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基屏退了跟著李冠中進來的小廝們,攤開手,手掌上有一枚玉佩。
猛虎下山的玉佩。
“父親,這是......”雖然在路上時李冠中已經知道了,可是卻沒想到,父親居然一直在握著這枚玉佩。
今天來的那個人,對父親的觸動很大吧。
“這個是你大哥,還有一個嘛......”李永基頓了頓,嘴角微微抖動,好一會兒才說道,“......是蕭長敦。”
“蕭......定國公?”李冠中愕然。
大哥和現任定國公蕭長敦是結拜兄弟?
為何這麼多年了,他都不知道?甚至沒有蛛絲馬跡?
按理,即使大哥李冠英不在人世了,做為結拜兄弟,又同在京城,逢年過節也會登門問候的。
不過,這個人是蕭長敦,也就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了。
一個連同胞兄弟都能殺死的人,又有什麼薄情寡義的事情做不出來呢。
“對,就是定國公,今天來的那個人是他的門下,名叫商軒。”李永基輕聲說道。
“父親,您一直都知道,大哥的結拜兄弟當中有蕭長敦的吧?”李冠中問道。
“知道又如何?蕭家自己不提,難道我還要主動去找老定國公說,我兒子和你兒子是把兄弟嗎?”李永基悻悻。
是啊,定國公是什麼身份?他永昌侯又是什麼身份,雖然同為霄雲二十四將,可是世人都知道,那是差得遠了。
哪怕是在當年戰亂之時,李冠英能與蕭長敦稱兄道弟,也是高攀了。
“父親,那現在蕭長敦為何又重提此事,難道......”蕭長敦雖然比父親年輕,可是也像父親一樣,稱病不上朝許多年了。
“你啊,是越發不長進了!”李永基斥道。
李冠英臉上一熱,他也是當祖父的人了。
父親的脾氣,幾十年沒有變過。
早早離開朝堂,對父親而言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父親,兒子愚鈍,還請父親點撥。”李冠中躬身道.
“唉,還不是秦王世子死了的那件事啊!”李永基不悅地說道。
秦王世子?
李冠中一怔!
太祖駕崩後,朝中秘而不宣,直到新帝登基後,才詔諸王攜子進京。
且,要在距京城二百裡之外撤去護衛,隻留儀仗,由飛魚衛和禦林軍護送進京。
說是護送,其實就是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