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沒有如果,我不管,我嗑到了。”
“這回答得這麼快顯然就是談戀愛了吧?年紀小又疼人的顯然就是那位誰了吧?”
“謝謝正主發聲,我終於搞到真的了(嚎啕大哭)”
“德國什麼科?”
“兔子壓倒窩邊草?”
“假瓜真不了,真瓜假不了,好了我在琅卿蜜意買房了。”
卿念看到網上的評論,意識到情況不妙,火速登上小號,果然,關注的那位大大已經姬情產出了成噸的口糧,開車開到差點被封號。
[@做個良民:改個ID換一換風水!]
[@做個良民: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啊這該死的美好愛情讓我此時此刻無心上課隻想跑到操場震天大吼琅卿蜜意是真的!]
[@做個良民:有一種冷靜叫做即使DDL就在今天晚上也要堅持摸魚畫同人(嘻嘻嘻)]
卿念看得臉紅脖子粗,張若海一扭頭還以為她突然發燒了。
“咳咳,我沒事,”卿念放下手機拍拍自己的臉,“對了,先彆回家,我去接人。”
舒琅從飯店出來已是滿街燈火通明。迎麵而來的冷風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嗬欠,剛才的飯局灌下去不少酒,這會兒胃部隱隱有些燒灼感,神經隨著她的步伐小幅度地撕扯著。她走到馬路邊上招了一輛出租,這時聽見身後有人喊她,“舒琅!”
“不好意思,不用了。”她擺擺手快速往那邊走過去,拉開車門把人拉著坐進去,“口罩也不戴!”
“大晚上的狗仔也得吃飯啊,要能認出來我戴口罩不也一樣認出來了。”卿念理直氣壯地坐起來,靠在車門邊高仰著頭,“我接你下班誒,幫你省路費了一句謝謝都沒有?”
舒琅挑眉道謝,“怎麼今天有空過來?”
舒琅本是隨口一問,卿念卻聽出了幾分不公,從來都是舒琅等她,在她結束工作後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她從舞台的鎂光燈裡走出來,帶著滿身疲憊之際,最希望聽見的就是從愛人口中說出來的,走吧,回家。
卿念笑著說:“過來接你回家啊。”
舒琅湊過去在她耳垂上親了一下,或者說是舔,因為伸出了舌頭,一帶而過,留下指甲蓋大小的一片濕漉漉,沾了紅酒的香氣,一下子酥掉半隻耳朵。
吃完她咂咂嘴,故意打了個嗝,“吃飽了。”
張若海把旁邊車窗打開,散散這裡麵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戀愛酸臭味。
老宅今晚陡然熱鬨起來了,耳邊一下多出來好幾張嘴巴,你一句我一句的聽得卿念腦袋發暈,“怎麼黑成這個樣子了?”季小柔捧著她的腦袋仔仔細細來回檢查好幾遍,“我看你們電視劇的花絮了,怎麼那麼多爆炸戲呀,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卿念好笑地告訴她劇裡都是假的,隻要跑得快,一點兒事沒有。
“都黑成猴了。”季小柔看著她手上深深淺淺的傷口哎喲喲心疼個不行,說完又去看她背上的傷,恨不得裡裡外外都檢查個遍,卿念甚至有種自己成了案板上被人翻來覆去看的豬肉的感覺。
這次回家,兩人的關係和之前顯然是不一樣了,卿念本來以為難免會有一些拘謹,實際上一切照舊,吃飯時依然和舒琅並排坐著,聊天的話題也同往常一樣。舒琅小聲說,“當然啊,不然你又嚇跑了怎麼辦?”
卿念微窘,吃完飯拉著舒琅上樓頂放煙花。這算是家裡的習慣,小年夜一定要吃餃子,到了晚上放煙花許願。
吭哧吭哧搬了小半天才把儲藏室的煙花全搬上去,相比那種大桶大桶飛上天做各種特效的煙花,卿念最喜歡的反而是最普通的仙女棒,點燃了抓在手上搖來搖去,漂亮的小火星也跟著晃來晃去,就像一隻漂亮的小火炬,閉上眼睛許個願,來年什麼都能實現。
卿念揮舞著在空中劃了幾道,“你猜我剛才寫的什麼字?”
舒琅說:“我愛你。”
“誒誒,不客氣。”卿念偷笑。
舒琅也比劃了一圈,“你猜我寫的什麼?”
卿念自然看到了,故意說:“你愛我。”
“對。”舒琅拍了拍她的頭。手裡的仙女棒已經燃儘了,她轉身看看彆的有什麼好玩的,這時被卿念抓住了手。
“我愛你。”卿念的聲音不大,幾乎被旁邊他們放煙花的聲音掩蓋,幾乎被樓頂天台的大風刮跑,但舒琅聽得分明,她說,我愛你。
“我不會每天都說我愛你,但是我每天都在愛你。”卿念無比清楚自己是一個多麼擰巴的人,永遠處於被動狀態,把所有愛慕憋在心裡,偶爾爆發那麼一兩回,卻又怕對方覺得不夠。
“我知道。”舒琅笑得很溫柔,瞳孔裡倒映著的焰火光芒讓卿念一陣晃眼。無論是在感情,還是在其他許多方麵,舒琅真的要比她成熟許多,不會過分索取,不會患得患失,所以偶爾的幼稚顯得她更加可愛。
卿念又想起節目訪談裡的那些問題,她未必就一定喜歡年齡小的,隻是因為喜歡的剛好是舒琅而已。所謂擇偶標準,都是等到那一個人出現了才有。
卿念說:“你知道我去年的願望是什麼嗎?”
“嫁給舒琅。”
“不要臉。”卿念朝她做了一個鬼臉以表鄙視。“其實我每年的願望都是一樣的,希望我和我愛的人健康平安。但是今年,我覺得我要貪心一點了。”
“加油。”
卿念手裡的仙女棒燃燒殆儘,她抬頭看著星空,似乎剛才手裡閃耀著火花的仙女棒在熄滅的一刹那變成了星星,帶著她的願望飛上了天空。今天的夜色格外美麗,漫天的星星。她想,她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