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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曾聽人說起過,前朝有個青江道人曾做帝師,還曾行刺過太祖皇帝,南邊擁立後晉小朝廷的人中,就有青江道人的弟子。也不知一清道人和這位青江道人有沒有關係。”
其實青江道人的事情並非秘密,太祖皇帝尚未登基前曾經被他刺成重傷,從此落下病根。
青江道人是真道士,一清道人卻是假道士,這兩人能有多少關係?蕭韌在給一清道人捅刀子這件事上,毫不吝嗇。
秦王若有所思:“擁立後晉小朝廷的人裡,確實是有青江道人的弟子,但據本王所知,那是黔勻郡王身邊的人,而一清的底細,本王也曾查過,他本是世家子弟,自幼喜歡遊山玩水,四處飄泊,家裡認為他離經叛道,與他漸行漸遠。而且以他的年紀,也不應和青江道人有何關係,青江道人早在太祖登基之前就死了,那時一清道人還是小小孩童。不過他當年飄泊江湖,和後晉之人有所來往也是說不準的。”
蕭韌目的達成,便道:“說來也巧,屬下剛剛查到德音寺裡的這幾個人身上,他們就死了,想來是那些人擔心暴露,把他們滅口了。”
秦王麵沉似水,道:“那些人早年都是在南邊活動,現在卻屢屢西行,本王不怕他們行刺,卻是擔心他們和韃子勾結。”
蕭韌心頭一沉,這種可能他也想到了。
“屬下會繼續追查。”蕭韌說道。
秦王頷首:“非常之事用非常手段,不必手軟。但是此事關係重大,既要避免人心惶惶動搖軍心,又要避免打草驚蛇。”
“屬下明白!”
蕭韌出了秦王府,哪裡也沒去,直接回了清水巷。
沈彤該睡醒了吧。
想到沈彤,蕭韌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翹了起來。
今天一大早,他的人就送來消息,德音寺裡有個小和尚被殺了,待到他到達德音寺時,德音寺又發現了兩具屍體,是兩個掛單的尼姑。
看了他們的致命傷,蕭韌就能確定這三個人都是沈彤殺的。
除了小和尚背後多出一個並不深的傷口以外,他們都是一招致命,尤其是那個老尼姑,腦袋被齊刷刷割去,竟然不像是用刀割出來的。
再聯想到昨天夜裡沈彤冒雨前來,後麵還有巡防衛追趕,如果這件事都不是沈彤做的,那麼西安城裡也太能藏龍臥虎了。
這個時候,如果還不讓殺死一清道人的凶手浮出水麵,那就是天理難容。
不過,能讓蕭韌欣喜得打從心底笑出來的,並非是找到了殺死一清道人的凶手,而是在危急時刻,沈彤來找他了。
她沒有像小時候那樣單打獨鬥,她來找他,她來讓他幫她。
已過晌午,正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可是蕭韌卻感覺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照在身上每個毛孔都舒適無比。
蕭韌回到清水巷的時候,沈彤剛剛吃過飯,婆子們把碗筷收拾出去,蕭韌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