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龍舌蘭,全是烈酒,你當然受不了。”
“那你剛才還說味道好?”
“我像你這麼牛飲了嗎?”
卿念一時語塞,無奈喝回了自己的冰紅茶。
舒琅說:“瑪格麗特加了水果,度數低一些,你可以嘗一嘗。”
卿念卻搖頭道:“算了,以前沒喝過才想喝,現在喝過了,不好喝,酒都一個味道。”
舒琅笑笑:“也是,不試試怎麼知道好不好。”
卿念看著她,嘴唇微動,大概剛那一口烈酒上了頭,這會兒身體裡有一陣兒衝動,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來著……
“來了來了,”江斯年端著一盤象棋過來,“開工開工,第一個節目開始了。”
卿念看了他手裡的象棋一眼,“生日,酒吧裡,下象棋?”
“啊,”江斯年應道,“多正能量多有情懷多彆出心裁啊。”
“我多想揍你啊。”卿念盯著那盤象棋。
“彆啊說好了帶人家飛呢。”江斯年激動的擺開棋盤,朝周圍喊,“第一屆大腿杯象棋比賽開始,江哥和壽星兩位選手,大家可以下注了!”
周豪說:“我無腦押念哥。”
“我也是,雖然覺得你們倆都不咋地,但還是給壽星一個麵子。”
卿念不滿的看了那人一眼:“怎麼說話呢,我臉上寫了不咋地麼?”
“沒寫,但我懂一點麵相,你們倆都是臭棋簍子相。”
大家笑得不行,肖成從花瓶裡抽出一束百合花:“彆這麼說,你們沒看卿念她今天微博發的?那盤棋我看著還行,我押壽星選手,賭注一杯花瓣果酒。”
“可彆,”卿念說,“彆做酒了,你直接給我帶回去泡腳吧。”
“這個梗能不能過去了,”江斯年氣笑了,“開始開始,你先選。”
卿念執紅,江斯年執黑,對局開始。
卿念回想一下在家書房裡的時候,她按照舒琅的下法下了第一步,回頭看了舒琅一眼,問她:“你押誰?”
剛才那個麵相大師說話地時候,舒琅差點兒一個激動就點頭了,卿念的水平她是有切身體會的,而能對卿念說出“帶我飛”這種話,想來江斯年也是不遑多讓。
舒琅對卿念溫柔一笑:“當然是你啊。”
“行,”江斯年說,“你們都選壽星,那我就給自己押上一票了。”
周遇拿出手機:“那你們下著,我拉個群,局完了群收款。”
“大夥兒不都在群裡麼,還用得著拉。”
“也對,那每個人昵稱前麵標個記號,讓人知道押的誰就成。”周遇說著,走到舒琅麵前,“掃個碼?”
“好。”舒琅點點頭,掏出手機往二維碼上一掃,就進了群。
群聊名字叫“大齡兒童收容所”,從名字就能看出來裡麵這些人都是從小玩到大的,群裡人不多,加上今天剛加入的舒琅也就二十九個人。
舒琅剛才一進酒吧就環顧一周粗略估計了一下,到場的有二十個人左右。二十二三歲的年紀畢業留學工作,是最忙最不穩定的時候,這出勤率是相當可以了。
舒琅的微信名就叫舒琅,她直接在自己昵稱前麵加上了卿念的名字和一個用以分隔的符號。
【卿念[紅心]舒琅】
周遇神色複雜:“這名兒……這心……”
舒琅說:“紅的,喜慶。”
麵相大師一拍掌:“沒錯,我正想說這名字這符號看著就很討彩很喜慶!”
周遇說:“可這愛心……”
舒琅回了麵向大師一個默契的微笑:“我們00後都比較喜歡用愛心。”
周遇嘖了一聲,沒說話了。
肖成拿著那束百合花摘了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乾脆新找了個瓶子放進去,擦了手從吧台出來,找了個位置坐著,剛好和舒琅的高腳椅比較近,能說上話。
剛才卿念和舒琅兩人進酒吧的時候他就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現在忍不住好奇的問舒琅:“你真是她小姨?”
這話,怎麼回呢?舒琅看著正一臉高深莫測大師風範的下著臭棋的卿念,歎了口氣,“也不算吧。”
也不算吧是算個什麼嘞?這裡頭故事很多的樣子啊!大家眼中的求知欲簡直呼之欲出,還有好幾個人端著高冷的表情,實則暗戳戳的不停往這邊靠,耳朵都快豎到天花板了。
不論男女老幼,不論貧賤富貴,八卦始終長存於每個人的心中,阿門。
舒琅想了想,又不是什麼豪門隱秘,她自己也不介意,便道:“卿念的小外公是我媽現在的丈夫。”
聽上去有點兒繞。
卿念她小外公二婚了有好幾年了吧,原來女方也是二婚來著,還有個這麼大的女兒……
也不知道是卿念白撿了個小姨呢,還是白給人當了個便宜侄女兒。
總之這麼一說大家就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這個話題很快便揭了過去,大家都在討論下多少注合適。
江斯年下著棋還不忘聽牆腳,“你們至於這麼虛偽麼,連我都知道除了我押了自己,你們全押的念哥。我看你們也彆討論了,我要贏了都是我的,輸了今晚我包場。”
喲,念哥。卿念看了他一眼,“什麼時候給我降的輩份?”
“你拋棄峽穀的時候。”江斯年語氣有些幽怨。
卿念還沒說話,便由聽他聲調一轉,頗為得意道:“然後我在朋友圈重金求爹,比你還厲害。”
江斯年朝吧台那邊甩了個飛吻:“肖爸爸等會兒帶飛!”
肖成被他隔空飛吻得一個惡寒,差點把百合花給掐了,他抖了抖,憋足了氣吼道:“你大爺!”
“……”江斯年頓了頓,歎了口氣,“行吧,那就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