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沈彤沒動,芳菲呀的一聲,蕭韌下意識尋著聲音看過去。
隻見一抹金黃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你們這裡也有貓啊?”蕭韌問道。
沒等沈彤說話,芳菲立刻搶著說:“野貓,是野貓!”
蕭韌沒理她,看著沈彤道:“我那隻貓丟了,如果你想養了,我再去給你要一隻。”
“再去要?那隻貓不是你撿的嗎?”沈彤說完就後悔了,掀過這個話題多好。
“反正也丟了......”
蕭韌不說話了,沈彤去看他,發現他的臉好像更紅了。
......
那天,蕭韌從書院街回來,就從羅漢床下麵搬出了那壇糖桂花。
他還沒有打開過。
現在府裡已經沒有貓了,還是放到珍寶閣上吧。
蕭韌把裝著糖桂花的青花壇子擺上去,就又想起一件事來。
鐘陵縣主......
他連夜回到王府,找到了周錚。
周錚聽完他的猜測,沉默不語。
良久,周錚道:“鐘陵縣主從京城帶了六個人,其中兩位嬤嬤、四個丫鬟。府裡雖然也安排了合適的人,但是卻無法靠近......如果她真是太皇太後內定的秦王妃倒也好說,就怕她不是!”
蕭韌明白周錚的意思,他道:“當務之急是要看看她是否真的身懷武功。”
如果鐘陵縣主身懷武功,那這件事就更複雜了。
周錚道:“父王曾經說過,蘇駙馬雖然曾在軍中任職,但是他並非領兵打仗的武將,他是文官。”
很少有文官之家栽培女兒習武的。
周錚想了想,道:“我這就讓京城那邊打聽一下這位鐘陵縣主的底細。”
五天後,京城傳來消息,蘇家幾位公子均無武功,太皇太後年輕時喜歡打馬球,如今年事已高,自己打不動了,卻仍然喜歡看馬球,每年春天都會在行宮裡觀賞馬球,參加的除了宮中太監和宮女,還有京城貴女。但是這些貴女中,有楊家的,可是卻沒有蘇家的。
至於這位鐘陵縣主,據說她幼時多病,有高僧給她算命,言她要長於尼庵之中待滿九年方能接回家中,否則命不久矣。
鐘陵縣主是秋天時回京的,但是她自幼在庵堂長大,養成了清冷性子,素喜清靜,不愛熱鬨,回京後鮮少出門,偶爾出來也是去寺院上香,因此,京城的貴族圈子裡也隻是知道有這麼一位縣主,可是見過她的人卻寥寥可數。
周錚冷笑:“她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反倒是為了一幅畫不遠千裡來到西安?”
蕭韌道:“她身邊的人怎麼說?”
所謂她身邊的人,是指安插到鐘陵縣主身邊的人。
可惜這些人卻無一能夠接近鐘陵縣主,要麼在院子裡做粗使活計,要麼就隻能傳話傳飯。
周錚搖搖頭:“丁夫人和宜寧去看過她幾回,和剛來時一樣,禮貌疏離,也看不出什麼。她來到西安也有幾天了,從未出門,丁夫人正在給她籌辦宴會,到時會邀請西安城裡的官眷過來,她初時婉拒,後來也就答應了。對了,宜寧說她一直都是穿襦裙,而且束腰。”
鐘陵縣主的表現完全就是貴女應有的態度,如果不是宜寧留意到她的衣著打扮,恐怕誰也不會多想。
秦王見過一次鐘陵縣主,那是在鐘陵縣主到西安後的第二天,仿照古禮的家宴,席地而坐,每人一張小幾,鐘陵縣主禮數齊全,大方得體,細微之處甚至做得比宜寧更加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