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迪納中心廣場上,來來回回有不少士兵巡邏。
隱約還能聽見有將領在高聲警喝:“所有人都給我醒醒神,但凡有一個被抓到打瞌睡的,立即開除軍籍!”
“是!”
士兵看著將領走遠,才悄悄問身邊的人:“誒?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還不都是帝國黨在背地裡搞事情。”有個人不屑道。
“帝國黨?搞了什麼事情了?”
“這個嘛……我也是聽人說的,聽說挑釁函都發到議會的舉報郵箱去了,這不,上頭就重視起來了。”
那人驚奇:“挑釁函裡說了什麼啊?”
另一人努力壓低聲音,“聽說……是說在十天之內,格蘭迪納的某一個地方,會爆炸!”
“爆炸?!這是挑釁嗎?這是威脅了吧!”
“那咱們也不清楚啊,軍部排了無數的特種部隊在格蘭迪納政府待命,整個中心市已經完全被包圍得像鐵桶似的了。這帝**就是蒼蠅怕也飛不進去!”
“難怪咱們巡邏兵的人數都加了一倍!”
兩人小聲交談,旁邊有個同行的巡邏士兵突然夾著腿跑過來,“兩位兄弟,幫我看著點啊,我去尿個尿。”
“去吧去吧。”
……
中心廣場旁邊的廁所裡傳來稀稀疏疏地水流聲,有人慢慢走了進來,悄無聲息地把【清掃中】的牌子擺在了門口。
隨後,他走近了那格緊閉的廁所隔間。
從門板底下的縫隙裡能看見士兵的兩隻腿。
那人笑了笑,輕輕敲了敲門。
短促的敲門聲混雜著水聲,讓士兵皺了皺眉。
“咚咚咚。”敲門聲仍然在響。
“誰啊?這有人!”裡頭的士兵喊道。
“咚咚咚。”門外的人還在繼續敲。
“有人有人,你聽不見啊?不知道去彆間啊?!”
敲門聲不停,士兵不耐其煩,拉起自己的褲子,一把拉開門:“都說了這間……”
“咚——”兜頭就是一悶棍落下。
士兵眼睛一花,隻覺得腦子悶痛,額頭的血流了下來,糊花了眼,連人都還沒看得清,他就倒了下去。
那人一手拿著棍子,一手扶住昏迷的士兵,嘴角勾了勾。
……
廁所裡有穿著黑金色巡邏製服的士兵踩著皮靴走了出來,麵對著廁所走廊裡的攝像頭,他壓低帽簷,對著攝像頭輕輕比了一個中指。
他轉身離開,背脊挺直,不難看出那是常年訓練出來的。
再過一會兒後,有人去了廁所,不意外地發現了廁所裡那具屍體,尖叫聲隨後傳出。
從報案到這則監視視頻流出,最後軍部介入,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
“少將!對方刻意留下這個視頻就是在對我聯邦軍部挑釁!”
“少將,我認為應該立刻排查所有巡邏士兵。一定要找出這個家夥!”
“少將,我覺得第一時間應該下達命令,讓拆彈人員全部做好12分準備,對方既然已經混進了格蘭迪納,這幾個小時已經完全足夠他安裝炸彈了!”
鬱霜坐在臨時會議室的上首位,聽著手下的將領一個個接著說,她很平靜。
“你們說的這些,在我抵達這裡之後,就已經立刻做出了安排。”鬱霜冷漠地敲了敲桌子,“現在,有沒有人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找不出這個被冒充了的士兵?每個巡邏班隻有十二人編製,可是我讓一個個班長挨個挨個的排查,卻找不出?”
“這……”
“找不出?怎麼會呢?”
鬱霜冷冰冰的聲音在會議室響起:“有很多種可能。暫時還無法下定論。”
有可能這個巡邏班的班長也是帝國黨,有可能還有更高級彆的士官是帝國黨。
聯邦出了奸細,如果不從高層排查,根本不可能找到底下連的錯綜複雜的線。
巡邏兵的位置不高,帝**如果真的想要混進來,也不需要太複雜。這個監控視頻,不過就是一個挑釁行為。
帝**……
幾年過去,仍然沒有腦子。幼稚的挑釁!
鬱霜冷哼一聲:“巡邏軍照常行動,拆彈人員隨時待命,這幾天絕不能落下任何一點疏忽。格蘭迪納中心市絕對不能出事!”
“是!!”
鬱霜走了出去,屍檢人員匆匆忙忙趕過來彙報情況。
“少將大人,經過藥檢,那名死亡的士兵的致命傷並不是額頭的重擊,而是藥物致死。藥物解析為AZ01藥劑。”
鬱霜腳步不停,接過那則資料翻看,越看眼睛眯得越緊。
AZ01……
“通訊撥給尤利西斯。”
“是。”
很快,通訊接通。
視頻裡的尤利西斯也忙得焦頭爛額,但看見影像裡的鬱霜還是先敬禮:“少將。”
鬱霜揮退旁邊的人,自己走進樓梯間。
她問:“AZ01,你有沒有什麼印象?”
尤利西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帝**備常用藥,劑量超標會立刻致死。聯邦的一級違禁藥劑。”
“我記得洛伊坦有一宗事件就跟AZ01有關,還有印象嗎?”鬱霜倚在牆邊。
尤利西斯點頭:“洛伊坦關家,康鴻。”
“沒錯,這件事還和關幼王朔有關,不過那時候我讓你壓了下來。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關於康鴻的事查得怎麼樣?”
尤利西斯:“康鴻是個商人,從他的生平查起,康鴻本人身家清白和帝國黨沒有什麼關聯。但經過查證,能夠排查出那段時間他曾經接觸過的所有人。”
“最後把情況鎖定在有人曾經把藥劑交給了康鴻,意在對付關幼,動機不明。嫌疑人……追究查起來恐怕很麻煩,康鴻的接觸對象幾乎都是各界的商人老板,這背後的人幾乎不露馬腳。以上,為一個月內的全力追查所得。”
鬱霜皺眉,關幼有什麼值得這個背後的人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