡寒身上亢奮的情緒,卻不知主人究竟為何而亢奮,亢奮在哪裡。
……
沈渡寒很快就是到了夏陽房間門口,他明明知道夏陽正在裡麵遭受著些什麼,卻還是演技無懈可擊的裝出了一副想要悄悄探望腺體受傷的夏陽,為他蓋被子查房的模樣,慢條斯理的推開了夏陽的房門。
卻在嗅到房間裡傳來的濃烈橘子味信息素的那一刻大驚失色。
“小陽,小陽……”他慌張不已的推著輪椅進了門,幾乎是衝到了夏陽麵前:“小陽,你怎麼了?”
夏陽被這症狀折磨得整個人都燒成了緋紅色,痛苦不堪地微微顫抖著。
沈渡寒摸上他的額頭,當即感到了一片滾燙。
信息素依賴症的發作,讓夏陽的五感在瞬間敏銳到了極致,他的身體一陣陣的發熱,就活像是跌入了火海之中,熱得難耐……
直到捕捉到了自沈渡寒身上傳來的略帶清涼的綠茶氣息,他才好受了些許,當即主動地貼了上去,感覺自己傷口半結痂長肉的腺體十分瘙癢。
沈渡寒一貼近他,他當即便貼上了沈渡寒伸過來試探他體溫的手,隻將頭往他寬大的手掌下鑽著,磨蹭著活像一隻求撫摸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