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臻沉默了兩秒，說了這麼多年，少有這麼尷尬的事情：“貌似是的。”
“不過比起奶茶我更喜歡吃冰激淩，那就吃冰激淩吧。”容溪拽著秦渝臻往前走，“話說，不怕拉肚子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吃很大一個？”
“隻要你不怕涼。”
“那我必定是不怕的。”容溪的腳步輕快，心情越發愉悅。
於是兩個人進店之後，一人選了一個超大份的冰激淩。
“以前吃冰激淩的時候總擔心第二天拉肚子，以後都不用怕了。”容溪坐在椅子上晃著腿。
秦渝臻撐著下巴看著容溪：“嗯，我覺得你的願望可以再稍微大一點。”
“想不到什麼，我感覺現在什麼都有，而且……我覺得很多東西如果是靠自己努力能得到的話，那還是自己努力比較快樂。”容溪說道，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等一下！”容溪拍了一下桌子，有些激動，注意到店員看過來，壓低了聲音，“那我能再長高兩厘米嗎？然後永遠吃不胖，皮膚能和你一樣好，以後不生病。”
“我覺得你現在的身高挺好的。”容溪現在差不多到她肩膀那邊。
“可是我想再高一點。”容溪比劃了一下。
“吃不胖和皮膚可以，生病……也可以。”秦渝臻思考了一下。
容溪看著秦渝臻，轉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鏈：“這都可以，我還以為隻是能操控一點東西而已，但是現在看上去……你連其他人的生老病死都能控製。”
“看來妹妹你又有問題了。”
容溪點了點頭：“確實有點問題……但是我覺得你不會回答我這樣的問題。”
“你說。”秦渝臻撐著下巴，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
檢測覺醒A I指示燈在閃爍，這還是係統新修好的。
店員的冰激淩上來了，容溪吃了一口，思考著自己的措辭。
“我前幾天看了本。”容溪瞥了眼秦渝臻，“現在想想有點像是套娃。”
秦渝臻笑了。
“所以你對此有什麼感想呢。”
“你不會有什麼懲罰嗎？”容溪皺著眉頭看著秦渝臻。
秦渝臻愣了一秒：“你考慮的是這個問題？”
“是啊，我看很多上都寫，我這樣的和你這樣的，是不能在一起的。”容溪又吃了口冰激淩，秦渝臻看到對方的手在抖。
“你怎麼不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問題。”秦渝臻靠著椅背看著容溪。
容溪低頭吃了好幾口冰激淩：“所以你就這麼承認了？我還以為你會稍微瞞我一下。”
“上次不是說了時候到了就可以告訴你嗎？”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猜出來？”容溪沒好氣地看了眼秦渝臻。
“你是怎麼猜到的？”秦渝臻略有些好奇，雖然她見過無數覺醒AI，但是從來沒有了解過對方的內心世界。
容溪思考了幾秒：“靈光一閃？而且你之前不是故意給了我很多暗示嗎？加上你的態度很多時候有點奇怪，你很莫名其妙地不喜歡葉昀深，很莫名其妙地會信任楚璨。之前有些時候我還有一些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推著跑的那種感覺，我自己不是很想乾，但還是去了。”
“剛好我無聊的時候看了本。”
“你還有時間看？”
“這是重點嗎？”
“我覺得是的。”秦渝臻說道。
容溪：……
“你不要嬉皮笑臉的。”容溪瞪著秦渝臻，“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沒什麼太大問題。”秦渝臻說道，“這個世界我是誤入的，對我來說，束縛很多……你本來不應該會喜歡上我。”
容溪笑了，笑容多了幾分釋然：“那我就開心多了，不然總感覺自己像是個提線木偶。”
“你心態還挺好？之前我遇到很多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瘋掉了，懷疑自己的存在。”
“嗯。”容溪點了點頭，“我覺得我的人生很真實，我有我自己的思想，即使作者給我規定了一定的路線，但她不能規定我每一個細節想法，我和真實的人之間又什麼區彆，至少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出來我和你之間的區彆。”
“吃冰激淩吧。”秦渝臻看著容溪，“之前就沒人能管得了我，現在換了個領導班子，就更加沒有人能管得了我了。”
“我還以為你自己當領導了。”容溪吐槽。
“我喜歡到處跑。”秦渝臻靠著椅子，“而且我就是在換領導班子的時候被人暗算了，不然……新主是誰，還不一定。”
“喜歡到處跑嗎……”容溪瞥了眼秦渝臻。
看容溪的眼神，秦渝臻就知道她又在想什麼：“彆亂想。”
“我還沒說話呢。”容溪抗議道。
“你眼睛在說話，而且很明顯。”秦渝臻有些無奈，她能感覺到容溪沒什麼安全感，“我第一次談戀愛，也沒什麼經驗……”
“第一次啊？”容溪打斷了秦渝臻的話，表情略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