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舒琅在卿念腿上輕輕按了按,眼中閃著幾分心疼,聲音很沉,“洗掉很麻煩的。”
“不後悔啊,更不會洗掉。你是不是總覺得我跟小孩兒似的,怕我三分鐘熱度?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紋身是我要紋的,戀愛也是我要談的,你要是覺得我會後悔,那說明你對我就沒信心。”
舒琅眼神閃了閃,有水光隱隱浮現,嘴角卻是笑著的。卿念循著心意大咧咧表白完一通,被舒琅的笑意看得有些臊,瞪了她一眼,低頭把她剛才給自己夾的菜一口一口吃掉了。
舒琅捏著紙巾將卿念吃得溜到嘴邊的飯粒揩去,說:“好。”
卿念就著她的手喝著水,說話含糊不清的:“好什麼?”
“都好。”舒琅一手搭在她的肩膀,在彆人看不見的角落裡,指尖微微向內蜷縮,好像在擁抱一般,“你能和我說這些,我好開心。”
卿念紅著臉小聲道:“銘記這一刻吧你就,卿念念牌真心話限量發售,下次可指不定什麼時候咯。”
“誒,”舒琅笑著應下,“謝天謝地謝謝卿念,讓我趕上了。”
卿念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餐桌上的丘比特小擺件,她學著那個丘比特的姿勢,小幅度伸展手臂做了一個射箭的動作,對準舒琅,“biu,發射愛心,接住!”
舒琅捂著心口,心裡淌著蜜,十分配合卿念導演的這場戲份。那天晚上她們兩個都醉了,但桌上那隻丘比特是清醒的,噗噗連射兩隻箭,愛意纏著酒精,將她們今生今世都綁在一起。
卿念被舒琅撩撥起來了,抬起頭就往她的唇邊湊,被舒琅避開了。卿念沒親著,才清醒過來想起現在是在外麵,便不由得紅了臉,“你以為我真想親你啊,躲那麼快!”
“公共場合,非禮勿近保持距離。”舒琅慢條斯理的吃沙拉。
舒琅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上次在家門口都能被記者尾隨跟蹤還差點被欺負,後來隻要是兩人單獨在外麵沒有助理保鏢跟著的話,舒琅總是要比平常克製敏感一些。卿念倒沒受什麼影響,舒琅那天反應及時,錄下了被人尾隨的實況,那家雜誌社丟不起吃官司這臉,私下裡刪了照片賠了一大筆錢,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而她們現在才剛剛開始建立戀人關係,在公開之前,出於對卿念的保護,舒琅不能讓人抓住把柄。卿念心想道理她都懂,但就是有些不爽,以前她們當著一大群粉絲和鏡頭的麵兒都敢玩親親,現在和舒琅出個門反倒搞起社會主義姐妹情來了。
一上車舒琅拉起窗邊的遮擋板就向卿念湊過去,被卿念一把擋住隔開,“哎哎哎乾嘛乾嘛,非禮勿近保持距離啊。”
舒琅愣了愣,笑了起來:“生氣了?”
卿念閉著眼睛不理她。舒琅看見卿念眼底的青黑,想起昨晚確實有點把人折騰過了,便不再纏上去,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好好睡一覺吧。
……這人,說句保持距離她還真就不過來了!卿念氣得牙癢癢,在心裡不停的胖揍舒琅,最後暈暈乎乎的睡過去了。
“……就,就紋這兒。”卿念的臉微微發燙,彆過去不敢看人。
“這兒不錯,夠隱蔽夠過癮,你們這恩愛秀得有點兒意思,估計全世界就我能吃上這份狗糧了。”蔣佳動作麻利地進行準備工作,扯閒話的語氣多多少少讓卿念放鬆了下來。
舒琅按住卿念的膝蓋,皺著眉頭:“疼嗎?”
紋身不疼什麼疼?蔣佳奇怪的看她一眼,不過看樣子卿念對紋身了解不多,她道:“大腿內側皮膚薄,痛感會比較明顯,不過你紋的圖案比較小巧簡單,堅持大概半小時就行了。最後問一遍,想清楚了?”
卿念白著臉,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笑著說:“我們的第一份狗糧,說什麼也得撒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