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跟我去鋪子裡吧。”沈彤說道。
她口中的鋪子當然就是他們五人合開的鋪子。
雖然蕭韌撤了書院街的人,可是徐安五人又開了兩家新鋪子的事,他是知道的。
或者說,西安城裡大大小小的事,隻有蕭七少不想知道的,而沒有蕭七少不知道的。
蕭韌沒說話,轉身就走,他走得很快,沈彤要顧著芳菲,便落到後麵。
芳菲嘀咕:“是去咱們鋪子,又不是去他家,怎麼他倒像是帶路的?”
快到鋪子時,遠遠就看到蕭韌站在其中一家鋪子門前。
沈彤衝他招招手,指指旁邊那家,蕭韌便走到那家門前,繼續當木頭樁子。
阿治正在門前和夥計說話,看到蕭韌,嚇了一跳,忙道:“蕭......蕭公子,您裡麵請吧。”
蕭韌嗯了一聲,卻還是站著沒動,這時沈彤和芳菲走過來,對阿治道:“你去忙吧,他是我叫來的。”
阿治進去,正想讓夥計備茶,一轉身沈彤走了進來。
“沈姑娘,還是請七少進來吧,他也太紮眼了,往那一站,誰還敢進來啊。”阿治為難地說道。
沈彤哈哈大笑,轉身進了裡間,片刻後,她捧了隻流雲百福青花壇子出來。
她走出鋪子,來到蕭韌麵前,踮起腳尖,把那隻壇子往蕭韌懷裡一送,蕭韌下意識地接住,沉甸甸的。
“這是什麼?”蕭韌問道。
“送給你的,賠禮。”這是上次不告而彆的賠禮。
蕭韌忽然覺得腦門發緊,手指摳在壇子上,下一刻就要把壇子摳出洞來了。
“給我的嗎?”他又問。
“嗯,你聞聞,喜歡嗎?”比起去年,蕭韌又長高了半頭,沈彤隻能仰著小臉看他,眉眼彎彎,嘴角也是彎的。
蕭韌的心沒來由地砰砰直跳,他捧著那隻壇子,身體僵硬,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湊近壇子聞了聞。
壇子是密封的,可是仔細聞,還是能聞到淡淡的清甜。
這是蕭韌熟悉的味道。
“糖桂花?你做的?”原本是絲絲縷縷淡之又淡的香氣,忽然就變得濃烈起來,空氣裡充斥是糖桂花獨一無二的甜香。
沈彤笑了:“是糖桂花,不過不是我做的,我可不會,這是我從南邊帶來的,做糖桂花的阿婆在那一代很有名,她每年隻做五十壇。”
好吧,彌漫在鼻端的甜香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蕭韌把糖桂花往沈彤手裡一送,冷冷地道:“你已經道歉了,不用賠禮,我沒有那麼小氣。”
說完,他抬腳就走。
沈彤哭笑不得,這是不要嗎?
“喂,這是我專門給你帶來的,它走了兩千多裡路才來到西安,你不要我就給彆人了。”沈彤在蕭韌身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