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陽州到了格列蒙,又快速地搭車去了弗洛斯家的大莊園。
那幾乎是占地數百畝的大莊園,前院是莊嚴奪目的幾棟大彆墅,後麵則是密密麻麻望不見頭的密林。
那是被森林所包圍的大城堡。
緊接著,兩個小時後。
姚陽州搖身一變成了園藝工人,穿上裸露著臂膀的背心,埋著頭跟著人群走了進去。
成功避開了保安的視線。
這群人當然也不是沒發現突然多了一個生麵孔,還有人問姚陽州:“兄弟,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生啊?”
姚陽州親和地笑笑,“我頭一次來這。聽說貴族家給的工錢多,就來了。”
“嗨,我們也是為了這工錢。這主家是出手最大方的了。”
“我看這哥們倒是長得挺眼熟的。”有人盯著姚陽州猛瞧,好一會兒,他突然一拍巴掌:“嗨呀,你們看看,他和天礦杯那個明星是不是長得挺像的!”
“天礦杯的明星?誰啊?”
“頭兒,就是那個,那個摸出精星礦的男人啊!”
姚陽州心裡一跳。
結果那個被叫做頭兒的男人眼睛一瞪,往姚陽州身上猛瞧。
“……”他摩梭著下巴瞅了兩眼還嫌不夠,竟然還伸出鼻子嗅了嗅,嗅完立刻搖頭:“不不不,這味兒不對。”
小弟奇怪,“頭兒,啥味兒啊?”
頭兒歎氣:“銅臭味啊……那能摸出精星礦的人,會在咱們這,穿著咱的工作服,當工人啊?”
“……頭兒說的有道理。”
姚陽州頓時笑了:“好多人都說我跟他長得像的。”
“那不挺好得嘛!”頭兒拍拍他的肩膀,“說不準你這運氣也跟那家夥一樣好。”
姚陽州沒繼續說話了。
弗洛斯家那麼大的森林,人力物力肯定要廢不少,所以姚陽州原本打算賄賂賄賂進去當個工人。
結果在中介所直接找到了這份臨時工。
但在姚陽州的意料之外的是,這些人似乎全都是臨時工。大家彼此都不熟悉,目的也隻是為了弗洛斯家開出來的高薪資,才會在這裡聚集起來。
這倒是很奇怪。
據他打聽到的消息……
弗洛斯家那麼大的森林莊園,需要的園藝工不可能少,但是怪就怪一般這樣的大莊園,都會專門雇傭園藝公司,為什麼弗洛斯要刻意選擇這些東拚西湊的普通臨時工?
而且據他打聽到的消息,弗洛斯家的園藝工人每一批都不會維持太久,最多幾天就要換一次。
格列蒙中心市的人們認為,這可以被稱為貴族的怪癖。
而拿到那些高薪資的臨時工們,離開之後也不會去嘴碎地談論雇主的什麼癖好,所以弗洛斯家在包臨時工這方麵的聲譽還不錯。
恰恰就怪在這。
姚陽州可不相信什麼貴族的怪癖。
他跟著人群走進了莊園森林入口。
管家給每個人分配了幾台智能伐木和除草的機器,也把需要修剪的地方在地圖上畫了位置。
“這裡、這裡、這裡,標出來的這幾個點都是需要剪除的,太茂森的都修剪一下,地上的草都除一下。把這幾個點都弄完今天的工作就結束了,等我檢查之後你們就可以領到錢了。”
“好的好的。”頭兒點頭哈腰。
“這森林大,彆往深處去,要是遇上什麼蛇啊什麼的,被咬到了可彆怪我沒提醒過。”管家銳利的視線掃過眾人,“前幾天可就有好幾個人不聽勸的人想搞什麼大冒險,結果進去就被咬了,後來一整隻腿全截肢了。”
“管家放心,放心,我們肯定不亂跑,我們規規矩矩做事,安安分分的。”
人群附和道:“是是是,我們肯定不搞什麼大冒險。”
有人悄悄瞥了眼後頭那陰森森的林子,夕陽落下之後,淺淡的餘光照過樹蔭,風也吹起颯颯的回響,總有股詭異的感覺——
這,哪個瘋了才往林子裡跑吧。
倒是姚陽州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弗洛斯家的密林。
一個可以算得上人丁稀薄的落魄貴族世家,留著這麼大的一片森林莊園,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總覺得,這林子裡,也許有一些彆的,比起蛇這樣的毒物,更可怕的東西?
……
而在莊園外,有兩個人也非常摸不著頭腦。
“王關幼,你說你爹跑來弗洛斯家是乾什麼的?他裝成了臨時工進去了?”王朔站在攝像頭死角,很是奇怪地問身邊的王關幼。
關幼摸摸下巴,“我也不知道。”
原本關幼和王朔應該是回格蘭迪納的彆墅的。
但是他們為什麼會站在弗洛斯家的莊園外呢?
這還得說起係統給關幼的那個提示。
為了補償關幼被‘被騙錢買了金手指,好像就是花錢買到了假藥’的消費者心態,係統不得已為了形象公關性地給了個提示。
——弗洛斯的莊園裡,藏著大秘密!
什麼大秘密呢?
係統沒說。
隻叮囑他們小心行事。
……這聲囑咐其實大可不必。麵對艾德,或者說弗洛斯家的人,關幼從不掉以輕心。王朔就更彆提了,他能在父母大仇上隱忍這麼多年,他自然比關幼更小心謹慎。
兩人在告彆了姚陽州和鬱霜之後就轉頭來到了格列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