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保定府所有的經營,全都化為烏有。
“殺,殺!”
辛拾再次大喝,他們隻能拚儘最後一絲氣力,殺光眼前的所有人。
六個人,六把刀,向著蜂擁而至的軍士們衝去。
蕭韌和周彤在韃子衛的護衛下,退上了柳河街。
街上已經看不到行人,放眼望去,都是軍隊。
蕭韌看了看,道:“連同衝進去的,應該來了四百來人,足夠了。”
“嗯”,周彤點點頭,轉身正要吩咐,卻見江婆子和江二妹正在相互包紮傷口,她問道,“傷得如何?”
江婆子笑道:“皮外傷,用上金創藥就好了,好在那些人的兵器上沒有喂毒。”
周彤道:“今天是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已,下次遇到就不一定有這麼幸運了。”
死士的兵器上偶爾是會喂毒的,但並不是上麵規定,而是有的人喜歡這樣做。
辛拾好像沒有這個習慣,周彤記得死士營裡有幾個人,是常年在刀上喂毒的,還曾經因為誤傷致同伴中毒而死。
因此,除非上麵吩咐了,否則沒有幾個人會這樣做。
周彤對一名韃子衛說道:“那邊有醫館,也有藥鋪,你告訴他們,這是軍隊協助衙門平亂,這是大事,柳河街上的鋪子都和七條好漢有關係,這官司是吃定了。他們若是不想惹官非,讓他們準備傷藥,見到有受傷的官兵過來,就把傷藥送上去。”
那名韃子衛怔了怔,轉身就走,卻又停下,對周彤說道:“以前王爺也是讓人去告誡那些藥鋪和醫館。”
他口中的王爺,是燕王。
周彤衝他笑了笑,揮揮手,讓他快去。
蕭韌和周彤回到朝陽裡的時候,周錚竟然搬了張椅子,坐在門洞裡等著。
“三公子從早上就坐在這裡,你們可算回來了。”內侍用帕子抹抹眼角,也不知道是真哭了還是咋的。
蕭韌笑道:“我有那麼讓你不放心嗎?”
周錚沒有理他,看向他身邊的周彤,柔聲問道:“彤彤,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周彤笑嘻嘻地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快去,把李大夫叫來,沒事也要看看,萬一累著了,也傷身。”
周錚吩咐著,推著周彤去看大夫,周彤則叫上江婆子和江二妹一起去,三個女人跟著周錚走了,隻留下蕭韌一個人站在那裡淩亂。
他隻是訂親了而已,原本的兄弟變成了大舅哥,然後,就連兄弟也做不成了?
這做得也太絕了吧。
一個時辰後,柳河街上的消息陸續傳來。
官兵亡二十五人,傷四十餘人,好在有藥鋪和醫館大力相助,受傷的官兵得到及時醫治,在武館內的六名死士,兩名死於亂箭之下,三名拚到力竭身亡,一名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