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後, 這個學期就沒假期了，班上的氛圍明顯比前一段時間要緊張很多，老師已經說了這次的期末考試又是聯考, 所以大家都很重視。秦渝臻在班上待著，怎麼看，都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她的論文已經確定在二月發表刊登，程翡問過幾次, 秦渝臻也沒告訴她具體時間。
所有人都過得很匆忙，隻有秦渝臻看上去倒是慢了下來，拿著個保溫杯坐在第一排，仿佛過來視察的學校領導，除了偶爾回答一點同學都問題，其他時間基本上都處於發呆狀態。
“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容溪觀察了幾天，沒忍住問道。
秦渝臻打了個嗬欠：“沒有，你看我像是身體不好的樣子嗎？而且……我要是身體不舒服早就回去休息了。”
“那你怎麼看上去無精打采的。”容溪皺眉。
“沒什麼事乾。”秦渝臻撐著下巴, “我現在屬於節能模式。”
梁許舟的七千萬已經到賬了, 他辦事情真的很迅速, 也不知道梁家那邊怎麼允許他一下子拿這麼多錢出來的。
這七千萬已經被確定用於建造實驗室, 但建造實驗室還需要很多的手續, 這些手續略有些麻煩, 選址也是問題，當然，這些問題都是楚璨的問題，所以她還是很閒。
容溪看了眼秦渝臻：“但是我看楚璨貌似很忙的樣子。”
她關注了楚璨的微博, 昨天一天時間，楚璨就發了七條微博吐槽，雖然沒有指名道姓, 但她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楚璨是在吐槽秦渝臻，看上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折磨。
一個資本家在微博痛罵另外一個資本家十惡不赦黑心肝，也算是一大奇景。
“我覺得我高中畢業之後可以跟在楚璨後麵學習，幫你乾這些雜事。”容溪繼續說道，“我肯定不會抱怨的。”
“那我可舍不得累著你。”秦渝臻說道，而且，要是真的容溪在旁邊，她怎麼好意思把事情全部都丟給她。
不像楚璨。
正在工作的楚璨打了個噴嚏，又摸向了旁邊的手機。
容溪輕哼了一聲，重新坐正了身體，她就知道。
秦渝臻盯著容溪看了一會兒，又趴在了桌子上。
楚璨還是很厲害的，在二月初的時候，她就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手續，並且選好了實驗室的地址，秦渝臻不得不請假離開了學校，接下來的一些東西全部都要她來準備。
二月中旬，秦渝臻的四篇論文全部都刊登了出來，一個未成年一下子發表四篇SCI論文本身就很引人注目，再加上她的論文引起了學術界的廣泛討論，很快秦渝臻再次上了熱搜。
對她提出的理論感興趣的人很多，但是覺得秦渝臻在胡說八道的人也很多，秦渝臻的公開郵箱已經被各種郵件塞滿。
趁著熱搜的，楚璨發布了秦渝臻實驗室招人的通知，第一個要招的就是助理，幫秦渝臻篩選郵件。
容溪看了秦渝臻發的論文，四篇從頭到尾都看了，完全看不懂她在寫什麼，可惜秦渝臻請假了，不然還能拉著問一下，不過多半秦渝臻解釋了她也不懂。
秦渝臻沒怎麼關注網上的事情，她在尋找各種替代品，如果替代品找不到，她就需要自己做，或者和其他實驗室合作。
果然她還是不喜歡這種世界，乾什麼都不太方便。
秦渝臻躺在沙發上，手機震動了兩秒，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楚璨。
“我爸對你的研究挺感興趣。”楚璨的聲音帶著些許激動。
“但我要自己乾，不可能幫人打工的。”秦渝臻漫不經心。
“我知道，我也是這麼說的。”楚璨說道，“於是我忽悠到了五千萬投資，我爸說我第一次乾正事，算是送了我五千萬，讓我好好乾。”
“我之前明明乾的也都是正事。”楚璨吐槽，“但感覺錢還是不夠，我看你說要和實驗室合作？之前我還以為你一個人行。”
“我可以，但是我沒□□術，我要寫論文了，掛了。”鹹魚果然是當久了，真的開始想做什麼，還是會有點不在狀態，秦渝臻揉了揉太陽穴。
“哦，你加油。”楚璨敲了敲桌子，“看了你給我發的東西，貌似沒有的東西很多，我很好奇……這些東西都沒有，你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秘密，你不用管。”秦渝臻打了個嗬欠，“你加油，我明天就回去。”
“哦。”
容溪本來以為秦渝臻這學期都不會再回學校了，畢竟距離過年也沒幾天了，誰知道晚上回去的時候，發現秦渝臻坐在宿舍裡，麵前放著電腦，腦袋上頂著一個小啾啾，手指在鍵盤上仿佛在飛，貌似還有殘影這樣的存在。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容溪關上門。
“早上。”秦渝臻喝了口咖啡。
容溪點了點頭，把包放下：“那你明天去上課嗎？”
“不去。”
“那你回來乾嘛？”
“嘖，你天天給我發消息，我還以為，你是想讓我回來。”秦渝臻說道。
“我隻是和你正常地交流一下感情而已。”容溪辯解道，嘴角慢慢上揚。
“明年我估計就會忙起來了。”秦渝臻說道，“到時候可能隻能你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