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38章 我喜歡你,你想獨占我,我們就是鍋和蓋,絕配。(2 / 2)

有彎同當 承越 16552 字 4個月前

曲治江:?

林一年:“不行就換。”

曲治江:……

林一年很相信邊樾:“放心吧,他有數。”

曲治江驚訝於林一年年紀輕輕,哪來的這種沉著和自信,哪裡能知道,林邊兩家都是商場上混的,林一年和邊樾從小耳濡目染,起點比尋常人高了不知多少,自然更有自信,也更有魄力。

果不其然,峰會第四天,邊樾帶著曲治江和心理協會的負責人吃飯去了。

林一年一個人百無賴聊,附近商場晃了晃,又在酒店一樓的咖啡廳坐了會兒。

很巧,又遇到了梁賀舟。

梁賀舟在林一年旁邊的桌子坐下,林一年把手裡舉著的雜誌落下一點,偏頭看去,笑笑道:“梁醫生。”

梁賀舟也衝他笑笑,沒說什麼。

這次反而是林一年湊了過去,“梁醫生一個人?不介意我一起坐吧?”這不是太無聊了嘛,給自己找點事。

梁賀舟示意林一年隨便坐,同時向接待他的咖啡廳服務員點了杯咖啡,又問林一年:“喝什麼?”

林一年把自己剛剛喝的咖啡端過來,衝梁賀舟舉了舉:“不用,我有。”

兩人麵對麵,相顧無言地各自喝了會兒咖啡。

林一年先開的口:“我之前沒見過梁醫生,梁醫生認識我?”

梁賀舟審視地看著林一年,似乎在估量什麼,過了會兒,梁賀舟道:“邊樾沒和你提?”

林一年心道這人果然是個葉述誠第二。

“暫時還沒有。”

閒著也是閒著,林一年開始釣魚。

林一年:“梁醫生和邊樾什麼時候認識的?”

頓了頓,“我和邊樾從小就認識,他身邊的人我都知道,他認識梁醫生,我倒是第一次知道。”

梁賀舟聳肩,支著二郎腿,沉著道:“我既然是心理醫生,又和邊樾認識,還能怎麼認識?”

梁賀舟緩緩道:“無非就是醫患關係。”

很多年前。

棕黃色軟椅上,少年邊樾靜靜地坐著。

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梁賀舟推門進來,笑笑道:“抱歉,剛剛的病人情緒有些波動,時間拖得久了些。”

梁賀舟從桌上抽出邊樾的自述記錄冊,坐到邊樾麵前,低頭看了看,抬眼,神色溫和地說道:“這幾天覺得如何?”

打了個形象的比喻:“和那條惡龍相處得還愉快嗎?”

梁賀舟回視林一年,繼續自我介紹:“我是他的心理醫生,很多年前。”

林一年挑挑眉,沒問彆的,隻問:“很多年前是多久?”

梁賀舟想了想:“你們十幾歲的時候?初中。”

飛機升上千米高空,圓滿而歸的一行人說說笑笑。

林一年看著窗外白得像棉花糖一樣的雲朵,突然發了會兒呆。

初中?

邊樾怎麼了,為什麼要去看心理醫生?

下飛機,邊樾給了一起出差的幾個同事兩天假,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

一行人原地解散。

邊樾的車停在機場停車場。

林一年直到上車,才意識到他們已經下飛機了。

他扭頭看邊樾,還在想,初中,邊樾為什麼要去看心理醫生。

邊樾開著車,感覺到林一年的目光,側頭回視了一眼,沒說什麼。

車子駛上高架。

邊樾不緊不慢道:“梁賀舟和你說什麼了。”

林一年看著邊樾:“他沒說什麼,我問他的。”

邊樾:“嗯。”等著。

林一年:“然後他告訴我,他曾經是你的醫生,你曾經是他的病人。”

都回來了,也都說到這兒了,林一年嘖了一聲,索性直接問道:“你初中的時候怎麼了,怎麼會要去看心理醫生。”

林一年甚至懷疑,如果他都一直不知道,邊爸邊媽搞不好也不知道。

邊樾默了片刻:“我其實沒想過要告訴你。”

在他眼裡,那隻是個秘密。

既然是秘密,自然該守口如瓶,僅限自己知道。

林一年:“嗯,現在呢?還不告訴我?”

邊樾開著車,又默了默,說:“我辦公桌上有個手辦,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

林一年回憶了下,很快想到:“那條醜龍?”

醜。

邊樾笑了聲:“嗯,那就是我的心病。”

不久後,林一年在邊樾辦公室再次見到了那醜萌醜萌的手辦。

正盤在手裡疑惑地看著,邊樾把筆記本屏幕轉向他,示意他看。

林一年看過去,發現那是份掃描版的記錄冊,冊子首頁印著某某心理診所,扉頁上有邊樾的名字,日期果然是初中時候的。

林一年拿著手辦,抱起電腦,繞過大班桌,坐到了邊樾腿上,對著電腦靜靜地看起來。

邊樾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看個東西還要坐他腿上。

邊樾由著他去了,林一年看了整整半個小時,全部看完了,期間頻頻從電腦上收回視線看向邊樾,臉上寫滿了驚訝。

看完,林一年把電腦擺回桌上,手裡拿著醜龍手辦,胳膊環上邊樾的脖子,一臉沒回過神的樣子。

邊樾靜靜地看著他,等了會兒,又等了會兒,平靜道:“看完了,什麼感覺?”

林一年看向邊樾:“你——”

邊樾等著:“嗯?”

林一年回視邊樾,表情從木然漸漸變得生動,皺起眉頭的那種生動:“占有我?”林一年交叉雙臂,捂住前胸,滿臉警惕,說:“你好黃啊。”

邊樾:………

這就好像一個學生看了半天理解的文章,語文老師問他看完這篇有什麼感想,學生答:老師,這是篇十八禁。

你是語文老師你想不想打完零分再打孩子?

邊樾現在就是這個心情。

林一年還交叉著雙臂舉在身前,一臉警惕,戲精上身:“原來你對我這麼好,都是因為你想得到我。”

就差把“嚶嚶嚶”寫臉上了。

邊樾:“……”

邊樾差點給他氣笑,伸手在林一年腰上拍了一下,語氣凶了些:“給我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啊……”

林一年的神情瞬間一鬆,重新環住邊樾,滿臉這有什麼的無所謂,“我當是什麼,車上的時候還緊張了一下。”

就這?

林一年用臂彎勾住邊樾的脖子,睥睨他:“占有我,你來占啊,我巴不得。”

額頭貼上邊樾:“我不怕你來占。”

邊樾的心口瞬間就被軟化了。

像當初林一年告白說喜歡他一樣,無條件信任的種子在心口埋下,落地生根,迎風長出茂盛的枝葉,開出馨香的花,極大的滋養了他的內心。

惡龍像隻小狗,蹦躂在花下搖著尾巴。

滿心都是柔軟。

林一年卻有些心疼。

他根本無所謂這些,他巴不得和邊樾貼二為一。

但他們小的時候,他天天中二、無憂無慮,邊樾卻把這些當做心病,誰都沒說,悄悄去看醫生。

當時的邊樾,覺得自己有病,一定因此難受過。

甚至有可能在後來的多少年裡,都因此煎熬過。

林一年想到這點,心底悶得慌,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安慰到邊樾,隻能這麼額頭貼額頭的抱著,再去親了親。

相顧無言地沉默了會兒,林一年道:“那個姓梁的是不是說你有病?他才有病。”

“你們前兩天遇到的時候,他是不是說什麼讓你難受了?”

“你告訴我,我打飛的去揍他。”

邊樾的一顆心化成了水。

“沒有。”

滿心滿眼隻有一個林一年,哪裡還能在這個時候去想彆人。

他們擁抱親吻。

心貼得比身體還近。

柔情又和心一起,化作了一灘溫水。

邊樾告訴林一年,他沒有因此難受過,起初的時候,隻是覺得朋友間不該有他這樣的心態,所以去看了心理醫生。

邊樾握住林一年拿著醜龍的那隻手,說:“它在我心裡,我反而一直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就像馴養一隻寵物一樣,他將它關在心底深處。

“反而是你,”邊樾看向林一年,承認道:“我有時候對你,確實不是朋友該有的心態。”

獨占的念頭,這麼多年裡,總會時不時地鑽出來。

正常的朋友不會這樣。

邊樾問林一年:“會覺得奇怪嗎?”

林一年搖頭,親了親邊樾,反而說:“我還因為你彎了,你會覺得奇怪嗎?”

邊樾笑,他怎麼會覺得奇怪,“我巴不得。”

林一年爽朗道:“那不就好了。我喜歡你,你想獨占我,也喜歡我,我們就是鍋和蓋,絕配。”

邊樾深深地注視著林一年,內心深處得到極大的撫慰。

林一年回視邊樾,情不自禁地吻過去,邊吻邊問:“那你以前想獨占我的時候,”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是想哪種獨占?”怎麼獨占?

邊樾邊吻邊答,音色低沉:“想把你關起來。”

關在隻有他們兩人的密閉空間裡。

林一年:“然後呢?”

邊樾笑:“我那時候沒想那麼多。”

最極端的念頭,也就是想著把人鎖在自己身邊,誰都看不到,除了自己。

其他的,還真沒有。

林一年嗔怪:“你還挺純情的。要我是你,光關著可不行。”

邊樾低聲:“還要怎樣?”

林一年捧起邊樾的臉,吻一下說一句:“還要抱,還要親……”

要抵死般的擁吻纏綿。

要讓對方打上屬於自己的印記,徹底被自己擁有。

兩人的呼吸都亂了,額頭貼著額頭,靜靜地對視。

林一年用輕喘的音調和細碎的目光鼓勵邊樾:

“占有我。”

作者有話要說:

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