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容溪依舊是五點多起的，鬨鐘一震動，她就關掉了, 看秦渝臻那邊沒動, 她鬆了口氣。
秦渝臻基本上是卡著點起來的，六點十分刷牙洗臉，然後和容溪一起去了食堂吃早飯，食堂的人挺多, 基本上都是高三的。
秦渝臻和容溪一人買了一碗粥, 還買了兩盤小菜, 麵對麵坐著。
學校裡的中飯還不錯, 但早飯的味道有點一般。
秦渝臻看了眼容溪, 對方低頭吃得很認真，一句話也不說。
“話說明天就要月考了。”容溪說道。
“嗯。”秦渝臻完全忘掉了這件事情。
容溪看秦渝璨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忘了這件事情, 不過忘不忘也沒太大的區彆：“感覺時間過得好快。”
“是嗎？”秦渝臻撐著下巴。
兩個人吃完了早餐，放好盤子, 又一起出了食堂，容溪走在秦渝臻的身邊，顧姒拎著一個麵包也剛好要進教學樓。
“臻臻，早上好。”顧姒笑著和秦渝臻打了個招呼, 那天的不愉快貌似完全沒有發生。
“早上好。”秦渝臻也笑了一下。
容溪看了眼顧姒, 拽住了秦渝臻的袖子。
“元旦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出去玩吧，自從上次之後一直都沒有出去。”顧姒說道。
“不行，她已經有安排了，並且不能帶你。”容溪不等秦渝臻說話，就開口拒絕, 一般人她還不好意思說“不行”但因為這個人是顧姒，她表示拒絕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哦，是嗎。”顧姒也沒有糾纏，就像是隨口一提，“那我先去班上了，等高考之後再一起出去玩吧。”
“好。”秦渝臻點了點頭。
容溪鬆了口氣。
“嘖。”容溪看著顧姒離開，“太煩了她。”
“確實。”
容溪聽到秦渝臻應和自己，愣了一下，抬起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這還是秦渝臻第一次說顧姒煩。
“走吧，上樓。”秦渝臻拉著容溪的手腕。
“你和她鬨矛盾了嗎？”容溪略有些好奇。
“倒也沒有。”
“哦。”容溪一臉疑惑，“那你為什麼會突然覺得顧姒煩啊。”
“就是突然覺得煩。”秦渝臻說道。
“哦。”容溪點了點頭，沒有再深究原因，左右，隻要秦渝臻站在自己這一邊就行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考試，容溪之前覺得考試會讓一天時間變快，然而想到元旦要和秦渝臻出去，突然覺得這時間格外難熬。
秦渝臻倒是沒什麼感覺，她還在縫隙間寫了兩篇論文，直接在數學老師辦公室寫的，數學老師在她後麵看了兩秒就走了，完全沒看懂她在寫什麼東西。
元旦的前一天，容溪沒有回家，兩個人在宿舍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從眠本來也想出來跨年的，但家長不允許，所以還是在元旦當天見麵，也因為第二天是元旦，這天下午五點半就放學了。
秦渝臻依舊是普普通通的打扮，長裙外麵披了一件黑色的薄款大衣，容溪穿著白色的羽絨服下配短裙和短靴，還戴了一頂毛茸茸的帽子，整個人看著就很暖和。
“你真的不冷嗎？”容溪看秦渝臻穿衣服，每次都要這麼問一句。
“我真的不冷。”秦渝臻握住了容溪的手，“你看，我的手還比你的手暖和。”
“確實。”容溪瞥了眼秦渝臻，天知道她還穿了秋衣秋褲，但她還是冷，如果不是為了好看，她都想直接穿棉褲出門。
“我跟你說，今天我付錢，你不要和我搶。”容溪一邊說，一邊看了眼秦渝臻。
“哦。”秦渝臻知道容溪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想讓她少花點錢。
兩個人坐的地鐵，距離學校兩三百米處就有地鐵站，很方便，容溪拉著秦渝臻的袖子。
“我們晚上吃什麼啊，可以吃東西了。”容溪說道，“是去萃西廣場還是去……”
“我感覺我們到地方估計人家都吃完了。”
“今天人肯定很多，不會要排隊吧。”
“吃烤肉還是吃火鍋呢，雖然我感覺自助也不錯，你吃海鮮嗎？”
……
容溪的話很多，從學校一直說到地鐵站，上地鐵的時候，她也還在說。
“可以現在就訂位置。”秦渝臻說道。
“那我們去吃烤肉吧，我感覺好久沒吃了，這家味道還不錯，我打電話讓他們留個位置。”
“行。”秦渝臻看著容溪拿著手機興致勃勃，“和我出來就這麼高興？”
“是啊。”容溪點了點頭，“而且我好久都沒有出來玩了。”
容溪說完瞥了眼秦渝臻：“你不想和我出來嗎？”
“我要是不想出來，我就不會跟你出門。”秦渝臻沒好氣地說道。
容溪：……
“是你乾得出來的事。”容溪嘀咕了一聲，然後嘴角微微上揚。
她發現秦渝臻真的很喜歡繞著說話，明明直接說出來更加讓人開心一點，不過這就是秦渝臻的風格，她也習慣了。
地鐵坐了一個小時，才到容溪訂位置的地方。
這家烤肉人均比較高，所以平常人比較少，但大概是跨年，她們到的時候，還有人在門口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