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打上皮肉的和強忍疼痛的聲音。
“弗洛斯那個老狐狸……有本事就殺了我。聯邦軍,絕不屈服!”他仍叫囂著,其中混著無數鞭子撞擊皮肉的撕裂聲。
“尤利西斯將軍,讓我想起來當年我們為帝國效力的時候。”另一個人噙著笑聲說:“身為軍人,我非常喜歡你。你是個堅強的戰士,是個忠於國家的家夥。”
“不過很可惜,你落到了我的手裡。”
“讚賞是一方麵,不過,你繼續這麼油鹽不進,我真的很怕鬱霜那個瘋女人發現你的消失,這樣順著查到弗洛斯家可就麻煩了。嘛……不過她應該也開始懷疑了,否則不會派你過來。看來我們的計劃必須提前實施了。”
“行了,聯邦將軍,說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格蘭迪納中心市的軍政部署圖,你閉上眼都能夠畫出來吧。”
“你在做夢。”尤利西斯含著血的嘶叫了一聲。
“真是倔。”那人冷笑一下。
然後,就是毒打。
姚陽州在牆角默默聽著,鞭打持續了很久很久,尤利西斯愣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但那一聲聲悶哼和壓抑的痛呼還是令人動容。
尤利西斯現在的處境也很危險,他也是。
所以姚陽州不敢動,隻能蹲在牆角。
不能貿然行動,一旦驚動了彆的房間裡的士兵,也許他今天也走不出弗洛斯家了。
姚陽州摸出自己隨身的小□□,心裡歎氣。
早知道就多看幼幼一眼了。
長那麼大,還沒有仔細看過她呢。
姚陽州正感慨著。
裡麵又傳來聲音——
“尤利西斯,我隻給你一個小時的考慮時間,一個小時後如果你不願意給出我想要的情報,那幫和你一起被抓來的士兵們,可就要為你拖延症付出代價了,培養幾個心腹不容易,想必你也不想看見他們一個個的因為你的倔強而死亡吧。”
尤利西斯聽完,咬牙切齒:“你……”
“記住了,我親愛的聯邦將軍,你還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我會把他們都帶過來,每過一分鐘,就殺掉一個哦。”
那屋子裡的打手似乎說累了,走了出來。
姚陽州靈敏地往後一縮,甚至連視線也收斂,呼吸非常輕。
有些人……特彆是軍人,對於視線會非常敏感。
不過慶幸的是,沒有被發現。
等那個人走遠,姚陽州才小心地探出頭,一個輕輕滾身,來到了門邊。
鎖被牢牢扣住。
但這難不倒姚陽州。
他從腰間掏出一根細絲,伸進鎖眼,很快地就打開了門。
小心地放下鎖,他走了進去。
被掛在十字架上的尤利西斯已經徹底被折磨得昏了過去,渾身都是鞭痕和血,兩把大鉤子死死地扣著他胸前的肋骨。
真慘啊。
姚陽州看向旁邊的刑具,又忍不住笑了。
帝**啊,連用刑還是那麼古老的手段,科技在發展啊。聯邦現在逼供都用藥劑和人工智能洗腦了,也就隻有帝**,還停留在那腐朽的三四十年前。
他撿起一把大砍刀,在那扣住尤利西斯的穿骨鉤上比劃了幾下。
這個可能弄不斷。
於是他拔出了自己的槍。
可是槍的聲音,恐怕會驚動人啊。
“你……是誰?”就在姚陽州猶豫之際,尤利西斯又醒了過來,一說話,嘴角又流下不少血。
姚陽州看了他一眼,笑得很平靜:“我啊,隻是一個擁護聯邦的好心人。”
尤利西斯隻看了他一眼,就合上了眼:“用釘錘吧。”
“扛得住嗎?”
“可以。”
姚陽州拿起釘錘,歎口氣,“可能會有點疼,忍忍。”
——
“哐——”
“敵襲!!!”在姚陽州打碎穿骨鉤的那一瞬間,突然響起了警報聲。
外頭突然動亂起來。
姚陽州心裡一驚,怎麼回事?
來不及多想,姚陽州打爛尤利西斯的手銬腳鏈,扛起軟倒的尤利西斯就要走。
就在這時,門突然傳來一聲哐當。
……有人來了!
姚陽州幾乎是立刻舉起了槍。對準了門口。
一秒後……從門的那邊鑽進來那個身材粗壯的女仆。
“……”
“……”
女仆咳了一聲,打斷他的視線:“嶽父。”
嶽父?
王朔的聲音?
尤利西斯掀起眼皮,又瞳孔一縮,彆開了頭。
好醜……!
姚陽州辣眼睛地扭開頭,突然又轉了回來,“你怎麼在這?幼幼呢?!”
王朔:“她很安全,先出去!尤利西斯這家夥怎麼樣?還能走嗎?”
尤利西斯咳出一口血:“可以。”
姚陽州搖頭:“他應該被注射了藥劑,我們架著他走。”
於是,兩人架上尤利西斯,快速衝了出去。
刑房這邊,幾乎已經沒有人了。大批的軍人都衝著與刑房相反的那條路去了。
姚陽州還懵了一下:“你做什麼了?”
王朔得意:“送了他們個小禮物。”
姚陽州:行吧。
“我的士兵……”尤利西斯咬牙,扭頭看向了關押士兵的房間。
王朔直接否決他的想法,“不可能。”
能不能把尤利西斯帶出去還是個未知數。
還要救彆人?
他王朔就是金剛不壞之身都不行。
尤利西斯闔上眼,兩秒之後重新睜開,眼眶微紅:“我們走吧。”
這次調查,必須把情報全部傳回聯邦。
他不能死。
還不能死在這裡!
“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