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一個月讓你喝一次,再多沒有了。”
“那我就隻想想唄。”卿念撇撇嘴,湊過去和她一起烤火,看見旁邊的線稿,“哇,這場景眼熟呢,是不是就昨天我們去的那座山?”
“嗯。”舒琅拿著板子手速飛快。
“這是你畫的?我還以為是小李交的,”卿念看看她的板子,再看看自己手裡的畫稿,“你畫畫這麼厲害竟然都沒和我說!”
“導演專業當然要有一定美術功底啊,畫圖攝影道具,導演樣樣都得會,隻不過精力有限不可能麵麵俱到。”舒琅笑笑,“當然了,我比不過他們專業的,所以劇組才會有各部門分工合作。”
卿念沉默片刻,她對畫畫一竅不通,或者也可以說,這些天裡舒琅在和小組交流工作的時候她很多東西都聽不明白,這種觸及到她知識盲區的話題好像無法再繼續下去。她隻好拿起奶茶喝了一口,語氣很誇張地發出讚歎,“哇,竟然還有芋圓。”
“嗯,你說的要芒果火龍果芋圓。”舒琅答道。
卿念一愣,恍然想起來好像早上是說了要這種口味,當時她才剛醒,睡眼朦朧的自己都不記得了。
卿念說:“我突然想到一部電影。”
“什麼?”
“我的機器人女友。”
舒琅:“?”
卿念好奇寶寶一樣揉她腦袋:“你說你的腦袋是什麼做的?是不是裡麵有個芯片,讓我拔出來看看,複製一下給我也裝一個……”
卿念想,舒琅比她以為的還要靠譜得多。她忽然感到一種更加鮮活的充實,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她覺得幸福。
***
卿念怒氣衝衝地跑進來,把舒琅壓在沙發上:“你又偷拍我!”
舒琅剛紮到一半的頭發散了滿肩膀,有些打在卿念的頸窩,紮得皮膚癢癢麻麻,她像觸電一樣收回手,嫌棄的看著手機:“醜死了。”
舒琅一點不覺得醜,“很可愛啊。”
上午她們又去了那座山,電影前期的戲份有很多都是在那裡進行拍攝的。天下起小雨,卿念穿著雨衣,靴子上濺滿了泥,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掌臟兮兮的,她跑去河邊洗手,看見裡麵遊著大大小小不少魚。
卿念幾乎沒來過這種原生態的環境,她覺得新鮮,灰頭土臉的也顧不上了,拿出口袋裡的乾麵包就要喂魚吃。聽見哢嚓聲響,她猝不及防地回頭,被舉著相機的舒琅拍個正著。
卿念一臉嫌棄:“我眼睛都沒睜開,你就給發微博上去了。”說罷,她舉起手機給披頭散發的舒琅也來了一張,“來啊互相傷害啊,這回我也不給你修圖。”
“謝謝,你修完還不如不修。”舒琅說得真心實意。
卿念無奈,“你天天發我照片,就不怕有人找到咱們拍攝地來啊?”
“真有人這麼無聊?”
“怎麼沒有,無聊的人大把。”卿念在屏幕上劃拉幾下,“算了,拉黑我都懶得。”
“我發照片是記錄一下工作進度,就當寫日記了。照片背景也都是到處都很常見的場景,要是真有人能找到,那說明這人是真粉絲,我們得請人家吃飯。”
卿念笑得樂不可支,“我們自己窮得都快吃不起飯了。”
舒琅揉揉眉心,“預算確實有些超出我的預料。”道具組最新發來的表單比之前多了幾十萬,開拍在即,昨天在山上攝製組有人不小心摔了一跤,當場砸壞一台機器。機器貴重倒是其次,人摔得有些慘,直接送醫院了,耽誤不少事兒。
“小張恢複得還不錯,說讓咱們再等幾天。”
舒琅搖搖頭,耽誤一秒都是燒錢,“他都摔成那樣了,先好好躺著吧,他的活我先擔著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