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生輕蔑一笑:“那些當官的把這件事定下來了,可是普天之下的的讀書人卻深感其恥,其他地方我不知曉,但是據我所知,西安城裡那幾位如王家兄弟一般,全都表示明年不下場了。”
池先生的胸膛上下起伏,語氣平和卻難掩怒意:“這是天下士子之恥,即使蟾宮折桂,卻要拜無恥之人為師,終是畢生之恥。我倒要看看,明年的兩榜是哪些宵小之輩。”
沈彤咧咧嘴,這是把明年所有下場參加會試的學子全都罵上了?
她果然是注定做不成讀書人的,這種氣節,她沒有。
就在剛剛,她腦子裡還閃過一個念頭:有學問的都不去參加會試,豈不是正好可以下場渾水摸魚,可惜不讓女子參加科舉,否則她......算了,就算隻有幾個人參加,她也考不上。
所以說,她真心慚愧,太慚愧了,慚愧得沈彤吃完飯就告辭了。
沈彤回到家裡沐浴更衣,直到這時,芳菲、煙翠和雲不花三個人才施施然回來。
沈彤問道:“沒遇到巡城的?”
芳菲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奴婢算著時辰回來的,走到書院街上的時候,巡城的才出來。”
煙翠連忙附和:“是啊,芳菲姐姐算得可準了,她說走到書院街巡城的才出來,果然就是,我們拐進巷子時,真的看到巡城的走過來了。”
接著,煙翠便開始如數家珍,她們今天去逛了什麼鋪子,買了什麼好玩藝,吃了什麼好吃的,一一道出,她口齒伶俐,竟然說得沈彤都想出去逛逛了。
好不容易把芳菲和煙翠打發出去,沈彤留下雲不花,問道:“今天在西安逛了一天,可還適應?”
雲不花微笑:“還好。”
看來雖然談不上喜歡,可也並不反感。
沈彤道:“你今天早些休息,明天我們就動身去慈安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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