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都聽太後的。”
“好,霓青,去把衍兒叫過來。”
“是。”
“金小姐,一會見了衍兒,你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自己心裡要清楚。”
“太後娘娘放心,民女懂得。”
紀衍過來的時候,看到金月坐在椅子上僵直的背影,不由得好笑,麵上卻還是一副驚喜的樣子,“金小姐!你到京城了?”
“民女見過王爺。”
見她規規矩矩地行禮,紀衍一怔,眼神有些黯淡,“金小姐,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這一路來還好吧?”
看到紀衍關心的眼神,再想想半個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日子,金月險些忘記這是在太後的眼皮子底下,她硬生生忍住了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王爺,民女隻是有些水土不服,現在已經好多了。”
然而,她通紅的眼眶和紀衍擔憂的表情還是讓太後心裡不舒服,覺得這個金月在她麵前暗戳戳地搞小動作。
“娘,要不叫太醫過來給金小姐看看吧。”
“不用不用,王爺,民女已經看過大夫了,咳咳。”金月想要解釋,卻不小心嗆了氣,她捂住自己的嘴,暗惱自己的身體不爭氣,餘光瞟到太後和顏悅色的模樣,更覺不妙。
“你看,都這樣了,宮裡的太醫總是好一點,讓他們給你看看吧。”
“不用...”
“金小姐就彆推辭了,聽衍兒的,霓青,去找個太醫過來。”
“是。”
“衍兒,彆著急,你霓姑姑已經去喊太醫了,你先坐下,喝口茶潤潤口。”
“謝謝娘,”紀衍坐到專屬的位置後,見金月還站在那,忙叫她也坐下。
太後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沒有開口,金月勉強笑了笑,稍稍挨著椅子坐了下去。
太醫說沒有大礙後,紀衍猛地舒了口氣,開心地看向金月,“這下我就放心了,金小姐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謝王爺。”金月苦逼地福了福,迫切地希望紀衍彆再開口,她都能感受到太後娘娘身上的殺氣了!
然而,紀衍不僅不閉嘴,還變本加厲,“等金小姐身體好了,我再邀你進宮賞荷。”
“...謝王爺。”
紀衍瞅瞅高位上的太後,快速走近金月,在她耳邊說了句,“以後私下裡,還和在金府的時候一樣叫我名字就行。”
那你倒是私下裡再說啊!!金月氣得臉蛋通紅,落在太後眼裡,就變成了她勾引衍兒的證據。
此地不宜久留,搞明白這個道理後,金月立即提出告辭,太後點頭允了。
“等等!”紀衍突然想起一事,將袖裡的玉蘭手鏈拿出來,遞給金月,“金小姐,這是你那天托我出府帶的,現在給你。”
金月盯著這串明顯是手工做成的手鏈,想了好久才想起來是紀衍出府那天她故意去要的,就是為了讓紀衍回到京城以後也能記著她。可現在,這串手鏈可就是個燙手山芋啊。
“王爺,您是天家子,當初是民女有眼無珠,才讓王爺乾那下人的活,這手鏈您還是收回吧!”
聽到她的話,紀衍不解地問道,“金小姐,你以前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的嗎?朋友之間,就當互贈禮物了。”
感受到太後傳過來的陰冷視線,金月心裡都快嘔出血來了,她努力扯出一抹平和的笑容,接過燙手山芋,“多謝王爺。”
“不客氣。”
草草福了一禮後,金月逃難似地離開了壽康宮,紀衍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全身散發著愉悅的氣息,嗬,想傍大腿?如你所願啊。
“衍兒!”
紀衍帶著一張燦爛的笑容轉過來,“娘,怎麼了?”
“見到金小姐就這麼高興?比當初見到娘還興奮?”
“嘿嘿,我第一次見到娘,當然會忐忑。可見金小姐不一樣,她也算是故人了。”
“衍兒覺得她怎麼樣?”
“挺好的啊。”
“多好?”
“純樸善良、友愛手足...”
聽著衍兒源源不斷地誇獎之詞,太後愈發地討厭這個金月,霓青查出來的金家三小姐平時可不是這個樣子!說她對衍兒沒有企圖?街邊乞兒都不信!
“嗬嗬,既然金家小姐在衍兒心裡這麼好,那娘親要不要給她些什麼賞賜呢?”
“嗯,我想想...金小姐曾經對我說過,她此生最想要的不是錢財也不是地位,而是一個美滿的婚姻。所以我覺得,金小姐應該是想找到合適的夫婿吧。”
太後笑得溫和,心裡卻將金月五馬分屍了好幾遍,竟對衍兒說過這些露骨的語句,真是不要臉麵,“那娘就給她挑個好夫婿,如何?”
“這個嘛,還是等我問過金小姐的意思吧。”
“好。若是她願意,娘就給她挑一個京城子弟裡最出眾的做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