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許安哈哈大笑,親手給蝦頭滿上杯子,笑道:“說得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有了家室就有了拖累,有了牽掛,自是不如這樣自由自在。”
蝦頭也笑了,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臉紅彤彤的,像隻煮熟的蝦子。
三個人喝到儘興,走出酒樓時,才發現已是滿天繁星。
許安皺眉,怎麼喝了這麼久,他覺得好像隻有一個時辰啊。
他看向路友,路友也是一臉懵逼,喃喃自語:“這天也黑得太早了吧。”
蝦頭卻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兩人架著他走下酒樓的台階。
畢竟都是做過飛魚衛的人,許安和路友並沒有喝多,他們的大腦都很清楚,兩人詫異之後,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們被人算計了!
他們見過被人下了迷藥,醒來後卻不自知的人。
現在,他們也是這種情況。
路友恨恨地朝著蝦頭就要揮拳頭,許安使個眼色製止了他。
他問蝦頭:“你家住在哪兒,我們送你回去。”
蝦頭含糊不清地嘟噥幾句,許安和路友無奈,隻好先尋一家小客棧。
這個時辰,城門早就關了,無論蝦頭有何居心,許安和路友也隻能等到明天才能出城。
離酒樓不遠就有一家客棧,兩個人架著蝦頭向那邊走去,剛好遇到了巡城的。
許安指著蝦頭道:“我們這位兄弟喝多了,耽誤了時辰,現在就去那家客棧住下,不給軍爺們添麻煩。”
巡城的看看許安和路友,又看向蝦頭:“哎喲,這不是崔小旗嗎?怎麼喝成這樣了?走吧走吧。”
原來是認識的。
蝦頭聽到有人叫崔小旗,半閉著眼睛,伸手揮了揮,嘴裡含含糊糊地說道:“改天一起喝酒啊!”
“好嘞,改天一定去找崔小旗討酒喝。”
巡城的走遠了,許安和路友帶著蝦頭去了那家客棧。
三個人要了一間房住下,一個借口去茅廁,一個借口去要熱水,許安和路友出了房間,找了處無人之處。
“那小子也不像是裝醉啊,他拖住我們究竟要做什麼?”路友問道。
許安也沒有搞清狀況,若非早就知道蝦頭是細作,直到今天,他們都不會想到中途被人下過迷藥。
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時醒來的。
中間那段的記憶是模糊不清的.
許安苦笑:“以前我們在飛魚衛時,可還沒有這麼厲害的迷藥,後來在江湖上才聽說的。”
路友哼了一聲:“飛魚衛想殺就殺,想抓就抓,可不會做這種下迷藥的勾當。也不知這小子是給誰辦事的,做些雞鳴狗盜之事,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許安想起他們說起西安時,蝦頭眼中的迷離之色,心頭一動,道:“說不定他是......”
他朝西邊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