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兒乾什麼?”鬱庭拿著清單麵板走出來,看他們一群人擠在一起,提醒道:“交接完成了,你去跟你的侍衛長交接一下吧。”
鬱庭說完,將麵板遞給文澤。
軍蟲緊緊盯著鬱庭,在鬱庭看過去之後,祂微微抬頭,滿臉寫著驕傲。
“祂在乾什麼,挑釁嗎?”鬱庭皺眉。
“好像是在模仿你。”法尼看著那隻軍蟲的驕傲勁,“模仿的挺像的。”
“孩子會模仿大人是很正常的。”法尼戳了一下那個軍蟲的臉,譴責其他人“,你們不覺得你們沒讓祂學到什麼正麵向上的東西嗎?”
“你還指望把祂養成一個扶老奶奶過馬路的新青年?”鬱庭對此不屑一顧。
那隻軍蟲微微晃了晃身體,鬱庭瞬間警惕起來,果然,那軍蟲身體一壓,就朝鬱庭撲了過來。
然後撲到半空中的時候被明梵攔下。
明梵把軍蟲放在地上:“這件事你跟原蒂安說過了麼?”
“聊過了,不過我不清楚他那邊是個什麼反應。”鬱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給他說完這個消息之後,他就沒吱聲了,他太久沒說話,我就給電話掛了。”
“原蒂安和蟲族是血海深仇的關係,估計不太能夠接受祂的存在。”明梵說完之後又覺得不太準確,“但他應該能夠明白,這隻軍蟲對於人類了解高等蟲族是有用的。”
鬱庭將一塊糖遞給明梵:“放輕鬆,走一步看一步。”
隻不過糖沒能遞到明梵手裡就被那隻軍蟲給搶過去了。
晶瑩剔透的糖和能源石看起來有些相似,軍蟲將一整顆糖塞進自己嘴裡,哢吧哢吧給嚼了。
不過祂沒能給吞下去,反而是一臉嫌棄的給吐了出來。
【喂喂喂,請珍惜一下我的勞動成果!】七七譴責。
這裡的蟲族隻能感知到能源的力量,他們是沒有味覺的。
這不本不算什麼,畢竟一堆蟲族生活在一起,大家都是這樣。
鬱庭看著這隻軍蟲,一言不發。
這隻軍蟲以為鬱庭是生氣了,祂有些不敢和鬱庭對視,小心翼翼的後退。
事實上鬱庭此刻隻是有些心情複雜。
他又一次覺得,如果在當時這隻軍蟲果斷的攻擊他,而鬱庭反擊用精神力將其絞殺也許才是最優解。
“我不喜歡拯救者遊戲。”鬱庭說。
“什麼?”法尼詢問。
“你真覺得你能讓祂對人類有歸屬感?”鬱庭問,“軍蟲誕生的意義就是服務於蟲皇,這是刻在軍蟲基因裡的東西,而現在屬於祂的蟲皇早幾百年就死了。”
對此,法尼沒有回應。
鬱庭聳肩,他知道跟法尼說不通。
事實上法尼也不像是個多純良的人。
他為什麼熱衷於養一隻蟲?要麼是有自己的考量,比如利用軍蟲的身份之類的,要麼就是曾經的法尼有個什麼遺憾。
比如法尼被所謂的“純人類”打為異類,所以他想證明就算是真正的異類,在沒有生存壓力的前提下,也是能夠好好活著的。
他想用這隻軍蟲來證明點什麼?
不過這些鬱庭都不感興趣,他隻想和這隻軍蟲保持距離,以確保自己和對方不會因為頻繁的接觸而產生什麼沒必要的感情。
法尼他當然有可能把這隻軍蟲養的很好,但鬱庭不想管。
那隻軍蟲疑惑的盯著鬱庭眨巴眼睛,那雙紫色的眼瞳看起來懵懂又天真。
“回頭祂的名字你們來想。”鬱庭領著明梵重新往倉庫那邊走去。
不等明梵開口,鬱庭就說:“那隻軍蟲很聰明,祂的成長速度會比人類要快很多。”
“但你知道找不到認同感,找不到歸屬感會是什麼樣嗎?”鬱庭忽然停下腳步。
明梵一愣,而後道:“要麼想要強行融入,遵守這一切規則,儘量隱藏自己的不同。讓自己變成大眾認知裡的‘正麵角色’。要麼就是叛逆,想要掙脫這一切,排斥整個大環境。”
說到這裡,明梵看向鬱庭的眼睛:“就像你和我。”
“但祂這個情況比我們要嚴峻多了。”鬱庭不想和這隻軍蟲建立什麼感情,因為他不確定這一切到最後會不會成為一場空,“軍蟲無法像人類一樣的進食,祂眼裡的世界也許和我們也是不同的。”
“而且像這種擁有極強社會性,分工明確的蟲,真正的脫離了屬於自己的集體之後,其實是會找不到自身價值的。”
鬱庭本身的世界,分工絕對比這個人類的ABO世界要更為明確。
好吧,鬱庭曾經試過拯救自己的雌父,也就是單純的讓自己雌父遠離雄父。
鬱庭有自信把自己雌父藏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而且還能過得很好。
唯一有些尷尬的是,雌父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屬於雄父的附屬品。
這個時候指著對方的鼻子罵“封建愚昧”是沒有用的,重點是對方是這樣想的,而且這種想法要被扭轉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們將其作為自己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而這個世界的蟲族相比鬱庭的世界,社會更加死板。
這種死板意味著外人無法乾預。
見了鬼的正義感又不能拿來當飯吃,就算能當飯吃,也喂不飽蟲自我價值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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