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2 / 2)

卿念哭得那樣隱忍可憐,她卻從中獲得一種暴虐的快樂。舒琅心想,她大概是一隻禽獸。

做禽獸真快樂。

她趴下去,雙手幾乎是箍在卿念的腰上,把人緊緊圈在懷裡,卿念一窒,感覺到呼吸困難,委屈憋在心裡散不開,又聽見舒琅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好可愛,你哭的樣子好可愛,讓人好想欺負。”

“???”卿念頓時止住了眼淚,大氣不敢出地側頭,在淚眼朦朧之中看見舒琅放大了無數倍的臉。然後她被壓在沙發上,從頭到腳無法動彈,迎接一波鋪天蓋地的吻。

“頭發,頭發紮到我了啊……”卿念漲紅著臉,拚命去拍舒琅的背,憋得幾乎想要翻白眼,她的嘴都快失去知覺,連眼淚都要不受控製地又流下來。

“不準哭。”舒琅第一次以這種命令的口吻和她說話,發出的卻是這樣的指令。“再哭把你親得更慘。”

卿念脖子依舊擰著,半天轉不過來,估計是僵掉了。她索性保持著當下亂七八糟的姿勢,斜了舒琅一眼,“我說,”

“嗯?”

卿念喘了口氣,“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

“不知道,不過好像是快了。”

“肯定是來了。”卿念滿肚子的委屈都憋成了火氣,忍不住酸她,“瘋子。”

“哧……”舒琅在她腰上不輕不重捏了一把,腦袋埋在她的肩頸,悶悶地笑出聲。

卿念的脖頸如有電麻,在狹窄的空間裡擠出一身汗,整個人軟成一根過了水的麵條,綿軟而無力地,“趕緊給我爬開,死小孩。”

卿念很久都沒有這樣叫過舒琅,那已經是很多年前,卿念趁家裡沒人,偷偷帶舒琅去她學校旁邊的小吃街完,她買了好多,肚皮塞得鼓鼓的,可嘴巴眼睛還是饞,於是打包了一大袋回去,兩個人躲在房間裡分著吃。吃完以後卿念把窗戶空調換氣全部打開,梳妝台上的香水對著人對著地板全噴了一道,左穩穩右嗅嗅,房間那叫一個香噴噴,終於渾身一鬆,捧著肚子安心等家長回來。

然而最後還是被發現了。卿念坐在醫院裡一臉懵逼地陪著舒琅打點滴,她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一根冰淇淋就能讓舒琅上吐下瀉。“孩子從小食量少,攝入營養結構單一,突然這麼多重油重鹽冷熱交替地下去,擱誰受得了。單子開了,打兩瓶點滴,回去好好調理半個月再吃辛辣的。”卿念滿腦子想的都是醫生說的話,對上病床上舒琅蒼白的臉,卿念難掩震驚,她是怎麼吃下那麼多的?三盒小龍蝦,兩盒最辣的都進了舒琅的肚子。

“因為是念念分享給我的啊,”舒琅搖著她的手指,“你給我的都要吃完,不可以浪費。”

說著,難過地低下頭,“可是我卻吃吐了,我身體好差,一根冰淇淋都受不了。”

過分懂事,將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的舒琅讓卿念愧意更甚,舒琅住院那兩天,她也住在了醫院。這似乎無形之中給了舒琅某種契約性的暗示,她開始越發依賴卿念,連吃飯都要你一口我一口。畢竟是孩子,生**玩,當卿念想出去約同學玩一下午,卻被舒琅幽幽的眼神和蒼白的唇色逼得待在了家裡的時候,她感到有些頭痛。中午午休,她被沉悶的壓迫感逼醒,看見又招呼不打就趴在自己胸口,睡得香甜的舒琅,卿念終於欲哭無淚地嗚咽一聲,“死小孩。”她從沒察覺生病中的舒琅變得這樣黏人。

“起開,彆黏著我。”卿念鍥而不舍地去推舒琅,同時在心裡發牢騷這麼瘦的人怎麼這麼有勁,推都推不動,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六年時間讓小豆芽變成了小鋼筋,不僅如此,泛起渾來也更加不管不顧了,大白天的搞事情,瞧瞧給她囂張成什麼樣兒了都。真是要命。

舒琅笑著起身去洗手間,卿念聽見裡麵棉紙撕拉和水龍頭放水的聲音,緊接著對上從洗手間出來的舒琅的目光,惡聲惡氣道,“我就說吧!怪不得發瘋。”

舒琅在旁邊坐下,歪著頭看她,“我發瘋你不喜歡嗎?”

卿念答不上來,索性不說話。

“好了好了,圖片發過來沒有,不發我接著發瘋了。”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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