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劇烈撞擊使他被狠狠摜到在地。
地上灰塵濺起無數。
“咳咳咳咳。”
那個人抬起頭來, 臉上儘是不可思議和委屈無辜——
“你們做什麼?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我什麼也沒做!”
“噓,彆大吵大嚷的, 被抓的可不是你一個。你看看人家怎麼就氣度這麼好?”保鏢先生冷酷地說完,偏頭看了看那位‘氣度非常好’的先生。
同樣是作為被懷疑的對象, 站在牆邊的中年大叔一直輕輕抿著唇,看起來就像在笑一樣。
“你……”
“你們到底為什麼抓我!我什麼也不知道!”那個人抱著自己的小背包,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保鏢先生手扣在腰間的槍上,對這個小夥子笑了笑:“彆怕,你要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就不會有事的。”
“你們到底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抓我!”年輕人耐不住性子,等了一會兒就開始叫嚷起來。
“我耳朵都疼了,你再吵吵老子一槍崩了你!”有個脾氣火爆的保鏢喝道。
年輕人瑟縮一下,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後退幾步, 挪到了大叔身邊。
他小聲問神情淡定的大叔:“大叔,你怎麼被抓的?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們啊?”
大叔看他一眼, 笑了:“我沒有聯邦的身份證。”
“臥槽黑戶, 你一個黑戶是怎麼混進海島來的?”年輕人捂著嘴, 小聲問:“你也是來做生意的?”
大叔淡淡地笑, 卻不回答他的問題,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個子:“你又為什麼會被抓?”
“我?”年輕人撓頭,“我也不清楚啊。”
大叔抿唇,“我清楚。”
“啊?”
大叔神秘莫測地呢喃:“身份證不是自己的,被核查了, 被抓了有什麼不對呢?”
“可他們又不是警察我發誓他們不是!”年輕人脫口而出。
他不置可否,隻嘲笑地說:“世界上不是警察才有資格把你人道毀滅。”
???
年輕人覺得自己隱約有了一點危機感。
這個大叔……
似乎不是一般人啊。
……
過了一會,王朔和關幼就到了,遠遠地就聽見兩個人爭執的聲音。
“你跟著來乾什麼?你這個笨蛋!”
“我擔心你呀,哎呀我一定乖乖聽話躲在你身後!”
“你……”
“王霸霸我最喜歡你了!”
“……哼,要跟就跟吧!”
年輕人和大叔默契地把視線轉了過去。
一男一女走近,兩人的目光中有點晦暗不明。
而這一切,被保鏢們都看在眼裡。
這兩個人……嫌疑都很大。
一個,沒有身份證,不知道是怎樣混進海島的。
一個,身份證是假的,不知道混進來有什麼目的。
“姚大叔?!”
關幼忍不住驚呼出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看過去,那名打扮普通單薄的大叔不是曾經在天礦杯比賽有過一麵之緣的姚陽州又是誰?
……姚陽州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相比之下,王朔很平靜。
姚陽州看見她,平靜地笑了笑:“這片海島是我和妻子定情的地方。星礦節到了,我就來看看。”
“那你的妻子呢?”關幼左右看看,並沒有找到人。
姚陽州:“她已經去世了,很多年了。”
關幼猛地住嘴,“抱歉……”
姚陽州搖了搖頭。
“太太,您認識這個人嗎?他沒有身份證,所以在調查出入口的時候被我們的人抓過來了。”保鏢問。
“我……”關幼也不知道該是說認識還是不認識。這個人幫過她,而且姓姚。理應說起來,她應該感激他,至少以禮相待。
可是姚族人分為兩派,一派向著帝國黨,她可不敢隨意相信姚族人。這關係到王霸霸的死活,關幼理得清,不會拿這個去賭。
不過她也沒脫口而出說不認識,隻是把目光移到了王朔身上。
王霸霸,怎麼辦?
王朔倒是無所謂,大手一揮:“把他放了。”他甚至說,“姚先生,冒犯了。”
姚陽州搖搖頭,看著保鏢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
王朔也沒火急火燎地去審問另一個年輕人,隻是像聊家常似的,跟姚陽州說起來:“姚先生的妻子也喜歡這片海島嗎?”
“是的,她很喜歡。”說著說著他笑了,“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
他一直看著關幼,那視線平和又溫柔。
關幼抿抿唇,躲在了王朔背後。
姚陽州收回視線,“既然這樣,我就先離開了。”
“姚先生等等。”王朔叫住他,“既然都跟了一路了,為什麼不就這個機會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清楚呢?”
姚陽州抬頭。
兩人對視一眼,眼睛裡似乎都有許多複雜。
“你們看到了吧,有問題的是這個人,還跟了你們老板一路,我隻是個混進海島趁著星礦節賺一筆錢的小商販而已,你們莫名奇妙地抓我很過分,現在快把我放了否則我要告你們的!”那個年輕人突然叫嚷起來。
“你閉嘴!”保鏢先生再喝一聲。
年輕人這次卻不怕了,梗著脖子喊道:“你們冤枉我!跟蹤你們的人是這個啊!要害你們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