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早上,紀衍被一陣踢門聲吵醒,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背部,在屋內翻找起來。
紀勇用力踹著房門,宿醉之後,他的神誌還有些不清醒,連手上的帶子都沒有掙開。
一腳踹空,紀勇直接倒在了地上,他看著門口手拿木棒的兒子,罵罵咧咧,“還不趕緊扶我起來!看什麼?看我一會兒不揍死你!”
“啊!”一棍落下,紀勇發出一聲慘叫,他破口大罵,“畜生,敢打老子,你不要命了!”
回應他的是不斷落在腿彎的棍棒,一聲聲慘叫從屋裡發出,這個老舊的居民小樓也沒什麼反應,隻是有些感歎今天紀衍竟然叫出聲了。
兩腿打斷之後,紀衍扔掉木棒,拍了拍手,將紀勇拖到破損的沙發上,把他的雙手捆於背後。
“你的錢在哪?”
紀勇冷汗涔涔,眼中滿是恨意,嘴裡不住地喃喃,“賤人,畜生,不得好死....”
“不說的話就把你手也打斷。”紀衍冷眼看著他,要不是現在殺了他會有麻煩,這種家暴男直接弄死也不為過。
“你!我是你爸爸!你良心被狗吃了!快送我去醫院!”紀勇啐了一口。
見他仍然沒有意識到現在的處境,紀衍上前一把按在了斷腿處,“錢在哪?”
“啊!”疼痛再次喚醒了紀勇的神誌,他吸了幾口涼氣,恨恨地說道,“我沒錢!”
“啊!”
“說。”
“...在,在我煙盒的夾層裡麵。”
“還有呢?”像這種酒鬼,為了防止喝醉後被人摸走身上的錢,都不會把錢放在一個地方。
見他又要按下去,紀勇咬牙憋出一句,“櫃子底下。”
“銀行卡在哪?”
“我銀行卡裡沒錢。”
“在哪?”
“櫃子裡。”
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後,紀衍用毛巾壓著紀勇的舌頭塞了進去,把兩處的錢和銀行卡都找了出來,隻有一萬多元。
雖然錢有點少,但應該也夠買一手了。
用紀勇的手機搜索了一下最近的股市後,紀衍走出了門,用零錢在附近買了點吃的填飽肚子,然後騎上自行車往車站而去。
最近的股市離紀衍也有不遠的距離,得坐兩個多小時的跨市公交才能抵達。
到股市後,紀衍先是開通了個證券賬戶,然後坐在大廳內聽著股民們的討論。
大概了解了這個股市的行情之後,紀衍花幾千元買了第一手股。
幾天後,這支二十元的股漲到了六十。紀衍脫手賣掉,賺了四千。然後他又花六千元買了另一支股,脫手賣掉後又賺了幾千。
這樣買脫幾次後,紀衍一共賺了將近六萬元。
但他不準備繼續泡在股市了,畢竟還有幾天就開學了,來回跑太耗時耗力。而且,靠買脫股票賺差價雖然能夠掙錢,但基礎資金太少,賺到的也有限。
不過,本著能賺多少賺多少的想法,紀衍還是買了部手機,用紀勇的身份證去網吧注冊了一個股票谘詢公司,印了一些傳單在股市裡發放。
紀衍這段時間賣股賺到的錢股民們都有目共睹,也覺得這個孩子背後肯定有高人在指導,紛紛表示會去公司谘詢。反正,幾百塊錢的谘詢費對於他們動輒上萬的花費來說也不值一提。
一切安排就緒後,紀衍回到家,拿掉紀勇嘴裡的毛巾,將帶回來的食物喂給了他,然後掏出手機查看自己的餘額。
這些錢應該足夠應付幾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了,紀衍呼出一口氣,這段時間內,慢慢積累出他需要的創業資金不難。
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學習,順便應付應付重生女了。
還有兩天了,紀衍看著手機上的日曆,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
[你的暑假作業還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