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的焦猛卻是真的心焦。
他每天都寫一首詩,打發人送去交給欣嫵姑娘,初時欣嫵姑娘還會有口信送過來,讓他好好讀書,不要耽於玩樂,可是漸漸的,口信越來越少,直到現在,已經五天了,欣嫵姑娘再沒有隻言片語給他。
焦猛心情煩燥,他不由自主走到門口,兩名壯碩小廝伸手攔住,其中一個滿臉堆笑:“焦少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焦猛瞬間更煩了,他不耐煩地說道:“到街上走走。”
“四爺讓您在家裡安心讀書,燕北亂得很,就連燕北郡王都被土匪綁走了,您人生地不熟,還是不要出門了。”
每次都是這番話!
焦猛氣極,抬腿就是一腳,正踹在小廝肚子上,小廝哎喲一聲便彎下腰去,焦猛冷哼一聲,昂首挺胸從小廝身邊走過。
在京城,就連他娘都不會這樣數落他。
可惜這處宅子比較偏僻,遠離鬨市,此時已是春天,可是燕北的雪還沒有化完,沒有柳枝吐翠,也沒有桃花綻蕊,更沒有三三兩兩踏春的小娘子。
小娘子?
焦猛忽然一震,他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般汙糟的念頭?
焦猛不由自主地給了自己一記耳光,他的想法太下流了,季四爺說得對,隻有讀書才能淨化心靈,他會有這種想法,是他的讀的書還太少.
焦猛轉過身去,拔足飛奔.
方才被他一腳踢在肚子上的小廝還在那裡,見到他時,臉上是一成不變的笑容,就像方才那一切沒有發生過。
“焦少爺,明天四爺會到學堂裡講課,您如果想去,小的這就去給您報名。”
“四爺的課?”焦猛的眼睛亮了起來,如同乾旱的禾苗聽到了雷聲,“快,快去報名,快去啊!”
季四爺真是及時雨啊,他剛剛發覺自己心思齷齪,季四爺就要開課了。
焦猛目送著小廝去給他報名,這才放心地回到屋裡,他要賦詩一首送給欣嫵姑娘......
不,還是先不寫了,等到明天上完課,有了新的感悟,再向欣嫵姑娘傾訴吧。
......
大都督府的廚房裡,幫廚小王左右手各拿一把菜刀,正在吭吭地剁肉餡兒,乾娘張婆子急急忙忙地走進來,見四下無人,問道:“怎麼,又留下你一個人乾活?”
不提還好,聽到乾娘這麼說,小王忍不住抱怨起來:“可不是嘛,這麼多人的包子餡都讓我一個人剁,我也隻有兩隻手而已,簡直不把我當人看。”
“若是在酒樓裡,憑你的本事怎麼也能當二廚了,可惜,在這兒就隻能乾些打雜兒的活。”張婆子想想就生氣,原以為讓乾兒子學了做菜的手藝,她也能跟著享清福,可惜自己在府裡的份量不夠,乾兒子來了幾年也還是個打雜的,反倒是自己這個乾娘,還要給他張羅親事,就憑每月這麼幾個工錢,誰家的姑娘肯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