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體測不比增強CT室簡單,地點都在門診所在的南麵。
第二個項目是一個係列。
與其叫檢測體質更像是飛行員、特種兵等特殊工種入業前體測科技高配版,跑步機、平衡儀、眩暈器、通感室、反應測試等。
葉一帆全都吊著尾巴通過,表現最好的是反應測試,但由於身心原因,這個表現不錯相對於自己而言,和其他比差一截。
與葉一帆不同的是,儘管秋典這一次參加體測,所有項目都表現在人均中等左右,極個彆中等偏上、中等偏下。
第二個項目淘汰的人並不多,比增強CT室少,很多潰於心理防備,死亡率也不高。
第三個體檢項目叫小黑屋。
小黑屋取名源自一個著名實驗,“將6名誌願者分彆關入一個與外界幾乎隔絕的密封室中,觀察他們在被剝奪視覺、聽覺及觸覺後產生的一係列變化。”@1
整形醫院的小黑屋和這個實驗差不多,不同點在於會戴上一副耳機,耳機很安靜,但會突然有人說話,下達指令。
比如找尋某個東西、原地轉3圈、說出自己所在位置等。
這個項目看似簡單,淘汰率比增強CT室還多,葉一帆和秋典都通過了,前者主靠記憶力,後者現實世界中訓練過。
第四個項目又叫經顱多普勒超聲檢測,對於人的大腦極不友好。
除去采用機器檢測以外,在檢測過程中,還會有隨機的幾個問題快問快答,諸如色彩、S類規則、世界曆史、地理坐標等。
葉一帆對於經顱多普勒超聲檢測儀的反應和其他人沒看出什麼區彆,但回答問題正確率100%,成為她目前為止,檢測分數最高的一個項目。
這個項目的淘汰率高居榜首,有人沒死但疑似瘋了或傻了,出現幻覺已經是很常見的一種現象。
神奇藥劑可以治療生理性病因,但治療不了心理性的後遺症,瘋了的人無需進行下一個項目。
這一次,換葉一帆關心地問:“還好嗎?”
秋典屬於吊著尾巴通過這一個項目的,他閉眼休息了足足十分鐘(若非時間來不及,需要更長),睜開眼睛,對她微微一笑,“沒問題,下一個項目快開始了,走吧。”
“嗯。”
第五個項目也是最後一個項目,參加的人不到500人,且全部在同一個測試室內體測,測試室的名字叫腦機測試室。
葉一帆看得資料多,開口科普:“腦機技術指在人腦與計算機或其它電子設備之間建立的某種交流和控製橋梁,通過橋梁,人可以直接通過大腦操縱科技設備。”@2
秋典沒怎麼聽懂。
“聽起來很高大上是不是?”葉一帆用簡單的話語說,“事實上,現實世界中已經在某些方麵有借腦機科技,多在醫療方麵,輔助治療腦中風、癲癇等失能患者,舉個例子,人工耳蝸,就是最簡單的一種腦機模式,電信號與聲音信號的相互轉變。”
秋典揉了揉酸澀的太陽穴:“感覺突然跳到科幻頻道了。”
“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在科幻頻道。”葉一帆抿唇回答,奇跡整形醫院是神奇了點,但又不是完全空想。
腦機測試室內像一個階梯教室,裡麵有上百個特殊座位,每個座位上掛著一個像是頭盔的機器,頭盔上有五顏六色的貼片。
葉一帆將頭盔戴在頭上,稍微有點大,但根據“階梯教室”最前麵的彩圖將貼片一一粘在大腦上的正確位置,可以固定到剛剛好。
秋典坐在葉一帆的附近,他們麵對彼此,檢查有沒有什麼地方貼錯了。
秋典還真有兩個紅色貼錯了。
葉一帆摸著自己的貼片,給他提示,他才複刻完成。
腦機測試聽起來不難。
也就是叫出簡單的詞彙“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或者模仿動物叫聲“汪汪、嗷嗷、喵喵”,上升版為講一段話,類似於“今天天氣好極了”、“昨天下雨了嗎”。
就跟嬰兒咿呀學語一樣。
還有模擬動作。
抬手、揮手、握拳,上升版為拚一個小學雞都能獨自完成的樂高模型,簡易的房子、汽車、飛機、輪船等。
這個測試最難的在於——操作不是靠自己的手,而是靠大腦。
大腦借頭皮上的電極,發出命令,再通過信號檢測、信號處理,將信號傳達給頭盔的聲控係統、座位兩側的機械手臂,通過它們精準完成指令。
這太難了。
簡直不可思議。
葉一帆一開始隻是下說話指令,但發出來的聲音往往是“啊啊、呀呀——”之內的無效音節,一個媽字都叫不出來。
秋典比她更差,他像是戴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帽子而已,發不出任何聲音,頭盔根本沒有一點動作,指令下了跟沒下一樣。
腦機室內像秋典、葉一帆一樣的占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