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孤兒,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就是四代火影夫婦。
他被人恐懼著,害怕著,即便如此還化為尾獸和守鶴戰鬥,那是因為他想保護你們。
沒有你哥哥,你開不了寫輪眼,沒有你的家族,你配不上宇智波,沒有鳴人,你早死了。
你算什麼?
我算什麼?
我能做到什麼?
……我什麼都做不到。
突兀的,佐助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一直以來他都無比憎恨著自己的哥哥,希望殺了哥哥報仇,可實際上呢?
他憎恨的,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他自己。
他憎恨自己沒有能力阻止哥哥,憎恨自己隻能在一旁看著,憎恨自己隻能躲在彆人的羽翼下,無能為力。
“是的,當時守鶴突然冒出來,鳴人遠遠的看著守鶴,說很在意,要過去看看,就飛奔過去了,我立刻追上去,不過鳴人突然變得有些奇怪,身上的氣息很恐怖,我就躲在了附近。”
佐助乾巴巴的將能說的說了,卡卡西不疑有他,或者說他現在還是比較信任佐助的,而且佐助說的話和小櫻的沒什麼出入,就點點頭,準備離開去找三代。
佐助叫住了卡卡西。
“……鳴人,鳴人他沒事吧?”
男孩彆過臉,一臉不自在,卻試圖用眼角餘光打量卡卡西。
卡卡西自然看出了佐助的彆扭,麵罩下他唇角微挑,眼中卻並未透露出太多情緒,他拍了拍佐助的肩膀,換了個話題:“因為第二場考試的意外,第二場考試決定在三日後重新舉辦,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和小櫻的。”
佐助皺眉:“考試要三人成組才行。”
“恩,所以誌乃和你們一組。”卡卡西歎了口氣:“當時他們小組距離尾獸太近了,牙為了保護雛田受了傷,雛田在家休養,決定不參加中忍考試了,正好鳴人住院,誌乃就調了過來。”
佐助沉默不語。
卡卡西:“那麼好好準備吧!”
“等等!”佐助再一次拉住卡卡西:“……卡卡西,你說實話,鳴人,鳴人到底怎麼樣了?彆敷衍我!!”
卡卡西看著佐助,輕聲道:“告訴你,又能做什麼?”
“……你說的,我們是同伴吧?就算有什麼事,也應該由我們共同承擔!”
佐助莫名的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幸福美滿的家庭一夕覆滅,而鳴人呢,他會知道自己也許不能再當忍者了嗎?這樣的鳴人和當初的自己何其相似?
那個時候,那個吊車尾好像,好像一直跟蹤自己吧?還跟著他跑到了老宅……
卡卡西心裡有些高興,不過想起鳴人,他的神色又黯淡下來。
“……鳴人體內有一股極強大的力量,可鳴人太小了,他禁受不住這種力量,現如今正在接受治療,最壞的可能……”
卡卡西說不下去了。
鳴人可是他老師的孩子啊。
佐助心中一沉,那個猜測成真了。
半夜,佐助暗搓搓的跑到了草忍暫住的客棧。
隔壁的大蛇丸喜出望外,哇塞這才叫自投羅網啊!
他直接打開窗戶正要跳出來,隔壁房間哢嚓一聲,窗戶打開了,露出鬼鮫的娃娃臉。
“……”這一刻大蛇丸的心情異常複雜。
原來鬼鮫和宇智波鼬就住他隔壁嗎==
鬼鮫一踩窗戶,直接跳了過去,跟著他一起跳過來的還有一個男子。
大蛇丸目光一凝,表情更加奇妙了。
“哦呀哦呀!這是誰啊……”
作為三戰時期的前線首領之一,大蛇丸對於麾下的忍者還是比較熟悉的,更何況眼前的男子當初可是宇智波家主宇智波富嶽的嫡親弟弟,在宇智波一族地位頗重呢!
隻可惜,死在了三戰。
宇智波真一扯了扯嘴角,他道:“關於鬼鮫現在的狀態,關於我為什麼活著,你不想知道嗎?”
大蛇丸一愣,隨即眼睛幾乎要冒光了。
他抬手一讓,坐了下來:“願聞其詳。”
沒有大蛇丸搗亂,佐助吭吭哧哧的翻窗戶鑽進了草忍居住的房間。
他一進去就是一愣。
房間裡隻有便宜侄子和另一個白天見到的隊友,是叫白鯊?
不過丸子的臉上怎麼……全是白條?
夏川魚手上拿著一幅撲克牌,佐助來之前他們四個正在打牌,他和真一手法嫻熟合夥欺負宇智波鼬,時不時給鬼鮫喂牌,沒一會宇智波鼬臉上就貼滿了白條,他看著鬼鮫的眼神裡都冒著殺氣,鬼鮫欲哭無淚,差點舉手投降。
當他們聽到佐助的聲音時,鬼鮫幾乎是手舞足蹈的推開窗戶衝到了隔壁,宇智波真一緊隨其後,四去二,夏川魚隻能和宇智波鼬玩抽鬼牌。
宇智波鼬瞪著寫輪眼,一臉認真的看著牌,冷不丁一伸手:“這個!”